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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喻青崖话头根本不停,继续按照思忖好的说:可不就是嫉妒!最为嫉妒厉长生的,便是那期门掌韩忠德了!太子殿下您自己说,是不是如此?

  韩忠德在厉长生刚进宫的时候,就与厉长生结了梁子,这事情荆白玉是最清楚的,当时他就在旁边,瞧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看这事儿有门,更是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道:太子殿下将流安世子给绑了,还绑在教场的箭靶子上。你想想啊,这韩忠德与流安世子有仇,哪里能不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为了太子出气的借口,跑去整治流安世子一番呢。

  荆白玉刚才走的过于匆忙,倒是忘了这一节,喻青崖此时一说,荆白玉便是心中一突。这韩忠德与厉长生有仇,又是皇后的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叫他找到整治厉长生的机会

  那还了得?

  喻青崖抚掌,满脸惋惜悲伤的说道:怕是那韩忠德,会一片一片的将厉长生的肉给剜下来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晚去一步,莫不是要给流安世子收尸了!

  喻青崖不过是顺口胡诌的罢了,拿着韩忠德做了幌子,想要刺激刺激太子殿下荆白玉。

  然而

  喻青崖可谓是个十足的乌鸦嘴,巧的很,就真的叫喻青崖给说中了。

  厉长生站在烈日之下,被五花大绑,根本无人敢给他松绑,就这般等着喻青崖请救兵回来。

  救兵未到,仇敌反而先至一步。

  厉长生眼看着期门掌韩忠德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回来。

  哎哟喂!看看这是谁?

  韩忠德大笑着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围着厉长生转了两圈,道:太子殿下不是爱见你,怎么将你绑在这里?

  厉长生笑的自然,道:韩大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韩忠德冷笑着道:我呸,你惹恼了太子殿下,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恨不得砍了你的脑袋,如何会回来寻你?你现在不过一只丧家犬罢了!

  韩大人说笑了。厉长生仍是淡定十足,道:长生并未惹恼太子殿下。

  还死不承认?韩忠德刷的一声,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条长鞭,道:不过一个小小的流安世子罢了!在都城里也敢作威作福!当真是活的不要命了!

  我瞧你这张脸,也未曾多么俊朗,若是给我抽烂了,定然再没什么看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过来,便是想要顶替我期门掌的位置,成为太子殿下的心腹,是也不是?真是异想天开!

  韩忠德嘴里絮絮叨叨,看来是对厉长生积怨已久,竟是半晌也梳理不完怨气。

  还有!

  韩忠德阴狠的盯着厉长生,压低了声音道:谁的女人你也敢碰?老子今儿个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女人?

  厉长生眯了眯眼目,虽然韩忠德那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声音极低极低,但厉长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指的是

  厉长生重新回到都城,接触的女人无非便是宛阳郡主、灵雨和一众宫女等等。当然还有一个

  方才在涤川园中,厉长生还曾见过身怀龙种的华夫人

  若是你能跪下来对我磕头叫爷爷,老子指不定还能心软一些。韩忠德道。

  厉长生眼看着韩忠德青筋暴突,就要挥鞭相向的模样,却仍是未有皱一皱眉头:韩大人说笑了,长生被绑的如此严实,如何能做到下跪这种事情?若是能下跪,长生也不用还站在这里,听着韩大人您的胡乱叫嚣之言。

  什么?

  韩忠德想要趁着厉长生毫无反抗之力,好好羞辱他一番,却未有料到,厉长生被绑着,竟是仍旧如此嚣张。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忠德扬起鞭子,呵斥一声:今儿个老子打不死你这猘儿!

  住手!

  身后有人呵斥。

  韩忠德一鞭已经飞了出去,听到那呵斥之声,登时吓得腿肚子转筋。

  那声音极具分辨性,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无疑?

  荆白玉跟着喻青崖紧赶慢赶而来,连喻青崖这胡说八道的,都未有料到韩忠德竟是真在。

  荆白玉见韩忠德突然扬鞭,顿时便恼了。

  他心口之中本就存着一锅滚油,近日都不怎么的舒坦,此时疾风骤雨泼洒而下,冰凉的雨滴落进滚烫的热油之中,噼里啪啦,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头。

  这一鞭子可非闹着顽的,荆白玉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刻窜身而起,快速抽出长剑,一下子便跃到了厉长生身边。

  长剑一横,堪堪而至的鞭子瞬间被削掉大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并未有伤到厉长生一丝一毫。

  反观被绑的厉长生,差点子皮开肉绽,却面带微笑,稳当当站着,眉头不皱眼皮不眨,全然未有丝毫惊惧。

  厉长生笑着低声说道:太子这一次来的亦是刚刚好

  第70章 验明正身

  太太子殿下!

  韩忠德竟是一时未有反应过来, 怔愣的看着挡在厉长生身前的荆白玉,整个人目瞪口呆。

  韩忠德浑身颤抖不止, 自己这是对太子殿下挥了鞭子?

  咕咚声响。

  韩忠德跪在地上,接连又是咚咚咚三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卑臣不是有意的

  卑臣只是

  卑臣只是想要帮太子殿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期门郎罢了!

  韩忠德先发制人,将自己的私人恩怨,说的是大义凛然, 一副全为了荆白玉一心一意的模样。

  荆白玉冷笑一声,长剑一摆,唰的一声, 就架在了跪拜于地的韩忠德颈间。

  嗬!

  韩忠德吓得嗓子里抽气不止,眼睛也是瞪大。

  荆白玉声音冰冷,道:胆大妄为,还满口胡言乱语,若本太子留着你,倒显得本太子懦弱无能。

  不不不!

  太子殿下!

  您不能啊

  韩忠德吓得浑身筛糠不止,险些便要给吓尿了去。

  他口里不停的说着:太子殿下, 小人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啊!

  请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放了小人罢!

  放了小人这一次罢!

  韩忠德不说还好, 这话一出口, 简直碰了荆白玉的逆鳞。

  谁不知韩忠德乃是皇后的表弟?否则韩忠德也不会总在宫中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