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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2 / 2)


  因为时间晚了,吴纠吃了东西很困,就窝在齐侯怀里睡着了,齐侯也有些困,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郑昭的输液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因此并不着急。

  就在吴纠真的睡着了,齐侯假寐的时候,输液室的门被推开了,无亏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他一路开车过来,急诊自然是不会关门的,但是停车场关门了,无亏把车子停在旁边,一路跑过来,先去急诊室询问,护/士说在楼上的输液室,正巧电梯坏了,只能爬楼。

  无亏一口气爬上五楼的输液室,因为一路猛跑,快要冬天竟然出了一身大汗,赶紧冲进输液室里。

  齐侯没睡着,但是听出脚步声,因此并没有睁开眼睛,仍旧闭着眼睛。

  无亏冲进来,郑昭还坐着输液,看到无亏火急火燎的,一瞬间心中有些激动,毕竟这些天无亏对他都不冷不淡,还有/意疏远。

  郑昭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恐怕是自己的错觉,低声说:“大哥轻点,小叔和吴先生都睡了。”

  无亏走进来,放轻了脚步,但是动作很快,冲过来也不敢碰郑昭,看到身上的血迹,急的不行,说:“昭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想急死我么,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告诉我!”

  郑昭低声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没什么,皮外伤,不小心被破玻璃瓶划了手臂,只是流/血有点多,没什么大事儿。”

  无亏说:“这还不是大事儿!昭儿,你要是有事,你让哥/哥怎么办!”

  郑昭突然稍微低垂了一些眼睑,看着无亏,低声说:“我还以为……大哥厌恶我了。”

  无亏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愣,郑昭又说:“这些天,大哥一直避开我,是因为姜元说的话么?我是个变/态。”

  他这么说着,无亏连忙阻止他,说:“昭儿,大哥没这么想,不要理他说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郑昭却说:“我是,大哥,我是!”

  无亏一瞬间有些懵,郑昭却死死盯着他,仿佛是一条毒蛇,说:“大哥,我确实在肖想你,无数次,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兄长,你明不明白,是带有欲/望的……不过,大哥可能已经明白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避开我了,我也明白……”

  他说着,笑了一声,低下头去,喃喃的说:“大哥,你回去吧,我输液之后自己会回去的。”

  无亏说:“我陪着你,你这样不方便,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郑昭又抬起头来,看着无亏,说:“大哥,我并非什么善类,你要是在我身边,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办法,你还是走吧。”

  无亏吃了一惊,嗓子滚动的看着郑昭,艰涩的说:“昭儿,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嫡系了,难道你要因为一个男人,被家里诟病么?”

  郑昭听着他的话,语气很平静的说:“不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人,我想对他好一辈子的人。”

  无亏一瞬间被郑昭的话说的都懵了,怔愣在原地,郑昭则是说:“大哥,你走吧,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继续跟我保持距离,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到时候我们都后悔。”

  无亏站在原地,似乎还在想郑昭说的话,看着郑昭,欲言又止的样子,咬了咬嘴唇,又低下头,似乎在挣扎。

  郑昭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突然特别有气,他猛地站起来,竟然一把拔下自己输液的针头,吓坏了无亏。

  郑昭大步走过来,输液的手背因为猛拽,有些出/血,却一把将无亏圈在墙上,来个结实的壁咚,随即恶狠狠的低下头去。

  无亏还没反应过来,郑昭已经狠狠吻住他,掠夺了无亏的空气,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无亏愣一下,随即强烈的反/抗起来,使劲去推郑昭。

  郑昭“嘶——”了一声,似乎是缝针的伤口被碰到了,无亏听着他的声音,一下就不敢动了,郑昭却突然加深了亲/吻。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无亏似乎在颤/抖,没过一会儿,已经不再反/抗,竟然挽住了郑昭的脖颈。

  郑昭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说:“大哥,你知道昭儿想这一天,想了多久么?”

