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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傻子第67节(2 / 2)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站出来怼谭膑,“你有完没完了,若不是你假死,若不是大萧战败,谭澄会蠢到以身犯险吗?她事先怎么能知道对方有人会占卜?”

  萧宠走到床边将谭膑挤了过去,坐在床边看了谭澄一眼,谭澄求饶的看向他。萧宠不高兴的沉下脸,却没有再对谭膑说别的什么难听话,缓了缓声音说道,“你莫要再说落她,她还伤着呢。”

  谭膑被女婿怼的一愣,心道自己行军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她蹬鼻子上脸的呢。

  “你这小娃娃的嘴好生厉害。”谭膑妥协的站到一旁,笑着说道:“跟你爹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萧宠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猛的回头看向谭膑,目光由怀疑变成震惊。他突然想起他尚未出嫁时,那段时间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了。

  谣言说他爹尚太君,同谭家谭老将军有私情。

  后来萧宠问过福伯,福伯说尚

  太君同谭将军年轻时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情,当年若不是先帝豪取抢夺,现在两人的孩子都跟他一样大了。

  在萧宠心里,先帝犹如神祗不可侵犯,那是自幼就疼宠他的母皇啊,哪怕他心里觉得母皇此事做的不妥,可面上依旧维护着她。

  他道这个天下都是他母皇的,她想要个男人又怎么了?

  福伯见他嘴硬就不同他多做争辩,只是替尚太君跟谭将军两人澄清。说他们几十年来从未碰过面,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一次都没有。

  若是宫宴上谭膑出席,那尚太君便会称病不去。尚太君不敢去,他怕两人见面后彼此都难受,他怕心里从未彻底冷却的感情一旦复燃会给两人带来杀身之祸。

  这些年来,尚太君一直克制着,谭膑也没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来,如此两人才能平安至今。

  萧宠听完后沉默许久,他试探性的朝尚太君居住的别庄写信,甚至打算亲自过去。

  可后来都忍住了,他怕过去之后会发现尚太君并不在别庄里面。

  萧宠以为父亲可能是出家了,亦或是去了别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到他是同人私奔去了,而且这事还是萧染同意了的。

  萧宠惊诧到无以复加,整个人呆愣的站在床前看着谭膑,以及从她身后缓步走进来的父亲。

  尚太君并没有跟儿子解释太多,他只说,“我不欠先皇任何东西,是她亏欠我太多。你若是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就权当我已经死了,如此还能保留你心那个父亲的完美形象。”

  萧宠心的那个父亲温柔怯懦,万事从不出头,明明是最受宠的贵君却活的跟个怕事的答应一样,事事都不去争取。

  如今他才看明白,父亲不是不去争取,他是不屑。他不爱先皇,甚至厌恶宫里的一切,所以宫里没有任何东西是能入他眼的。

  萧宠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门的方向,让两人出去。

  谭膑还想给这父子俩争取一个说话的会,可还没开口便被尚嘉拉了出去。

  尚嘉叹息一声,摇头说没必要,“他若是接受最好,若是不接受我也不强求,他已经出嫁成家,该学会成长了。我不能因为他高兴与否,就活成他心目的那个父亲。”

  尚嘉从来不奢望萧宠长成多么贤良淑德的模样,同样,萧宠也不能禁锢他为一个不爱的人守寡一辈子,更何况谭膑还活着。

  谭膑握着尚嘉的,她立场尴尬,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拉着尚嘉的给与他力量和支持,告诉他不管如何自己都在。

  两人出去后,萧宠背对着谭澄哭。谭澄听的心疼,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安慰他。

  萧宠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扭头恶狠狠的瞪了谭澄一眼,凶道:“不许起来,给我躺好了!”

  谭澄被吓的一动不动,眼睛巴巴的看着萧宠,柔声唤他。

  “这事你是不是知道!”萧宠盯着谭澄的眼睛,见她沉默不语,当下崩溃的哭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宠指着自己,“所有都知道,就瞒我一个?”

  “你冷静一些。”谭澄轻声说,“别激动。”

  萧宠说道:“你让我如何冷静,那是我爹啊,他可是大萧的尚太君啊。”

  “他是你爹,也是大萧的太君后,可他同样是个男人,是我娘最爱的人,他为何不能有自己的人生?”

  谭澄不只是一味的顺着萧宠,而是同他说道理,“先皇因一己私利,毁了两个人,两个家庭。是,她是皇上,可现在她已经去世了,你难道要跟她一样,毁了你爹的下半辈子吗?”

  “他在宫里过的快乐吗?锦衣玉食是他想要的吗?”谭澄因声音提高,引的左臂伤口隐隐作痛,“先皇给尚伯伯什么了,不过一身枷锁将他囚禁于深宫之。”

  谭澄语气自豪,“可你看,这边疆的座城池,都是我娘送给尚伯伯的聘礼,是她用鲜血一座一座打下来的,除此之外,我娘还能给他快乐和自由,哪里比不上先皇?”

  若是论谁对不起谁,那必然是先皇对不起这两人,而非尚太君对不起先皇,他不欠谁的。

  萧宠被谭澄的话震的惊在原地,他眼睛看向谭澄,咬唇说道:“你吼我!”

  “……”谭澄顿时觉得胳膊更疼了。

  萧宠现在不争辩他爹该不该改嫁了,而是开始质问谭澄胆敢吼他的事情了。战火转移的不仅突然,而且没有丝毫的道理。

  谭澄被萧宠教训了半天,最后还是胳膊出血才逃过一劫。她算是明白了,跟男人,不要讲道理,不然出血的一定是自己。

  谭澄受伤期间,军务都由谭膑处理,尚嘉随她一起住在营帐里,偶尔人不够的时候,还会去军医那里帮忙,总之是一次都没跟萧宠再碰过面。

  谭澄劝慰萧宠,说他爹跟平常人家的男子一样,不过就是改个嫁而已,只要他过的快乐不就行了吗。

  萧宠每次都不搭话,但谭澄却觉得他的态度在松动,在慢慢接受。这事对萧宠的冲击很大,毕竟在他心里,先皇那么疼他,他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她。

  由谭膑管理军务,大萧虽说没再输过,可也没能赢过。经过上次之后,大齐越发谨慎,出兵让人挑不出丝毫破绽。

  谭澄重新提起占卜师的事情,向谭膑询问该如何破解这个局面。

  提起占卜师,谭膑倒是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楚子栎的父亲,前朝君后若南。

  因大楚皇帝昏庸,若南死后并未能入大楚皇陵,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

  这位出嫁前名声响遍风水占卜界的男子,嫁人后便销声匿迹了。他活着的时候,若是说他卜出来的卦象不准,那这天下,就没人敢说自己会卜卦。

  谭膑说道:“可惜此人已经去世多年,他倒是留下一个儿子,就是现在养在咱们皇宫里的那个楚子栎。我当年血洗大楚皇宫的时候,听闻他住在寒凝殿,一时心软,念着若君后的面子,便留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