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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4)(2 / 2)


  荆白玉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虽然他才十八,放在现代刚刚高中毕业,年纪根本不大。

  但荆白玉可是太子,早已见过了生离死别,再血腥的场面,他也是见过的。

  厉长生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以前是太子殿下无人心疼,如今有长生在身边,自然多多心疼太子几分。那些不好看的,长生不愿意叫太子多瞧。

  你这个人

  荆白玉说了一句,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太子殿下请放心。厉长生笑着说。

  荆白玉把侍卫都留厉长生,一步三回头的往画阁外面走,似乎十分担忧。

  厉长生站在原地,对他摇了摇手。

  荆白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已然看不见。

  厉长生却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道:太子早些回去休息,可莫要在门外偷看啊。

  谁偷看了!我才没有!

  荆白玉果然就躲在门外,正探头探脑的,没成想被厉长生猜了正着,那叫一个面红耳赤,丢人的厉害。

  荆白玉这一次不再停留,生怕厉长生下一步会走出来将他抓住,赶忙一口气便跑回了寝宫去。

  他这一回来,就又有些担忧了,坐在席上也不就寝,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厉长生真可恶,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跟他说了许多遍了,我不是小孩子。

  唉

  荆白玉一通抱怨,却又止不住嘴角翘起,心说没有办法呀,厉长生就是这般关心自己,旁人想要这样的关心,是全无可能的!

  灵雨见太子殿下归来,正想问今儿个需不需要上夜,就瞧太子殿下托着腮帮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低笑,那模样

  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

  此时此刻的画阁之中,便无有这般轻松的气氛,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华夫人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皇家血统,这孩子是无论如何不能留下的,否则便会成为荆白玉的克星。

  厉长生挥了挥手,就有侍卫端上一碗,已经凉透的苦涩汤药。

  这汤药早已准备着,如今这大热天,却已冰凉冰凉,一看便是放了太长时间。

  厉长生也不多言,侍卫们上前压制住华夫人,就将苦涩的药汁直接灌入她的口中。

  华夫人才能说话,却被呛得无法开口。

  她是死也不想喝的,但厉长生可容不得她说不。

  厉长生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道:长生这里准备了足足十碗药,若是华夫人不肯配合也无妨,反正药汤多的是,我们只管不停的灌下去,总有一次,华夫人是会喝的。

  厉长生!华夫人整个人狼狈不堪,呛得是眼泪横流,道:你不得好死!

  厉长生并不在意她的咒骂,道:得不得好死,那是日后的事情。眼下真是不巧,能活着的是在下,所以无需华夫人过于担心。

  侍卫们趁着华夫人咒骂的机会,将药汤灌入她的口中。

  华夫人啊啊大叫着,趴在地上欲要干呕,却一时根本吐不出,侍卫也不允许她将药汤吐出来。

  将她的嘴巴复又死死堵住,就算华夫人胆敢将药汁吐出,也要叫她自己再生生咽回去。

  不多时,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华夫人疼的浑身打颠儿满头冷汗,有血液流出来,一点点的向着旁边的韩忠德蔓延而去。

  啊啊啊啊!

  韩忠德已然吓坏了,布巾刚一被拿掉,整个人就惊叫不止。

  厉大人!

  不要杀我!

  求求你了。

  我是皇后的表弟,你不要杀我!

  呵厉长生冷笑一声,道:不妨与你说,太子殿下恐怕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句话。所以长生最讨厌的,也是你这句话。

  不不不,我说错了。

  韩忠德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说:厉大人您饶了我罢!求求你了!我我我

  韩忠德眸子一转,道:我!我愿意自宫!只要不杀我,我愿意以宫刑代替!

  古代的确有以宫刑代替死刑的规矩,而且不只是一个朝代,巧的是,大荆亦是如此。

  想当年厉长生第一次穿到大荆之时,便穿成了自宫入宫的细作太监。

  韩忠德大喊着:我我可以像九千岁一样自宫,求你了世子!世子殿下!求求你。

  呵

  厉长生又笑了,说:像九千岁一样?

  是是是!韩忠德点头如捣蒜,说:让我戴罪立功!我愿意继续在太子跟前当牛做马,做太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我就好!

  可惜厉长生淡淡的说道:你不配。

  韩忠德睁大眼睛瞧着厉长生,厉长生继续幽幽的说道:你根本不配留在太子身边。若是小白被你带坏了,我可是要头疼的。

  旁边侍卫一听,立刻上前拱手说道:大人,这韩忠德要如何处置?

  厉长生摆摆手,道:直接杀了,给他一个痛快罢。太子仁厚为怀,是最为心慈手软的,折磨人的这种事情也就算了。

  不不不不!

  韩忠德大喊起来,声音已然嘶哑。

  厉长生说的仿佛再仁慈也无,而听在韩忠德耳朵里,却是心惊胆颤,根本读不出丝毫仁慈之意。

  侍卫立刻领命,道:厉大人,那华夫人

  华夫人已然浑身是血的昏死了过去,根本无法再叫唤一声。

  厉长生说道:两个一并处理掉。既然他们情意绵绵,就将他们安葬在一起,活着的时候不能比翼双飞,死了倒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是!侍卫答应。

  华夫人与韩忠德是必须要死的,斩草不除根,日后狼狈的可就是自己人。

  厉长生向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处理起这些个事情来,是未有一星半点心理压力的。

  他眼看着侍卫们将那两人处理好,这才点点头,往太子寝宫走去。

  夜风轻轻的吹着,厉长生站在大殿门口,并未有立刻进去。

  总觉得自己身上血腥味儿浓重,应当多吹吹夜风,这样也好将晦气吹散。

  厉长生吹了一会儿夜风,换了一件新衣裳,才往荆白玉的内殿而去。

  荆白玉明日是需要上早朝的,天不亮就要起身,若是这会儿再不睡,怕是也无需再睡。

  厉长生提早叫荆白玉回来休息,可眼下推开内殿的门一瞧,就有些个哭笑不得的。

  荆白玉的确是休息了,却未有上榻安枕,而是趴在青铜案几上。

  厉长生摇了摇头,走过去再一细瞧。

  荆白玉趴着的姿势一点也不舒坦,案几上放着厉长生早些送荆白玉的莱珀妮面霜和修丽可色修精华,正被荆白玉抱在怀里,一看就觉得膈人的很。

  厉长生将荆白玉轻轻的抱起来,谁料荆白玉还抱着面霜和精华,也不松手,抱得还挺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