  无亏没说话,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已经打破了最后一丝防锁,竟然主动亲在郑昭的嘴唇上。

  那两个人难解难分,苦了齐侯在装睡,因为声音越来越大,还碰到了椅子,吴纠也被吵醒了,迷茫的揉/着自己的眼睛,郑昭和无亏这才分开。

  无亏突然意识到郑昭的输液还没弄完,针头被拔/出来了,人在一边,已经蹭到了地,不能再打了。

  无亏想要护/士重新来给郑昭配药输液,不过郑昭没让,笑着说:“没事,咱们回家吧。”

  他说着,稍微低下头来,凑在无亏耳边说:“我想回家,和大哥好好说会儿话。”

  无亏脸上没来由的一红,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十分不好意思。

  众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都过了凌晨,无亏送郑昭回去,齐侯的司机也来了,接齐侯和吴纠回姜家,两边这才分道扬镳。

  姜元被赶出姜家,一度非常落魄,甚至没有饭吃,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不短时间,后来姜元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包复。

  姜元多少的听了一些吴纠的事情,知道吴纠的父亲是包家的倒插门,包复和吴纠也有些过节。

  姜元就主动找上了包复,想要替包复办事。

  包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且非常奸诈,姜元现在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利/用价值,不过是想要自己给他口饭吃,并且帮他报仇罢了,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包复才不会做。

  不过姜元找到包复,说自己可以帮助包复整治吴纠,如果包复愿意和自己合作,他们还可以把吴纠抓起来,威胁齐侯退让姜家家主的位置,把姜家家主的位置让给姜元。

  姜元说:“到时候我当上姜家的家主,就和你们包家合作,所有的合作项目,全都在合同的前提下,再让利三个点!怎么样,这可是大数目!”

  包家和姜家基本没有合作,因为包家还不够谱儿,一般都是上赶着竞标,但是没什么结果,如果能和姜家合作,而且还让利这么多,包复自然高兴。

  可是包复总觉得这个姜元不靠谱,毕竟他都被姜家给逐出来了,姜元很会说话,一直劝说包复和他联手,说:“我知道姜家公/司的事情,你们包家不是有个倒插门的,是吴纠的父亲么?现在正是天时地利,吴纠出了车祸被磕傻了,就差咱们的人和,只要有了包家的帮助,咱们把吴纠给骗出来,抓/住了我小叔的这个心头宝,我看小叔还能不就范?!到时候咱们把小叔约出来,他如果不退让姜家家主的位置,咱们就把他和吴纠一起做了!小叔没有孩子,我可是姜家少爷中唯一的嫡系,到时候,只要动用一些关系,姜家原来肯定会拥戴我的!”

  包复似乎有些心动了,姜元又说:“到那时候,姜家就是我与包先生您的了!包家在您手中如此壮/大,那真是可喜可贺!”

  包复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更加心动了,说:“你心中已经有计划了么?”

  姜元立刻说:“有有有,计划已经有了!就差包先生您点头,只要您点头,姜家咱们唾手可得!”

  包复眯着眼睛,说:“好,那我姑且听你一次,记住了,只能成功!否则让姜家知道咱们背地里玩阴的,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姜元一听包复同意了,立刻大喜,说:“是是是,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包先生您放心吧,万无一失!细节我都想好了!他们姜家有名望,也只是在这附近,等到咱们抓到了人,就开船出海,那时候他们再有名望,能到公海去抓人么?”

  包复一听,似乎还有点靠谱,笑着说:“好,事不宜迟,你把计划给我说说看。”

  吴纠这些天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口,骨折全都好了,只是总是说脑袋疼,齐侯让私人医生给吴纠检/查了一下,是因为脑袋里的肿块在缩小,因此压/迫了其他神/经,所以才会产生头疼的反应。

  私人医生给吴纠开了很多药,吴纠还是头疼,齐侯十分担心,就带着他去医院又看了看,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开了一些镇痛的药。

  吴纠脑袋里的血块缩小了,应该是好事儿,不过最近头疼的厉害,齐侯自然也心疼的厉害,总是陪着吴纠。

  不过齐侯上/任也有段时间了,不能总是不去公/司,齐侯也要开始接/触公/司的事情了。

  齐侯不放心吴纠,毕竟吴纠心在还是孩子思维,因此就打算把吴纠带在身边,让他也跟着去公/司,平时齐侯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吴纠就坐在旁边,玩手/机玩电脑,也不打扰齐侯工作。

  齐侯天天带着吴纠,吴纠也不惹事,特别老实。

  今天齐侯有合同要谈,就带着吴纠到了娱乐室,这里玩意儿多,嘱咐吴纠说:“宝贝,乖乖在这里等,一个小时我就回来。”

  吴纠使劲点头,说:“嗯嗯!”

