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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2 / 2)


  “到底怎么回事?”王司令侧首问苏向晚。

  苏向晚很简短的说:“现在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俩孩子没谈成要分手,女方闹自杀呢。”

  “婚姻嘛,能结就结,不能结分手了找更好的,为什么要闹自杀?”王司令还是不明白。

  郭梅当初本来到不了妇联工作的,就是拖着三个孩子给王司令一跪,王司令给苏向晚做了思想工作,才让她到的妇联。

  “啊呸,王司令,您还不知道吗,当初我和苏向晚俩争一个妇联的工作,她一直怀恨在心,这么些年,天天喊着孩子们跟我家的几个打架,现在干涉宋东海的婚事,还是她记着我的仇,要报仇呢。”郭梅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个喇叭,抱在里,一副势必要让整个大礼堂里的人都听到的决心。

  不过宋东海突然一声爆吼,声音居然比她带着喇叭的还大:“郭主任,是我自己想分手的,你不要往我妈身上泼脏水。”

  郭梅直接一喇叭就砸过去了:“宋东海你个软怂,怂货,你就是个你妈的应声虫!”

  那喇叭她才砸过去,苏向晚一把抓过来,原朝着郭梅的脑袋就砸过去了。

  “郭梅,这可是你逼我的。”苏向晚连砸了几下,把喇叭抽回来,突然就是高声一吼:“陈爱党,我问你,你强奸过郭晶晶吗?”

  大礼堂顿时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好多人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在望前面呢。就想看看,陈团长家闹的,这又是哪一出。

  郭梅脑子嗡嗡作响,两条腿有点软,还扯着驴蛋的衣服不肯放开呢。

  苏向晚提着喇叭,低头从包里抽了张纸出来:“伊犁清河牧场的场长现在在东北,在大兴农场,这封调查报告是人场长亲自寄来的,你可看看吧郭梅,郭晶晶在信里红口白牙,说自己回家探亲的时候怀了孕,那孩子是陈爱党的,我就问你,陈爱党强奸过郭晶晶吗她要这样跟领导交待?”

  别人犹可,陈爱党从苏向晚手里抢过喇叭,额头上的汗直接往外嘣着:“领导,同志们。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郭梅调到秦州之前,几乎没有见过郭晶晶。”

  这还用说吗?

  郭晶晶也不知道是跟谁鬼混怀上孩子,想打胎批不到条子,横竖边疆和内地离着三千公里,她胡编乱造,为了博得领导的关怀,不惜把自家姐夫都给编造进去。

  “这不可能,这肯定是诬赖,我家晶晶不可能说这样的话。”郭梅往后退着,尖叫说。

  苏向晚另一张揉成团子就扔过去了:“就是因为这次怀孕,她才能从边疆调回来,否则的话,40万知青涌入城里,大部分都没介绍信,为啥就你家郭晶晶有。”

  郭梅是叫陈爱党像拖死狗一样的,从大礼堂里拖出去的。

  当然了,大礼堂里所有的人,望着陈爱党时,全是那样的不解和困惑。

  妇联不需要学历,郭梅才能进去工作。陈爱党一心扑在水电站和核电站,因为受过几次辐身的原因,都早谢华发,剩下的那几根头发都还白了。

  可是谁能想到,他的家属居然是这样的人。

  闹到半夜,王司令家,陈爱党在,宋青山也在,几个副司令都在。

  “你要想离婚,组织不会反对,而且你家属妇联的工作,可能需要审查组去审查一下。”王司令拍了拍陈爱党的肩:“也别太当回事,军区的同志们都知道你的难处。”

  陈爱党又不能跪,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的辛苦,当然,为国为家,他肯定贡献给国家的,比给家庭的多得多。

  所以他还是说:“领导,今天的事情我来写检查,但我不想孩子们没有妈妈。”

  人不论怎么样,总不好拆散一桩婚姻,所以王司令也只是点点头,想办法给陈爱党调了一个后勤上的闲职,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怜郭梅本来是想让郭晶晶嫁给驴蛋来着,谁知道妹妹没嫁成,反而还害陈爱党丢了好工作。

  这下倒好,后勤上可没有出差补助,也没有团长津贴,他们俩口子啊,比之原来更穷了。

  至于那个郭晶晶,厚着脸皮,还在特供商店上班呢。

  而且,她很快居然就给自己谈了一个丧偶的,比宋青山年龄还大的团级干部,而且还在光荣大院里四处放话,说就冲宋东海那榆木脑袋,能考上大学才怪,他一辈子,就当个基层兵吧他。

  当然,不止郭晶晶幸灾乐祸,就连李承泽这个老师兼老妈子,都觉得东海要想考上大学,估计是悬。

  只有苏向晚还能睡得着她的大觉,迷之自认的,觉得自己生的儿子没孬种,驴蛋一定能考得上呢。

  这不,李承泽大清早的起来,敲不开懒怂吱吱的房门呢,就见宋东海跑完了步,一身汗津津的,从外面进来了。

  “哥,这道题我不是太懂,你给我讲一下吧。还有,就十五天的时间了,你给我定个学习计划吧。”宋东海说。

  这孩子文科还行,数理化一直是他的天壁,而现在他在突击的,是李承泽给圈出来的,高考时的必考题。

  “来吧,我先给你解一遍,然后给你讲,你去把宋南溪从床上给叫起来。”李承泽说着,把钥匙给宋东海了。

  “你自己怎么不开门进去啊”宋东海说着,一把就把门给开开了。

  这就是宋东海的傻了,李承泽跟他不一样,不是亲哥哥,吱吱今年才十四岁,不大也不小的时候,他又不是亲哥,当然得避嫌啊。

  而吱吱呢,恰就是知道他要避嫌,晚上反锁了门,早上睡到十点,不到他拆门的时候,就是不肯开门。

  吱吱穿的还是小吊带,见哥哥进来,迷迷糊糊的,赶忙钻被窝里了。

  “宋南溪,起来学习。”宋东海说。

  吱吱蹬着脚呢:“不要嘛哥哥,让我再睡会儿。”

  宋东海坐到了床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撩被子,也没有拍吱吱的屁股,顿了半天才说:“南溪,你猜我今天出去看见啥了“

  “见啥了哥哥,外头是不是有卖糖人儿的,还是有爆爆米花的?”

  宋东海说:“你早晨起来,就见咱爸五点多就出门了,我还想着他是不是加班才去的那样早,结果我就见他进秦州照相馆。”

  “爸一个人跑去照相,为啥呀?”吱吱的好奇的说。

  宋东海于是说:“我也是好奇,等七点半爸走了之后我就去照相馆里问,一问才知道,他接了人家给照片上彩的活儿,每天只要厂里不加班,就得去照相馆里给相片涂彩,那可是个精细活儿,一般人干不了的。”

  这个年代还没有彩色照片,要想让一张照片有彩,得涂,得画,而那个画工,一般的画手还达不到,非得是画过图纸,手上的精密功夫特别到家的人才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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