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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第220节(1 / 2)





  架子先倒地,她的身子重重地砸在架子上。

  许安泽怒不择言:“即便你说的是事实那又如何?你若不是郭府二小姐,谁愿意把你娶回来一直供着!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要哄你开心?!我是太子!我是储君!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过得那么憋屈?!我每天在前朝疲于应对许安归,回来还要听你数落!你亏得没有生下嫡子,不然这东宫日后还不跟你姓了郭?!”

  郭若雪听他说这句话,顿时心如死灰。她坐在地上转过身去,望着许安泽,脸上已经显出了掌印。

  原本明艳的眸子里如皑皑冬雪一般,只剩下冰冷。

  她一字一顿地问许安泽:“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亏得……我们……没有嫡子?”

  望着郭若雪满脸苍茫绝望的神情,许安泽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动了动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是没解释出口。

  郭若雪长泪直下,轻声道:“如你所愿……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随后郭若雪便晕倒在花架之上,许安泽还没明白郭若雪这句话,就看见她裙摆下面竟然流出了一大滩血。

  跪在殿外的莲枝看见郭若雪见了红,也顾不得别的,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跑向郭若雪,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疯狂地喊道:“御医!御医!快去找御医啊!我家小姐流血了!孩子!孩子!”

  整个雪霞宫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因为雪霞宫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郭若雪怀孕了!

  许安泽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手。

  元宝却已经动了起来,连忙回身找内官去御医院宣御医。

  许多细节上涌,许安泽这才后知后觉,郭若雪是真的怀孕了!他反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跑了两步跪下,想要去摸郭若雪。

  但是莲枝死死地抱着郭若雪,向后挪动,不让许安泽碰她。

  鲜血在郭若雪裙摆下如同一朵杜丹绽放。

  御医院里的所有的妇科圣手接到东宫的传唤立即带着药箱,一路小跑赶到的东宫。

  众人来的时候,莲枝还抱着郭若雪坐在地上。郭若雪身下的血不再向外扩散,郭若雪靠在莲枝的怀里已经昏了过去。

  御医院的御医们见到郭若雪这样,皆是吓得脸色惨白。刘太医立即上前一步放下药箱,给郭若雪诊脉,然后从药箱里拿针包,在郭若雪手上扎了几针,然后道:“要把太子妃抱到床上去……”

  许安泽二话不说就上前把郭若雪从莲枝的怀里横抱了起来,他太子黑金龙服上的那条金龙被郭若雪身上的鲜血染得金红。

  所有人跟着许安泽一起到了雪霞宫,许安泽小心翼翼地把郭若雪放在床上。

  御医们汇聚过来,许安泽被元宝拉了出来:“殿下!殿下!您去换身衣裳罢!”

  许安泽横了一眼元宝,元宝哭丧着脸道:“殿下不懂医术,在这等着也是无用啊!太子妃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您要先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许安泽不想走,因为他的腿已经没了力气。

  在许安泽的心里,他总是认为郭若雪与他就是一个听话的摆设。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郭若雪说他们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他的心一瞬间被一万把刀子一起割裂成了一万块,每一块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怎么会这么粗心,最开始莲枝一直说郭若雪贪睡,他以为她只是因为主持皇后生辰礼累到了。

  后来,他与她一起用早膳,她一直低着头不用,不是因为她没胃口,而是因为她怀孕了,看见那些肉食就想反胃。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怀孕了,所以低着头不看桌上的东西。

  今上午,竹禄来,她确实是在反胃。

  但是这反胃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害喜的严重。

  禄去御医院问药,只能问到补气血的药,也是因为她早就怀孕了,御医院早就知道,开了补气养血的方子,让她安胎。

  许安泽心里有无限的哀伤奔涌而出,化作长河巨浪,咆哮着:“你们!为什么太子妃怀孕了,御医院没有一个人来报!”

  御医们全部都跪了下来,刘御医回道:“是太子妃不让说啊!太子妃怀象不好,怕这一胎留不住,不让我们大肆宣扬。”

  “她不让你们说,你们就不说啊?!啊?”许安泽恨不得上去给这些御医一人一脚。

  刘御医头低得更狠了,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太子妃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害喜得严重,经常吃不下饭。长此以往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养分汲取,很容易滑胎。太子妃深知嫡子对殿下的重要性,这才让我们万万不可在胎坐稳前就告诉太子殿下,免得让太子殿下空欢喜一场……”

  “你们!”许安泽哪里还听得进去解释,只想上去发泄,在一边的元宝立即上前抱住许安泽,道,“殿下啊!您跟奴去换衣服吧,您多问一句,太子妃就多流一刻的血,孩子就多一分危险啊!”

  许安泽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哪里听得进去,元宝只能拼死把许安泽从雪霞宫拉了出去。

  御医们立即去会诊,莲枝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郭若雪的床前。

  *

  许安归还在兵部官署对账,戍北悄悄地进来,伏在许安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许安归当即放下账本,反问:“这事属实?”

  戍北点点头:“是,千真万确。是禁军弟兄悄悄跟我说的。”

  许安归长叹一声,唤道:“江狄。”

  江狄立即应了,低头看着账本来到许安归书桌前,问道:“什么事?殿下?”

  许安归说:“我今天有点事先回府一趟,你盯着这里。我把镇西留下来……”

  “殿下还是我留下来吧。”戍北道,“我自小跟殿下在宫里长大,比他们俩熟人多。有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许安归望了戍北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在这里盯着,我先回去。”

  江狄把许安归送到兵部官署门口,许安归骑马回了安王府,直奔清风阁。

  季凉在院子里散步,看见许安归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回来,有些惊奇。

  “你来。”许安归牵着她的手,进了清风阁。

  “怎么了?”季凉瞪大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