  齐侯嘱咐了吴纠,又告诉他娱乐室里的玩意儿都怎么玩,一些有危险的器/具就不让他动了,其他器/具让吴纠随便玩,还有电视可以看,齐侯特意买了大圣的光/盘,让吴纠看电视。

  吴纠看的津津有味,还吃着零食,齐侯就放心的去会/议室准备开/会了,临出来的时候,还嘱咐秘/书看着吴纠,如果吴纠口渴,不会自己弄水喝,就让秘/书给吴纠倒水喝。

  齐侯有会/议,吴纠自己老老实实的看电视,特别的乖,也没有想要离开,因为之前有走丢的经验,所以吴纠现在变得特别老实,寸步不离的呆在娱乐室里。

  齐侯离开了大约半个多少小时,吴纠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抱着玩具在地上打滚儿,幸亏地上铺着地毯,十分干净,百无聊赖的播着电视,等着齐侯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小秘/书,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宾客”,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滚儿的吴纠。

  吴纠看到有人走进来,十分迷茫的看着那个人,只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

  中年男人走进来,试探性的对吴纠说:“吴纠,你还认识我么?”

  吴纠迷茫的看着男人,男人一下就放松/下来,顿时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的说:“原来真的傻了,太好了。”

  那男人和吴纠长得稍微有些相似,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竟然是吴纠的渣爹。

  吴先生走过来,摆出一脸亲和,去拉吴纠,说:“来,吴纠,乖听话,跟我来。”

  吴纠使劲摇头,说:“不不,不走!不走!不能走!”

  吴先生见他不配合,说话声音还挺大,怕被人听见,连忙说:“吴纠,我是你的爸爸呀。”

  吴纠一听,有些懵,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吴先生,眼神里仍然很迷茫,他之前一直想要爸爸,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身边,让吴纠一直很孤单,但是齐侯陪着他,渐渐的那种孤单的感觉就消失了,吴纠之后也没有再吵着要爸爸妈妈,如今爸爸突然出现在吴纠面前。

  吴纠四岁的时候根本没见过爸爸,因此没有任何印象,奇怪的看着吴先生,说:“不,你不是我爸爸!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你丑!你丑!”

  吴先生一听,顿时差点噎死,其实不怪吴纠,毕竟他的印象中,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很英俊,吴纠就在想,当然要比老公英俊才能叫做英俊,虽然吴先生长得也不赖,不然怎么能倒插门?不过和齐侯比起来,不管是颜值还是气质,都差得太远了,因此吴纠才如此耿直的说他丑。

  吴先生气的要死,说:“你跟我走,爸爸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去玩好玩的!”

  吴纠说:“不能走,我要乖乖的在这里等老公回来。”

  吴先生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他说的老公是指齐侯了,顿时鄙夷的看着吴纠,心里鄙视,面上却挂上笑容,说:“是姜先生让我来带你过去的,来,快跟我走。”

  吴纠还是不走,上次姜元就是用这个骗他,因此吴纠长记性了,他只是思维年纪比较小,但是吴纠小时候也很聪明,因此根本不上当,说:“不走!你骗我!骗纸!骗纸!!”

  吴纠说着,大喊了一起来,似乎想要把小秘/书招来,吴先生还以为他傻了,所以特别好骗,哪知道竟然这么难搞定,气的吴先生立刻冲过去,捂住吴纠的嘴巴。

  吴纠被吴先生按着嘴巴,虽然他思维年纪小,但是他的体魄是这个正常男人,立刻开始挣扎,使劲踢着腿,“咚!!”一下,差点给吴先生踢废了。

  吴先生哀叫一声,疼的冷汗直冒,气的不行,立刻从手中拿出一个针头,又冲过去,对着吴纠脖子就扎下来。

  “啊!”

