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那现在去吃饭？”

  “还早，等一会儿。”

  俞子落当他是工作上有什么烦心事，没再找话说。

  安静了一会儿，童幽突然说：“我看见他了。”

  “什么？”

  童幽好像很难启齿，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前男友。”又补充道：“6年前那个。”

  俞子落没想到童幽居然还记得张克，他们应该只是在麻辣烫店见过几次，而且那个时候俞子落对童幽都没什么印象，“是吗？在哪儿？”

  “在这儿，刚刚。”

  “哦。”

  “我等着错车，看到他在路边等车。”

  “嗯。”

  “还看到你盯着他看。”

  俞子落看着童幽，淡淡地问：“所以呢？”

  童幽表情很复杂，不开心的那种复杂，锐利的眼神透过眼镜片都很凌厉，看了俞子落几秒，沉沉地问：“你还想着他？”

  这个俞子落是真没想到，也不想过多解释，“没有。”

  “他都结婚了你还想着他？”

  童幽又开始选择性失聪，俞子落可以预见接下来他们将在一两个问题里反复横跳，直到童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俞子落直接说：“是，我对他念念不忘。”

  “为什么？”

  “因为他说他要娶我，但是最后他娶了别人，我不甘心。”

  童幽不再说话，俞子落松了一口气。

  童幽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在俞子落重新考虑还要不要跟他去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说：“我也可以娶你。”

  好一会儿，俞子落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童幽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他真的在认真等俞子落的答案，“你疯了？”

  童幽下颚瞬间收紧，看着俞子落的目光闪了一下，执拗地说：“没有，我可以娶你。”

  “你……”俞子落脑子里都接不上童幽上下句的意思，“童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说我可——”

  “——行了。”俞子落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咱们有公事说公事，没公事可以聊点别的，这种话不适合拿来拉家常。”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俞子落不知道他要犯病到什么时候，只是今天的童幽真的让她很头大，“童幽，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但请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不小了，成熟一点，好吗？”

  童幽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难看到俞子落马上本能地开口道歉。

  “对……”

  她才说了一个字，童幽霍然起身，椅脚在地面拖曳出很大声响，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