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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只是刚好上个礼拜,这两人在镇上的小酒馆遇上了。

  那天,神差鬼使的,两人凑到了一桌。

  喝着啤酒,吃着炒田螺,两人一开始还不跟对方说话。无他,主要是顾忌着对方跟陈福一家人的关系。

  可是,这酒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何成戊说他妈整天在家里骂陈福一家子,好像恨不得对方一家死绝。但是,也就只敢动动嘴皮子,真让她出手,她又不敢。

  而陈敬田则是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东西:何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事情。就是那隔壁镇有人给家里的菜园打了药后忘了跟家里的其他人交待。结果,他那小孙子去到菜园里头,直接摘了几个番茄下肚。然后人就送医院去了。

  见何成戊还一脸没听清的表情,他心里暗骂一声蠢猪,只能说得更加具体:

  你说说,这些人打药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哎,幸好我们村的人比较讲究。这果树虽然很多,但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说说,要是不知道自家果树给打药就摘去卖掉,害得人吃进医院,那是多么倒霉的事情啊!

  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了。

  只知道陈敬田说完后,他就神差鬼使地开始琢磨了起来这个事情。然后从里面找到了一个自以为稳妥又能教训人的方法。

  其实,当时酒/精上头的他透过绿色的啤酒瓶,好像看到了陈敬田那兴奋的笑容。但是一转眼,就没了。

  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现在想来,这人肯定给自己下套了。

  然后呢?

  村民们从何成戊的故事里头,实在找不到他的重点。不就是两个年轻人去酒馆喝酒吃田螺,再互相吹吹水吗?他们村里的人经常这样干啊!

  陈敬田非常冷静地听完何成戊的叙述,说道:我记得那天的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你去给我大伯家的果树打药对吧?我只是跟你说了隔壁镇子的新闻而已,只是你自己心怀恶意,把事情都给想歪了。

  说完,还对着陈福说道:大伯,都是我的不对。不应该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酒。现在看看,这些人一喝酒就会琢磨干坏事。

  何成戊听到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感觉胸中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明明是你暗示我用这个方法来对方你大伯的。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还有,是你给我钱,我才能买到农药的。这你没得抵赖吧!

  何成戊得到了启发后,因着上次一起喝酒的关系,还厚着脸皮找陈敬田借钱。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掏了钱给他,还说不用急着还。

  当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说到这里深怕村民们都不相信他,赶忙对着他妈聋婆子:妈,你赶紧说。家里是不是钱都在你手上。我们都是没钱的。

  聋婆子从头到尾听了小儿子的话,已经完全相信他了。她就说,这儿子不像她,胆子小,怎么敢干这样的大事。哎,如果是别人干的,她现在肯定搬张凳子过来吃瓜子看热闹。

  我就说我小儿子干不来这样的事情。你们这些人都别被这陈家的小崽子给骗了。

  陈敬田: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给你钱。你自己干坏事被抓了,还想赖到我身上?

  陈福听着这几人的对话,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回头去看看自己的家人。

  他觉得自己的大侄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大侄子肯定跟这事儿有关系。

  这事儿到这个地步已经陷入了僵局。

  一个说是受人鼓动指使,一个说对方自己多想。到底谁是谁非,村干部跟村民们没有一个人能分辨的出来。

  就在大家都没辙的时候,练红星忽然对着何成戊问道:你说买农药的钱是陈敬田借给你的,你办法证明吗?

  何成戊一听,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把手伸进衣服的内侧口袋,拿出了一个红色小塑料:剩下的钱都在这里面。

  一直很镇定的陈敬田看到那个红色小塑料袋,脸色有点变了。

  嘿嘿,你是不是以为我把钱都花呢?我跟你说,我这人最省钱了。这可是上百块咧,我舍不得花,就买了几瓶药,想着给个教训就好。现在想想,你这人给我这么多钱,不会是想让我把钱都给买农药了吧?

  练红星:如果有了这钱的话,是可以通过指纹鉴定的技术来证明钱是谁给的。

  村民们哪里听过什么指纹鉴定啊!个个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练红星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说了出来。

  哦,就是说如果这钱只要我拿过,上面就会留有我的指纹喽。一个老婶子看着自己的手指,赞叹科技的神奇。

  敬田,你对这个有什么想说的吗?陈福看着脸色变化明显的侄子问道。

  即使我的指纹真的留在了那些钱上,也只能证明我借过钱给何成戊。其他的事情也跟我没关系。

  村民们听到了他的话,却开始嘀咕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话,无亲无故借了上百块给跟自己大伯有怨的人,这还说自己无辜。

  现在看来,事情非常的复杂。我老婆子都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最倒霉的是陈福。

  练红星走到姐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问了,都交给警察来处理吧。

  村里的干部们都是这个意思。

  已经有村干部退到村委办公室,拨通了电话。

  在外头卖果子的陈敬田的家人,回到村里听到消息,都跑了过来。

  陈敬田的妈妈一看到大儿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问道:敬田,你没事吧。妈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陈福,你可是敬田的亲大伯,怎么联合外人欺负自己的侄子?

  聋婆子一看这人就生气,居然敢骗他的儿子:呸,你这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你还不知道吗?居然教唆我儿子做出投毒的事情来。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

  两个老妇人就在场地上对骂起来,谁也不让谁,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遍。

  还是陈敬田的爸爸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儿子。他来的路上,已经被村民们告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敬田,这里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们。你就告诉他们,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认。

  陈敬田看着他的爸爸,冷笑: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几乎就是默认了事情跟他有关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大伯家给我们家多少帮助了。要不是他每年都出钱出粮,你以为你们几兄弟能长大吗?做人不能忘本的。

  听了自己爸爸的话,陈敬田更加激动:什么忘本?干我什么事情?都是怪你们,没钱没本事还生这么多小孩。当初,我妈都说了,大伯家里没个儿子,要把我过继给他,你为什么拦着?要不是你拦着,我现在肯定是个有钱人了。哪里还有陈敬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