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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第17节(2 / 2)

  嘉禾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就不再同他辩驳。今日她听闻李翃病倒的消息,惊怒之下便晕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李翃究竟有没有好些。

  可她的心事全都藏在脸上,又能瞒得过谁,李思归柔声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更何况,边关尚有你舅舅在,他也不会看着李翃出事。”

  嘉禾不再说话,李思归看着殿中跪着的宫人,心中却有了些怀疑。

  含章殿前殿,李思归对眉姑姑道:“李翃病倒之事宫中没有几人知道,如今却传到贵妃的耳朵里,怕是有人故意传递消息。”

  眉姑姑道:“难道是高太后有意挑拨?”

  李思归否定道:“她若是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李思归转过身来,“在贵妃身边的这些宫人,都去审查一遍,务必找出走漏消息之人。另外,不要让贵妃察觉,免得她多想又伤了身子。”

  眉姑姑在宫中多年,此事不到晚间便有了消息,她将一张信笺递给李思归,“确实如陛下所料,是一名宫女所为。贵妃晕倒时她便将这信笺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损毁便被发觉了。”

  李思归将那信笺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时愣住,口中吐出两个字道:“祁英……”

  大殿里,李思归看着那封边关奏折上的字迹,又看着已经有些褶皱的信笺,讽刺地笑了笑。

  宫人道:“陛下,贵妃娘娘不肯服药,还饮了许多酒。”

  李思归绕过屏风,见她自饮自酌,坐了下来,将她手中的酒樽夺去,“你这么喝,可还顾念自己的身子?”

  嘉禾夺了过来,“不要你管!”

  “我陪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下一章应该有事发生。

  第25章 绮梦

  李思归平素不喜饮酒, 非是不能,而是这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快的过往。

  李思归浅浅啜了几口,嘉禾却豪迈的多,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下一刻却被呛到, 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李思归轻轻拍在她的背上,对外间道:“去弄些醒酒汤来。”

  嘉禾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晃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肯放我出宫?”

  李思归将她耳畔垂落下来的碎发拢到耳后, 温柔道:“你说呢?”

  嘉禾确实醉了, 这些话她清醒时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因为她知道, 李思归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嘉禾松开了手, 又要喝,李思归却抢先一步,将那酒杯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嘉禾去抢, 恰好落入他怀里,李思归将人一把扶住,四目相对。

  嘉禾有些醉意朦胧,连反抗也不曾, 坐在李思归的膝上, 脑袋轻轻晃了晃, 似乎想将眼前的人看清楚, 是她在做梦吗, 李翃正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唇畔带着笑, 她想起李翃曾说过的,“等我回来,便会娶你。”

  她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纤细的手指捧住男人的脸,轻轻附了一吻过去,男人有些怔住了,问道:“你真的愿意吗?”

  嘉禾笑了笑,眼眸里水汽氤氲,多了平日里没有妩媚之态,李思归喉结微动,幽深的眼眸里暗流涌动,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帷幔如波浪一般摇曳,呜咽与低吟藏在了深深的夜幕之中。

  平日里早朝李思归从不耽搁,他一向严于律己,也不需人唤醒,今日却不曾起身,实数罕见,宫人在殿外轻轻唤了几声,“陛下,陛下……”

  昨夜缠绵过后,两人便沉沉睡去,但李思归自幼习武,比一般人警觉的多,这外间的细微响动足以李思归转醒,床帐昏暗,他轻轻捏了捏眉心,而后侧过身去,在嘉禾的额上落下一吻,嘉禾轻哼一声,却并未醒来,他唇角挂着笑意,将她的被角掖了掖,而后起身下床,看着床榻下凌乱的衣衫,他又回眸看向帐中。

  李思归吩咐道:“等贵妃醒了,备好温汤。”

  只是嘉禾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嘉禾头有些痛,怔怔地盯着一处,似乎许久才明白过来如今自己还在宫里。她微微一动,身下有些酸涩,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午,她竟和李思归……

  宫人道:“娘娘,已经备好了温汤,您可先在寝殿中沐浴一番。”

  嘉禾伸手将眼眸盖住,“出去。”

  那些人不敢违拗,便都退了出去,嘉禾看向床畔放着的干净寝衣,她抓起披上,赤脚走在地上,殿中好像还有酒气未曾消散,她的脑中只有荒谬二字。

  李思归下朝之后便换了一身常服,回到寝殿之时,嘉禾正靠在浴桶中似乎睡了过去,她不让人进来,旁人也不敢打扰。李思归站在浴桶前,伸手在水中撩了一把,尚有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李思归轻声道:“你要泡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嘉禾醒了过来,瞧见李思归就这样看着自己,她脸色涨红,“你……”

  后面的话却被李思归突然俯身一吻吞了回去,他的手撑在浴桶两旁,“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抱你出浴。”

  嘉禾侧首,即便两人已经把最亲密的事做过,她还是无法淡然,“你转过身去。”

  李思归倒也不想为难她,从善如流。

  嘉禾换了一身寝衣拥着锦被靠坐在榻上,李思归拿了布巾过来,“你这一头长发还没干,过来,我帮你擦。”

  嘉禾自己把布巾夺过去,一头青丝拢到身前轻轻擦拭着,李思归道:“我们已是夫妻,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也是应该的,你是在害羞吗?”

  “你明明知道我醉了酒……”

  李思归轻声道:“是我心急了,只不过昨日那般情境……”

  嘉禾恨声道:“趁人之危。”

  李思归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声笑了起来,他解开腰封,衣襟大开,嘉禾如临大敌一般,“这可是白日……”

  李思归眼中有促狭之意,“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见嘉禾脸色又红,“折腾半夜,早朝又忙了那么久,我就算有心也无力。”

  他将胸膛露出,肌肉紧实,上面的红色划痕尤为惹眼,脖颈上还有一些暧昧痕迹,“趁人之危?”

  嘉禾转过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把他当作了李翃才,那些话只怕一出口,他便会想提剑杀人吧。

  “你快把衣服穿上。”

  “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