  吴纠喊了一声,疼得他一个激灵,立刻一把抓/住吴先生的手,狠狠一下咬下来。

  “哎呦——!”

  吴先生大喊了一声,吴纠咬的狠,特别瓷实,恨不得咬掉了吴先生一块肉,吴先生手一下就松了。

  吴纠立刻跳起来要跑,只是他脖子上扎了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跳起来之后头晕脑胀,天旋地转,感觉周边的东西都在打转,眼皮也很重很重,“咕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一下晕了过去。

  吴先生生怕他跑出去,眼见他要跑,却晕倒在娱乐室门口,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将吴纠扛起来,快速出了娱乐室。

  小秘/书刚才去复印文件,复印好了之后弄了一杯饮料,准备端给吴纠,觉得吴纠也该是时候喝点水了,哪知道进去之后,看到桌子翻到了,玩具和零食洒在地上,更可怕但是,地上还有一只摔碎的针头!

  小秘/书吓毁了,赶紧打电/话给保全,然后同时不敢耽误,快速冲进会/议室。

  齐侯正在和大家开/会,小秘/书冲进来,说:“先生!吴先生……吴先生好像被人抓/走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这可是姜家的公/司,而且这层是高层会/议的地方,竟然有人能从姜家公/司把人带走。

  齐侯脸色非常难看,让保全部封/锁大厦,小秘/书已经提前联/系了保全部,但是保全部没有看到可疑人。

  不止如此,保全部的监控突然坏了一段时间,就在刚刚。

  齐侯情绪非常阴霾,让人排查所有员工,并且排查今日的外来访客,把名单送到自己这里来。

  齐侯快速进了办公室,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定位,因为之前吴纠丢过一次,因此齐侯在吴纠身上也放了定位,定位显示是连通的,可以看到吴纠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动。

  与此同时秘/书送来了今日访客的名单,齐侯大体浏览了一下要,竟然还有吴纠的父亲吴先生。

  齐侯眼神阴沉,让人准备车,立刻就要去追人,这个时候秘/书战战兢兢的过来,说:“先生……您的电/话,是……是姜元打来的,他说……说吴先生在他手里。”

  齐侯一听这个,立刻将电/话拿过去,说:“喂。”

  姜元的声音立刻响起来,特别的嚣张,说:“呦,小叔,你那心头宝是不是不见了?!”

  齐侯冷笑了一声,说:“是你干的?”

  姜元说:“我没有那么多废话跟你说,今天之内,把姜家家主的位置给我,向媒体公布,不然我就剁下你心头宝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给你送过去!你可别想找到他,你是永远也找不到他的!”

  姜元说着,“咔嚓”就把电/话挂了。

  齐侯冷着脸,“嘭!!”一甩手,直接把手/机给砸在地上。

  吴纠晕晕乎乎的,耳边能听到车子的发动机声,眩晕的感觉让他头疼的厉害,耳朵里也嗡嗡作响,浑身无力想吐,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嘭!!”一声,有人将吴纠从车子上扔了下来,随即就是“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还有女人尖锐的笑声。

  吴纠迷茫的抬头来,就看到一个打扮的很时尚的女人走了过来,旁边那个人他认识,就是刚才说是他爸爸,却突然袭/击了他的中年男人。

  不止如此,还有姜元!

  包小/姐挽着包复的胳膊走了出来,吴先生就跟催巴儿一样站在后面,姜元则是特别嚣张。

  包小/姐走过来,见吴纠爬不起来,还瘫在地上,就用高跟鞋去踩他的脸,笑着说:“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吴先生么!?把我的股份卖给召家那帮子贱/人,还巴结上了姜家,卖骚上/位!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起来了!起来啊!”

  她说着,使劲踹了吴纠一脚,吴纠被她踹在胃上,疼的痉/挛,蜷缩起来,眼睛里都是眼泪,“呜”就哭了出来,不停的啜泣着,说:“我……我想回去……呜……”

  包小/姐见吴纠哭泣,顿时嘲笑的说:“还真是傻/子!?哈哈哈真够有/意思的!白/痴!智障吧!你怎么不干脆死了!?”

