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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叶知礼时常用一种十分渗人的目光打量着他,他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叶知礼在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种。

  原本他还想着,就算失了父亲的倚重,他好歹还领着差事,只要他争气,日后不愁叶知礼不看重他,毕竟另外两个儿子都与他离了心。

  可谁知道一转眼,上京城破,那小皇帝自戕而亡。

  他跌倒谷底,自知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叶知礼更不会?管他。

  现在他在这国公府里可有可无,活的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所以他也格外憎恨将冯氏送回国公府的叶云亭。

  得知叶云亭回府的消息,他按捺不住地寻了过来,待再看到这兄弟二?人亲昵地说话时,心中的恨意与不甘更是如滚油沸腾。

  终于忍不住现了身。

  可惜叶云亭却并没有多分给他一点眼神,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接着眉头微皱,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移开了目光,扭头对叶妄说:“今日去望越楼喝酒吧,我正好要给师父送个信。”

  叶妄配合地点头。

  竟然是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叶泊如。

  叶泊如面庞扭曲,正要伸手去拉他衣袖,却被随行的护卫隔开,对方冷漠地看着他,腰间刀出鞘三寸。

  他动作一僵,只能屈辱地停留在原地,望着走远的身影叫嚷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等永安王登基,你以为他还会?留你这?个污点?!”

  说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叶云亭未来凄凉的下场,捂着脸痴痴笑起来。

  叶妄回头看他,朝他做了个鬼脸,接着匪夷所思道:“你说爹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竟然要扶持这?么个神经兮兮的玩意儿继承国公府,这?还不如当初的他呢。

  叶云亭闻言微微一笑,却没解释叶泊如先前可不是这样,只淡淡道:“可能他瞎吧。”

  第130章 冲喜第130天 生母

  叶云亭带着叶妄去了望月酒楼。

  望月酒楼是常裕安名?下产业, 偶尔师徒俩回来,或者?要给?叶云亭送信,便是自望月酒楼周转。如今上京诸事已经平定, 他便想着给?先生先生送一?封信,告知他们的上京情形。若是南越无事,便请他们来上京一聚。

  酒楼坐落在昭乐街, 不同于昭和正街的宽敞干净,这里多胡同深巷, 三教九流混杂,瞧着就不是富贵人家来的地界。

  叶妄从来没来过这边,将马车帘子打起来,一?个劲儿往外看,很?是稀奇:“大哥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你还记得常先生吗?”叶云亭道:“望月酒楼是他的产业。”

  叶妄想了一?会儿, 才想起来常先生是谁,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 嘀嘀咕咕:“你怎么与常先生这么熟?”

  那常先生他记得很?有才学,还是母亲撩撺着父亲为他请来开蒙的。而且他印象里,当时常先生应当只教了他一?个。

  想到这里, 他顿时就心虚起来,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 我不问了。”

  叶云亭就笑起来, 摇了摇头, 也?不提从前那些事了。

  马车穿过一?条胡同,在望月酒楼门口停下,叶云亭正要下马车,却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酒楼,叶云亭正要叫人, 却见对方身侧还跟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女人,披风帽子将女人的容貌挡了大半,只露出个模糊的侧影来。

  叶云亭叫人的声音顿时堵在了嗓子眼里,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岔了,总觉得那女人的侧脸,与殷红叶送给?他的小像有些相似。

  一?分神的功夫,两人已经上了楼,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发什么呆呢?”叶妄已经下了马车,绕到窗边朝他晃了晃手,叫他回神。

  叶云亭微微皱了眉,踌躇片刻,还是下了马车。

  他从来不知道常先生身边有这么一?位女子,对方以兜帽遮掩面容,行为举止十分低调,显然是有意在掩藏行踪……这个时间点,常先生回了上京,却未曾遣人通知他,身边多了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叫他不得不多想。

  所有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叶云亭决定还是装作不知,将信送出去。

  两人进了酒楼,迎上来的跑堂见着他,神色就滞了滞,然后才笑着道:“大公子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带我弟弟来尝尝你们这儿的好酒,顺道给?师父送封信。”说着,将信件交给跑堂。

  跑堂见到信,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心想约莫只是巧合撞上了,收下了信,将两人引到了楼上雅间去。

  叶云亭只做不知,点了小菜并两壶酒,与叶妄小酌。

  而那跑堂则是拿了信,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后院。

  常裕安刚将贵客请到茶室坐下,就见跑堂着急忙慌地跑来敲门:“先生,大公子来了!”

  茶室内两人都是一惊,女人陡然起身,衣袖不慎将茶盏扫落,发出一声脆响,她面上竟有仓惶之色:“是亭儿来了么?”

  “夫人莫慌。”常裕安要镇定许多,开门放人进来,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跑堂便将他们前脚刚到,叶云亭后脚就来的事儿说了,他将信件递过去,迟疑道:“应该只是巧合。”

  常裕安拆开那封信,就见信上写的都是上京近期发生的一?些大事,最后结尾言上京已经安定,邀他与越长钩来上京小聚。

  “确实是巧合。” 常裕安将信递给?女人,低声道:“夫人可要见一?见他?”

  一?瞬的仓惶之后,女人神色已经镇定下来,她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迟疑道:“再缓缓吧,他若是过的好,我何必再去打搅?我亲来北昭,也?只是担忧永安王登基后会待他不好,若是如此,我届时再带他离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