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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痨小姐第36节(1 / 2)





  “真羡慕你们。”乌蒙说。

  “瞎羡慕什么呢?”唐五义问她一句,又笑了:“谁没有自己的世界啊?”

  卢米洗完澡等了会儿,看到乌蒙回来了,这才放下心准备睡觉。关了灯,察觉乌蒙在旁边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轻,卢米在黑暗中问她:“你是不是怕吵到我啊?”

  “啊?”

  “你怎么没动静啊,我都能想象得到你的样子,肯定双手放在两侧,平躺在床上,不敢大声呼吸。你怕吵到我睡觉?”卢米不爱跟别人合住,除了尚之桃。这次出来前她要求加钱单住,但房间不够。合住的人是乌蒙,乌蒙倒是安静,每天很少发出大动静。

  “有一点,怕你睡不着。”

  “那你真是想多了。我觉实着呢!我睡着的时候狗在我旁边叫我都不一定醒。别瞎想了啊,翻个身吧,一个姿势怪累的。”卢米对乌蒙说,打开手机看了眼,说要慢慢来的人连个动静都没有呢。

  这他妈是慢慢来吗?这叫原地不动!

  卢米心中恶狠狠骂涂明几句,将手机丢到一旁,呼呼睡去。她没什么心事,睡眠就好,管它明天怎么样,今天这觉必须得睡好。是在半夜翻身,听到外头什么东西落在汤池里,咚一声,突然就想起涂明在大雪里对她笑。一下就醒了。

  哦对,还想起那句:我想跟你慢慢来。

  有病吧!卢米在床上翻了个身,谁要跟你慢慢来啊!你说不来就不来,说来就来,还得慢慢来,来个屁啊!

  还有,你拍我肩膀上雪干什么?我自己没有手啊?

  涂明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啊!

  卢米又罕见的在床上烙饼,外面停了一阵的雪好像又下起来了,索性穿上衣服又裹着被子轻手轻脚拉开门,坐在外面看了会儿雪。天冷,不一会儿就冻出了鼻涕,擦了一把回去了。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人不太有精神,也懒得化妆打扮,还是前一天那一身行头,在酒店门口等集合。看到涂明一身清爽站在那就有点来气,转过身去不看他。

  “闹别扭了?”唐五义问她:“昨天晚上will说来找我们喝酒,好家伙快一个小时才到。从酒店爬过来的?”

  “那谁知道。”卢米阴阳怪气。

  “你没碰见他?”唐五义小声问她。

  卢米哼了声不回答这个问题。碰见他有什么好的!讲话不明不白的,做人温吞吞的,也就打架的时候能看出点狠劲来。回头真怎么着了,过程中睡着了八成也是他。卢米想到这个情形,突然噗一声,把自己逗乐了。

  上缆车的时候卢米慢吞吞在后面走,唐五义跟在她旁边,两个人讲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偶然抬头,看到涂明在看他,而后下巴朝前点,要跟他换位置。他心里不乐意,又想帮卢米早日跟他凑到一起,就撇撇嘴,走到涂明前面,琢磨着给老家伙创造点机会。

  卢米也没注意,刚刚唐五义说到买纪念品,她心里在盘算该给谁买。直到同事都上了前面缆车,她都坐下了才看到坐在对面的涂明。

  “唐五义呢?”卢米问他。

  “前面那辆。”

  “我不想跟你坐一辆缆车。”

  “那我也下不去了。”

  涂明讲话慢腾腾的,但是挺气人。卢米抬腿踢了他一脚,她鞋底的雪擦到他裤子上,涂明躲的快,好像早意识到她会动粗。卢米这一脚落空,眼就立了起来:“谁让你躲了!”

  涂明不答她,又躲过她一脚:“再亲的关系,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男人不能跟女人动手,同理,女人也不能随便跟男人动手。打闹除外。”涂明慢条斯理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又添了一把火。

  “谁跟你亲啊?我跟你熟吗?”

  “不是你每天问我干什么的时候了?”

  涂明拿出手机,打开跟她的聊天框,向前划,找到卢米发疯了想睡他那些日子说的虎狼之词,放到卢米面前,让她看两眼,再收回去。

  “念给你听听?”涂明问她。

  “就你当真。”

  “你开玩笑的是么?”涂明收起手机:“你给我发那些消息的时候都是出于玩笑?一点没认真?”

  “勾搭懂吗?”

  “懂了。”

  涂明把手机放进口袋,他大概明白跟卢米讲不清楚道理,也不准备跟她讲道理。心里也有一点来气,最终还是自己劝慰自己,跟她生气不值当。

  索性不讲话。

  卢米见他抿着嘴,明显是生气了,心说您活该,早干嘛去了?她打小就软硬不吃,长大了更不好摆弄。用张擎的话说:“想跟卢米做什么事儿,你得趁她高兴,她不高兴一切白搭!怎么让卢米高兴呢?那你可得哄着她。哄到点上才行,哄错了还不行。”

  这会儿卢米就处于不高兴的当口,她被涂明晾的久了,昨天他突然调转方向,像吃错了药一样。她脑子里那根反骨又支出来了,凭什么要听你的啊?就不!

  涂明不太会哄人,他只会讲理,但他大概知道卢米听不进道理,于是什么都不说。下缆车的时候问她:“你不是喜欢情书?”

  “?”

  “最喜欢这部电影的哪句台词?”涂明觉得卢米大概会脱口而出“你管的着吗?”,于是自己接上:“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说完深深看她一眼,下了缆车。

  涂明的感情经历非常简单,尽管他的身上贴着“离异”的标签,但他的真实情感经历只有一段。对他来说,下定决心开始一段感情很难,他做人认真,对待感情也认真。无论怎么看,卢米似乎都不是那个人。

  但很多事开始就是开始了,起初他觉得卢米就是玩心重,于是他不太理她。也曾坚定的认为他们什么都不会有,觉得自己对她的情感特别简单特别坦荡。后来一再看到卢米那颗烫人的心,就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这一看,就了不得。

  他也曾在几个夜晚挣扎,面对她也闪躲也害怕,也一度觉得他们不会有结果。

  做决定的过程很困难,真的很困难,但决定了他也不会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