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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重生后第64节(1 / 2)





  可是许多事情不是过去了就没有影响的,曾经的委屈、彷徨与痛苦深埋心底,她惧于去感受,也不愿意与别人提及。没必要将苦难分享给身边人,反正无法改变,何苦呢。

  她以为中毒的事永远不会被人知晓了,也一直安慰自己,很快她就能忘记。

  虞秋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时,从云珩口中听他提及。

  云珩因为落在手上的泪,更加肯定虞秋醉后所言不假。

  在他求旨赐婚之前,他与虞秋唯一的交集就是入梦,余延宗在那时就逼迫虞秋对他下毒,也就是说余延宗知道入梦的事,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知道。

  往深处想,这入梦的邪术大概就是他背后的人弄出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入梦的人会成了虞秋。

  他看不见虞秋的表情,只轻轻拍着虞秋,道:“记清楚了,以后再受了委屈就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报仇?”

  虞秋醒来后,脑子蒙蒙的,梦里云珩说的每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就没印象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觉得梦中的事有古怪,她与云珩说的真的是同一件事吗?虞秋想不通,惦记着云珩说过今日要去解决了萧太尉的误会,于是先早早洗漱好等他来。

  一等就是半日,迟迟等不来人,她呆坐着思索起云珩梦里说的那些话。

  余延宗承认对她下了毒,那就是说余延宗也是活过一辈子的?虞秋觉得这事太离奇了……可她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凭什么不允许别人与她一样?

  她脑袋乱成一锅粥,发了许久的呆,终于发现另一个问题,余延宗失踪数日,原来是在云珩手上。

  她梦里情绪不稳定,忘记要问云珩到底知道多少了……哎……一桩事没解决,又冒出另一桩,虞秋脑袋疼。

  这日天空阴云密布,空气潮湿闷热,虞秋在窗边看了会儿,决定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云珩的梦,梦里的事谁都不该知道的。

  等下回用神仙姐姐的身份试探了云珩之后再说,或者找机会亲自问问余延宗。

  临到傍晚,虞行束差小吏送口信回来,说官署有事,要很晚才会回来,让虞秋不必等他。

  虞行束的口信传到不久,云珩就来了。

  因为梦里的事,虞秋一看见他,心中就生出一股子委屈,想让他抱着继续安慰,想把那事问清楚。但她还得假装什么都不知晓,明白自己应该保持稳重。

  这两种想法冲突着,她踌躇着,最后只是背着手,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处等云珩。

  云珩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来看她,根本就没触碰到她,虞秋却觉得云珩是想朝着她脸上亲来。和梦里一样,云珩总想着对她亲亲抱抱的。

  她把头压得更低,云珩笑:“太子妃的心思可真难猜,前几日还撒娇耍赖什么都会,今日就羞怯得不敢看人了。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虞秋被说得没脸,抬起头瞄了他一眼,细声问:“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出城看你外祖父的笑话。”

  虞秋终于等到这句话,但看着天色,有些顾虑,“这么晚了……”

  太晚了,天降落雨,现在出城一定来不及回来。这也就算了,她与一个大男人出去,彻夜不归,传到别人耳中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呢……

  云珩在她鼻尖点了几下,道:“放心,淋不着你。待会儿我再让你把你爹也接过去。还是你不信我?”

  被看穿了心思,虞秋脸上发热,揪住云珩袖口悄声道:“信的。”

  虞夫人葬在城郊向西百里外的祥云山上,下葬时虞行束官职不高,所以坟墓规格不大,只是个三室小墓,陪葬的多是虞夫人生前喜爱的东西,与两人的定情之物。

  祥云山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山脚下有几个小村落。

  因为以前出过些游手好闲的懒汉,不事生产,就盯着富贵人家的墓地,专门挖掘陪葬品以度日。虞行束怕亡妻坟墓受扰,特意留了人守墓。

  守墓人尽心尽责,这么多年来,每次虞家父女前去拜祭,坟墓都干干净净,没被人破坏过。

  虞行束对虞夫人的坟墓这么上心,萧太尉觉得是应该的。可这同样给他造成了难处,让他无法上山拜祭。因为只要有人靠近,或者留下痕迹,就会被守墓人报到虞行束那里。

  萧太尉不愿意主动拉下脸,对虞行束这种行为又爱又恨。

  下人匆匆找来时,萧太尉正与萧论在书房商议正事,见下人吞吞吐吐,萧太尉呵斥道:“有话就说!”

  “是、是城郊的事……”下人仍是不敢大声说,萧太尉听见“城郊”二字,神色一顿,与萧论道:“今日就先这样,回去歇着吧。”

  等萧论离开后,下人才敢直说:“太尉,城郊西面前几日闹了贼,方才有人传了消息,说祥云山守墓人被人打晕了,有几个毛贼趁着夜色上了山……”

  “混账!”萧太尉腾地站起来,怒骂出声,手指颤抖着,他压着怒气问,“虞行束呢?”

  下人不敢高声说话,道:“虞大人被公务耽搁,还在官署里,尚不知晓此事。”

  此时夜色已经落下,萧太尉面色由青转白,片刻后,他道:“备马车。”

  等虞行束知道了,坟墓怕是已经被扒开了。坟墓一经毁坏很难修复,他不忍心亡女受扰,也想借这个机会狠狠辱骂虞行束一顿。

  下人动作很快,萧太尉来不及更衣,带着人就往城门方向奔去。

  萧夫人等人阻拦不及,皆是惊讶,“天都黑了,马上还要落雨,这是要去哪儿?”

  萧论知道与下人送来的口信有关,赶紧把人找来,可无论他怎么问,下人都不敢回答。

  逼问中,又有下人慌张道:“姑爷,太子差人来请……”

  虞秋已与云珩出了城,望着渐黑的夜色与两边急速后退着的草木,她心里有点慌,第三次问云珩:“外祖父真的会去吗?”

  云珩算算时间,道:“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虞秋往马车后面看,黑压压的,除了远远的城门口的灯光,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