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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第217节(2 / 2)


  陆明霏甚少有喜欢过谁,一生起爱慕之心,那便如烈火般灼热,她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反倒被他的未婚妻布局陷害。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继续,她试着放下一切,试着与别家公子定亲,可白玖却还不愿放过她,甚至设计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坏了她的名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时,冯赟再度找上门来,他是来提亲的。

  镇国公府势头正盛,自不可能让陆明霏应了他当他的妾室,于是施压白府,白府也无奈,一合计,陆明霏为正妻,白玖为平妻。

  冯赟许是觉得此事算是愧对了白玖,日日宿在她房里,对陆明霏不管不顾,

  那时她又正巧得知谢知鸢出了事,两者相激之下,她便答应了孟瀛,从此在他手底下办事。

  冯赟正受宋誉启看中,许多战事都是他统领的,有了额外的借力,陆明霏开始引诱冯赟,从他那窃取的兵图全数交给了孟瀛。

  场场败战中,冯赟以为是自己领兵不得当,却不知这是他的枕边人的毒计。

  ......

  陆明霏想的很简单,这些人如此欺压她,不过是仗着她毫无权势,若她有朝一日得势,定要报复所以欺她之人。

  如今的她,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这最后一步,她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若是明霏肯可怜我,便放过我好不好?”

  “反正我一介病弱之躯,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谢知鸢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陆明霏看着她寂寂的神色、瘦弱不堪的身躯,忽地怔忪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她的妹妹啊......

  谢知鸢俯身又猛咳了好几声,快要将内脏全数吐出来的声音惊醒了陆明霏。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的双手,又像是不敢面对一般地,踉跄了一下。

  陆明霏今日着了身黛紫色的深衣,其上金丝被光映衬得几乎夺目。

  夺目到晃眼的一片紫恍惚又踉跄地远去,谢知鸢看着陆明霏走出了房门,才将目光调转,微偏头,便够着了日色。

  桌案上叠着几张齐整的宣纸,闪耀的暖色慢悠悠渡至卷边,投下道道黑影。

  门外传来几道对话声,

  “夫人,那孟大人同邵大人那里......”

  “住嘴,今日我来时,陆司马的夫人已然病逝,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声音渐行渐远,谢知鸢默默看着那点金光缓慢轻移,从纸面挪到桌角,再往下。

  静默的空气里,连浮动起的细微尘土都宛如被定住般,摇曳出凝固的尾调。

  谢知鸢坐在床榻上,看着那抹光,脑袋早已昏沉。

  直到脊背发僵,身子发凉,外头才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全然不似以往的稳重,越近却越缓。

  谢知鸢原本僵硬的身子霎时松懈下来,攥着被褥的手也跟着松开。

  他没死。

  她缓缓地偏头看向屏风,好似目光能透过这倒屏障,直直落至那扇木门。

  耳边的脚步声在门前略停了片刻,才被推门声取代,旋即逐渐靠近。

  在男人将行至屏风边时,谢知鸢霎时收回眼。

  午后枝头的动静清楚了些,几只调皮的翠鸟叽叽喳喳立在那株低低的木桃枝上,歪着脑袋看里头的景象。

  她垂着睫,良久没听到动静,这才抬了视线。

  入目的是一双沾了血手,似乎是注意到她在看,微颤着收拢至身后。

  谢知鸢如今什么都不灵敏,后知后觉地闻到了血腥味。

  她视线继续往上,略过绛色官服上的大片脏污,因久未抬头,甚至发出骨节错乱的嘎吱响声。

  “为什么没走。”

  微哑的声音传来,谢知鸢对上了他的眼,男人一直垂眸看着她,眼底似有万般情绪不住翻涌。

  谢知鸢平静地看着他,透彻的黑眸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泛白的唇微动,只吐出了三个字,“我不愿。”

  陆明钦一直用目光描摹她,似是想透过她的表情看透她的心,闻言,他唇角轻扬了下,明明是和煦的笑,却因脸上的血痕显出诡异的昳丽。

  “阿鸢知晓我方才在路上想了什么吗?”

  没待她回应,陆明钦眸光寂寂,在她平静的目光中忽地上前几步。

  阴影投下时,身上的血腥味与本身具有的气息跟着寸寸逼近她,

  他垂眸轻声道,“我在想,若是阿鸢走了,我便当世上没有你,从今往后,你再如何,都与我不相干。”

  谢知鸢沉寂的眸光忽地荡漾,她抿唇看着他,默不作声。

  “若是阿鸢还在此处——”

  陆明钦没顾她的面无表情,手指颤抖着抚上她的眉目,他细心得很,只用那一节干净的指腹一点点拂过她洁白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