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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2)

  等时间稍微久一些,太医再去为詹夫人问诊,这有没有怀孕,便无处遁形,是再也装不出来的。

  厉长生笑道:这不是还有时间?太子殿下您便猜一猜,这詹夫人的手段能有多阴险。

  你是什么意思?荆白玉好奇的说:我怎么有些个听不懂?

  陆轻舟的脸色倒是瞬间有点发白,道:这这詹夫人竟敢如此大胆?

  厉长生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若是詹夫人在太医复诊之前,真的能一举怀上,便可坐实了怀孕的谣言。

  要厉长生看来,皇宫之中子嗣凋零,并非各位后妃备孕问题,十有八九是皇上本身的问题。

  但如今乃是古代,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说皇上不行,生不出孩子的?恐怕只要一开口,便会被拖出去砍头,指不定还要罪连九族,决计不是闹着顽的事儿。

  皇上仅仅去了詹夫人宫中不到十次,这詹夫人怀孕的概率根本不大。如今詹夫人又在怀孕初次,为了皇子的安全,皇上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临幸她的,詹夫人若是真的没有怀孕,也是无法再怀上皇上的骨肉。

  如此一来

  厉长生道:或许,詹夫人会找个人,帮她怀个孩子。

  啊?!

  荆白玉一脸目瞪口呆,还是他年纪太小,只觉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若真是如此,詹夫人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

  荆白玉道:她她也忒的大胆!也不怕被旁人发现?

  所以眼下詹夫人已经紧张小心起来。

  厉长生说着冷笑一声,道:这倒是上赶着给了太子殿下一个莫大的机会。上次庆功宴上的回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罢了,这次可要请詹夫人看清太子殿下回敬的诚意。

  陆轻舟人脉最广,厉长生叫他去弄些人盯着詹夫人那面,一有动静便来通知小太子荆白玉。

  詹夫人一天到晚只在房中不出,倒是未见其有什么动静。反观詹夫人身边的侍女,倒是忙碌的很,总是时不时便离开殿去,往外面走一圈,也无甚么目的可言。

  陆轻舟仔细一打探,立刻就回来禀报小太子荆白玉与厉长生二人。

  陆轻舟道:这几日詹夫人身边的侍女着实奇怪,一直在打探陵川的消息。

  哦?厉长生高深莫测一笑,道:看来詹夫人还是很中意陵川王的,早便有这一步打算。

  你是说,她想荆白玉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个不好意思说下去。

  那面儿詹夫人在房中闷了数日,终于肯出屋一步,亲自往小膳房去了一趟,做了一道拿手的鸡汤,盛放在精致的小碗之中,提着便往皇上跟前去了。

  皇上听闻怀有身孕的詹夫人亲手熬制了鸡汤来看他,心中欢喜的很,当下竟是站起身来主动迎出了门去。

  爱妃,皇上小心翼翼的扶着詹夫人,道:怎么过来了?身子可还爽利?今日叫太医瞧过了不曾?

  皇上,詹夫人娇滴滴的道:多谢皇上挂心,妾无事的。倒是皇上,妾几日不见皇上,皇上这操劳的消瘦了几分,着实是心疼死了妾啊!

  皇上便是喜欢听着温言软语,只觉得心中受用得紧,已然将昔日里那些个不快忘在了脑后,怎么瞧怎么觉得詹夫人可人疼。

  詹夫人亲自来了一趟,不多时说是有些疲倦,皇上便赶忙叫她快些个回去休息。

  詹夫人辞过了皇上,带着侍女施施然出了大殿,往自己的宫殿而去。

  这一出来,才行到半路,那詹夫人便停下了脚步,左顾右盼一番,站定下来不肯往回去了。

  侍女们也不催促詹夫人,也是左顾右盼,皆是做贼模样。

  她们虽谨慎的很,却也未曾注意到,就在东南方向的假山后面儿,还藏着两人,一大一小,早已再此等候多时。

  荆白玉小心翼翼的探着头,也不敢多瞧,缩回来捂着嘴巴低声道:詹夫人去送鸡汤是假的,果然是来巧遇陵川王的啊!

  谁说不是?厉长生低笑一声,道:这不是来了?

  今日陵川王荆博文入宫,是有正经事做。此时差不离便要出宫去,路经此处再正常不过,哪里料到突然便有个人影,哎呀一声,随即往他身上一歪。

  荆博文皱了皱眉,警惕的扯开两步,道:詹夫人,你这是何意?

  荆博文上次与孟云深又吵一架,便是因着这詹夫人。

  荆博文恼怒孟云深责难他,也恼怒自己没识破詹夫人的身份,如今再一瞧这詹夫人,当初种种恐怕皆是被她算计。荆博文可非什么大度之人,是最为记仇小心眼子的,自然对她全无好脸子可言。

  詹夫人委屈的垂着头,道:大王,您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我并非有意的,只是头一次见了大王,情难自已罢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我也是只是为情所困罢了!

  唉

  那面小太子荆白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詹夫人这话黏糊糊的,直叫人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厉长生见他这模样,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小心被听见。

  詹夫人一脸为荆博文痴迷不已的模样,荆博文却冷笑一声,与小太子荆白玉的表情倒是有几分相似。

  荆博文笑道:怎么的?现在还跟孤顽这一套?你当真觉得,孤是个色令智昏的大王?还是说你以为孤没见过好看的美人?说句大实话罢,孤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就你这副模样,当真应该好生照照镜鉴,美也不算太美,丑也不算顶丑,放在人堆里想寻也寻不着,孤如何能瞧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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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荆白玉藏在假山石后面,又有了新的感叹,低声说:小叔父的嘴巴,好毒呀。

  厉长生但笑不语。

  那面詹夫人也是全无料到,这荆博文对个娇滴滴女子,竟能说出这些个难听话来,大有一股泼妇骂街的气势,一时间都被他骂得傻了去,全忘了自己筹划的事情。

  你詹夫人哆嗦着,你了半晌,却没有下文。

  怎么的?陵川王哈哈一笑,道:没听爽利是也不是?那孤也再说些给你听?不过不巧了,孤还有要事,府里还有美人等着孤回去,犯不着与你浪费口舌。

  咦?

  小太子荆白玉又一次出了声儿。

  厉长生有些个无奈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心说太子殿下着实感慨良多。

  荆白玉一脸迷茫的道:小叔父口中府里的美人,莫不是孟先生?一会儿小叔父不是要与孟先生一道外出吗?

  这厉长生哭笑不得道:莫要胡说,嘘

  我才没有。荆白玉道:是小叔父自己说的。

  荆博文丢下这么一句话,险些把詹夫人鼻子气歪,便潇洒自如的抬步离开,多一眼都不施舍于詹夫人。

  詹夫人见他真的要走,立刻大喊一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