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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2 / 2)


  一个酒杯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那男子的身上。

  男子勃然大怒,怒视着楼上,“谁?是谁砸爷的?哪个缩头乌龟,还不给爷滚出来!”

  对面二楼的窗户处,一个锦衣男子讥笑斜靠在窗边,睨着下面,“你叫谁滚出来!”

  男子看清锦衣男子的脸,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个不停,然后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发起酒疯来。嘴里胡言乱语着,模样甚是癫狂。他的小厮高喊着自家爷喝多了,请众人多担待之类的话,并丢给那唱曲的父女一锭银子。

  明语被他们的骚操作弄得啼笑皆非,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人才啊。所以说京中藏龙卧虎,不敢随意充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惹上不得了的人物。

  季元欻朝对面窗户那里遥遥行礼后,关了窗户。

  “那人是谁?”

  “连王宁元其。”

  那就是冷贵妃的另一个儿子,听说为人最是风流,常混迹于坊间闹市,和贤王一向贤德的做派南辕北辙。

  明语方才依稀看到对面除了连王外,应该还有另一人,“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晋王宁元极。”

  第77章 旧事

  晋王宁元极, 是刘妃所出。

  明语见过这位王爷一回, 那是在爹娘婚后进宫谢恩那一次。记得是个长相十分讨喜的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白白净净, 又有皇室子弟的风流雅致。

  说起来这对母子甚是神奇,明明晋王比连王小不了多少,刘妃也是宫里的老人,愣是没什么让人说道的地方, 也没传出过什么不好来。

  刘妃出身低, 生了晋王后才封为嫔, 几个月前才晋为妃。

  这些年来, 人人都知道德妃是冷贵妃的应声虫, 也入了世人的眼。齐王时不时还会出些风头,齐王世子也是个爱出风头的。

  但这个刘妃,还真是不太显。她生的晋王在坊间也没什么传闻, 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越是如此,明语便越觉得这对母子深不可测。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家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真是简单的人,在宫里那样吃人的地方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晋王和连王的感情倒是好。”

  “他们一向不错, 都是花楼的常客。”

  季元欻为人冷清, 自是不喜他们那样的人。明语却觉得晋王言言比连王高明, 同是花楼常客,世人只知连王而不知晋王,可见手段非同一般。

  他们点的菜陆续上齐,瞧着色香极为不错。虾肉有些老、鸭子略有些柴、唯鲥鱼还算不错。明语一边吃着一边想事情, 便是再好的菜都不怎么有心思品尝。

  “不如你做的好。”

  明语听季元欻来了这一句,笑了。

  不过是稍微欠些,既然是酒楼的招牌菜,味道差不到哪里去。除了这三道菜外,还有一个素菌汤,点的不多两人吃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什么浪费的。

  下楼的时候,大堂除了食客没有别的节目,那说书人和唱曲的父女都不在。明语有意朝对面楼上看去,连王晋王在的雅间窗户大开,探出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想来他们应该已经离开。

  酒楼往西是雁京湖,湖边垂柳依依,依次排列着各种铺子。其中东湖那边最是繁华,每到晚上各家花楼灯火通明,湖中花舫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两人弃车而行,慢慢走在街市中,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闻着空气中各种各样的味道,看着往来穿梭的行人。

  明语瞧到一旁铺子上的锦珠记三字,扯了一下季元欻的衣服。锦珠记是她爹的铺子,她此前一次都没有来过。

  季元欻心领神会,和她一起进去。不想里面出来一名蓝衣男子,差点和他们撞到一起。那男子先是张口要骂,待看清季元欻的脸后立马换上笑脸作揖行礼。

  “季侯爷,还真是巧啊。”

  “嗯。”

  季元欻一副不愿和对方说话的样子,那蓝衣男子却也不恼,还腆着一张脸讨好着。

  里面的掌柜听到自家姑爷上门,再一看姑爷身边戴帷帽的女子,即知是自家姑奶奶,忙过来招呼。只不过那蓝衣男子挡在门口,一副有话要说的势头,他也挤不过来。

  蓝衣男子像是不觉有丝毫不妥,“侯爷,您贵人事忙,我一直想约您吃个饭。今儿个真赶巧了,没成想能在这里碰到,不知侯爷可否赏个脸?”

  “我吃过了。”

  “哟,吃过了,那还真是不巧。”那蓝衣男子看到明语,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陪侯夫人,看下官这不识趣的,那咱们改日吧。侯爷应该得到消息,下官的姐姐就要嫁给侯夫人的亲大伯,往后咱们就是姻亲了,合该时常走动一二。”

  明语皱起眉头,大概猜出这男子是谁。

  应是梁将军的儿子,梁如兰的弟弟。

  季元欻清冷的眼看着他,大手将他往旁边一拔,“梁公子,你挡着铺子里的生意了。”

  梁公子脸色讪讪,腆着脸笑道:“侯爷,您这声梁公子真是生分。下官托个大,论辈分下官是您夫人大伯的妻子,您该叫下官一声表舅,侯夫人您说是不是?”

  好大的脸,亲都没成,哪里来的表舅。

  “梁公子,亲事未成,何来的表舅一说。再者即便令妹真的嫁到楚家大房,那也不过是填房。哪个府上没有一大堆隔房的亲戚,都按辈分来叫,岂不是乱了套。”

  季元欻的话将他噎住,随后带着明语进了铺子,也不管他脸上像调色板似的变化不停,最后阴着脸离开。

  对梁家的人,明语都没什么好印象。吃样那么难看的人家,京中能有几个。要不是爹是国公府的嫡子,那时候只怕就被他们给生吃了。

  “他来做什么?”她问掌柜。

  掌柜恭敬道:“他来知会一声,说是将军府的女眷要裁新衣,让我们明天送些料子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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