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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秦舒弦皱皱眉,很快收敛,眼神扫了身后的丫鬟和张采萱一眼,最后落到了张采萱身上,道:“你去,帮我把这个荷包送给他,让他以后不要随便来找我。”

  一个褐色的荷包递到她面前,除了料子,无论是做工还是绣活都是粗糙的。

  她手边的食盒,瞬间被秦舒弦身后的丫鬟强势的接了过去。

  张采萱手中一空,心下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拦着不让她去秉院。廖氏这个时辰突然让她送汤,她很怀疑周秉彦现在一定是在府中的。

  无论在不在,她都不想去秉院,有了秦舒弦的吩咐,廖氏那边她也好交代。这么一想,干脆接过荷包,福身道:“表小姐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秦舒弦已经带着拎着食盒的丫鬟头也不回往秉院的方向去了。

  张采萱随着婆子往偏僻的后门走,有些疑惑,无论是她记忆中还是原主记忆中,都没有这位秦公子的消息,听着这个姓氏,倒像是秦舒弦的兄弟,不是说秦氏族人全部死了吗?

  周府富贵,就算是后门,也比一般人家的大门大气。

  张采萱远远的就看到了门站着位身着短打布衣的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皮肤是健康的铜色,身形笔直,看得出他衣衫下的肌肉结实。边上还蹲着一条黑狗,此时正吐着舌头。

  边上的婆子一路上有意无意和张采萱说话,看到门口的人时,道:“他自称是表小姐的哥哥,方才还好我反应快,只说是秦公子,要不然……”

  她摇摇头,“我一看他就和表小姐长得不像,表小姐尊贵。就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模样,说是地里刨食的人差不多。”

  听到婆子语气里的不屑,张采萱微摇摇头,以后,活得最好的,就只有地里刨食的人了。

  ☆、第3章 第三章 不妙

  “民以食为天,地里刨食虽然辛苦,但若是没有这些人,只怕我们都要饿肚子了。”

  张采萱忍了忍,到底没忍住。

  她可是打定主意赎身成功之后,要回家去种地的,婆子这番话虽然说的是门外的那年轻人,落在她耳中,却觉得把她也鄙视进去了。

  婆子低声应是,面上笑容不变,只是却不敢再说话了。

  张采萱走近那人,才发现他正低着头和蹲在地上的狗轻声说话。

  他抬眼看到婆子,再看到婆子身后的张采萱,眼神黯了黯。

  张采萱上前,将荷包递到他面前,直截了当,“表小姐说,让我将荷包给你,日后也尽量少来。”

  说完,似乎觉得这番话过于生硬,不过张采萱却是不想帮着打圆场。要说起来,秦舒弦的原话和语气更加难听,就跟打发一个很讨厌的人一般。她这个已经是很缓和的语气了。

  面前那人久久未动,张采萱抬眼看他,才发现他眼眶通红,眼周还有青色,显然是没睡好。

  半晌之后,他才伸出手,拿起那枚荷包,问道:“她还有别的话么?”

  张采萱想了想,摇头。

  他默了下,手一下下抚摸黑狗的头,眼神暗沉,似压抑着某些东西,声音也有些哑,“你是她的丫鬟吗?”

  “不是。”张采萱直接道。

  他似乎在沉思,张采萱也不着急,耽误点时间,她回廖氏那边越好交代。

  半晌之后,他才又道:“我姓秦,名肃凛,我想要拜托你帮我个忙。”

  张采萱讶异,还是道:“什么忙?”

  秦肃凛正色道:“我想要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十一年前,抱着她雨夜奔走的那人,没了……”

  说着,他似乎说不下去了,眼眶越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张采萱走近了才看到,这人虽不白皙,但眉眼英挺,看起来最多十七,到底是年轻。

  秦肃凛面色越发认真,“你只告诉她,庆叔明日下葬。”

  说完,他捏紧手中的荷包,转身打算离开

  时,留下一句话,很轻,“谢谢。”

  看着一人一狗慢慢走远,转出后门的巷子,张采萱才回头,那婆子含笑送她进门。

  张采萱想起方才秦舒弦听到婆子的禀告时不耐烦的神情。又想起方才秦肃凛眉眼间的哀痛,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告知秦舒弦一声的。

  既然特意过来告知,还有他悲痛的神情,看来是他们两人很重要的人了。

  她不紧不慢往回走,这个时辰,秦舒弦一定还在秉院,她不想去那边,想了想,干脆去知弦院等。

  知弦院离廖氏的箐院不远,她没打算进去,只站在门口。本以为要等许久,没成想刚到不久就看到相携着过来的两人,一月白一浅黄,微风吹拂,两人飘逸的衣衫互相交缠。

  张采萱远远的看着,女子柔美娇俏浅笑,男子温润俊秀,面上宠溺,看起来……很相配!

  两人还时不时对视一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两人关系匪浅。

  张采萱突然明白了楚霏霏对于秦舒弦的敌意从何处得来,无论哪个女子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子如此温柔,只怕也是忍不住的。

  关键是,这还不是亲妹妹,这只是个表妹,在南越国,亲上加亲的不要太多。

  这些念头只在她心底一闪,张采萱按捺住,上前福身,“表小姐,奴婢将您的话和荷包都带到了。”

  周秉彦淡笑,“舒弦,什么荷包?”

  秦舒弦浑然不在意,随口道:“没什么。”

  又换上担忧的神情,“表哥今日也累,不要送我了,毕竟男女有别。”

  周秉彦的声音如他人一般温润,“我们本就是兄妹,男女有别是对别人,若是有人想歪,定然是个心思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