  包复看着包小/姐踹吴纠,走过去阻拦了包小/姐的动作,包小/姐撒娇说:“哥——你做什么不让我教训他呀!”

  包复冷笑说:“没说不让你教训他,只是咱们要先检/查检/查,姜家那么多手腕,指不定他们搞什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定位,动作快点!”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想起来,立刻去搜,一切金属的东西全都扒掉扔在地上,吴纠领子上的定位立刻被包复找到了,扔在地上,“咔嚓!”一下就给踩碎了。

  包复冷冷的说:“好了,现在咱们走吧,带着人,上船,赶紧出海,早出去早安心。”

  “是是,还是哥你想的周到!”

  大家簇拥着包复,很快就换了一辆车,上车离开,一共换了三辆车,这才到了港口。

  那边齐侯的定位突然断掉了,运送吴纠的车辆也被废弃了,顿时怒不可遏,拿出手/机来,给展雄打了一个电/话,说:“喂,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帮忙。”

  展雄听说吴纠被人绑/架了,而且还是吴纠的亲生父亲干的,顿时说:“放心,我让人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运送吴纠的第一辆车被他们找到,展雄让人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吴纠的线索,绑/架的人非常谨慎,一路换了三辆车,竟然往港口去了,是要出海。

  虽然他们查出吴纠被绑着往港口去,但是港口那边那么多船只,客船还有货船,还有一些私人船只,多的数不胜数,想要查到吴纠到底在哪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齐侯已经像是一头困兽,异常的暴怒,还没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齐侯眼珠子恨不得充/血,这个时候突然又接到了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还是姜元的声音。

  姜元笑着说:“已经天黑了!你怎么还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心头宝了么?如果你不在乎,那老/子正好风/流快活一下!”

  他说着,对身后的人说:“让他听听这宝贝儿的声音!”

  齐侯立刻听到“嘭!!砰砰!”的声音,似乎在踢打什么,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是包小/姐的声音,包小/姐不停殴/打着吴纠,用尖锐的高跟鞋往他身上踩,还踢打着吴纠,吴纠抱着自己的头,似乎十分可怜,呜呜的哭噎着。

  齐侯听到吴纠呜咽声,怒不可遏,喝道:“姜元!!”

  姜元哈哈大笑说:“怎么样?听到你宝贝儿的声音了,哎呦喂,哭的我直心/痒,这小声音,真是好听,我告诉你,两个小时之内,如果你再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主动让位给我,那么我不只是剁下你这心头宝的手指头,还找/人一起招待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元说着,大笑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包小/姐冷笑说:“姜先生会来么?咱们不会抓了一个废物吧?”

  姜元说:“放心好了,一定会的,你可不知道,我那小叔有多宝贝这个贱/货!哼!就是因为他,我才受了这么多罪!”

  姜元说着,顿时一脚踹过去,“嘭!!!”一声,直接踹在吴纠头上,吴纠被猛地一踹,一下向后撞去,“咚!”一声,磕在了桌腿上,顿时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长流。

  众人都吃了一惊,包复说:“别给打死了。”

  姜元说:“我知道,只是踹一脚而已,谁知道这么不禁踹。”

  吴纠的脑袋磕在桌腿上,顿时一阵眩晕,脑子里猛地一下发黑,就晕了过去,他虽然晕了过去,但是思维竟然没有中断,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片段。

  一个男人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在自己的输液器里,一脸兴/奋的大喊着:“儿子我也是为了你好,我让你解脱了!”

  解脱了……

  解脱了……

  解脱了!!

  包小/姐尖锐的嗓音回荡在船舱中,笑着说:“一个智障,白/痴!等着一会儿新闻发布会一开,我就剁掉他的手指头,让他卖掉我的股份!哼!”

  说着,朝着吴纠又踢了几脚。

  吴纠“嗬——!!”的发出一声粗喘,突然醒了过来,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只是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并不再那么简单无害,蜷缩在地上,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同时遮蔽着自己阴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