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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第38节(2 / 2)


  置身在这样繁复精细的传统中式建筑中,端上一碗鸡杂碎,便是洋人想象不到的东方情调。沈明行就是这样,靠着这么一家小馆子,成功在伦敦餐饮界打响了名头。

  此时的友人,还深陷在学习的苦海中不能自拔,看到沈明行的春风得意后,苦闷地说了一句:“沈兄,你便好了,这餐厅这品牌,就算回国了也能继续发展。”

  “非也。”

  面对友人的调侃,沈明行却又其他的想法:“其实你仔细想想,这看起来是一道经典的中国菜,但市面上有类似的店吗?就是因为我们国家在饮食文化上的推行不彰,不懂得融会贯通,才会让其他国家有机会趁虚而入。”

  这说法倒还挺新颖,友人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了一嘴:“那沈兄的意思是?”

  “我会开西餐厅,让国人品尝到国外的美食。

  或许意大利菜的烹饪手法更适合中式炖菜,或者美式薄饼的制法可以做包子,又或者让国人知道别的菜系都没有中菜好…我要让中华美味永远不断进步,香飘世界。”

  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人激昂。

  ——这讲的还是中菜吗?分明就是借餐厅名头,行开拓眼界之事。

  这观点正正好,就撞在了新派人士的爽点上,对沈明行这番话赞不绝口。

  甚至还有人说:“看来这西餐厅,也并非崇洋媚外的东西,你想想,国内的西餐厅都是中国人在吃饭,哪像水登月说的,是讨好洋人的场所?”

  同伴附和:“我也觉得!找天得试试看别的菜系,我看文章里沈明行还称赞过德料,可惜我们这里没有德国餐厅。”

  “欸,市中心好像要开一家来着,叫乐彼…”

  呈书写这本小说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不过有人关注沈明行的餐厅创业之路,就有人关心沈明行的留学生活。

  刚好,过江鲫两边都没有忽视,合理地运用剧情,完美讨好了创业派和学校派的读者。

  故事中虽然沈明行的餐饮事业宏图大展,但他依然没有放松对学习的要求,他本就就读于伦敦大学的强势专业农业,班内五湖四海的学生都有,竞争很激烈。

  有一次,家中父母重病,他想请假回国一趟,却被教授告知如果回去缺考了,这门就不及格,将来可能无法毕业。

  可如此严格不予变通的教授,转头就对本地的英国同学批了假。

  那天考试他是边哭边应试,最后拿下了这辈子最难忘记的第一名。

  …

  法租界的一栋小洋房里,季明望一家三口人正在吃着西式早餐,季父则是拿着报纸,看得十分认真。

  妻子拍了拍丈夫,说:“快别看了,先吃饭吧。”

  这一拍竟然把丈夫的伪装给拍掉了。

  报纸被拿掉后,三大五粗的汉子忍泪的模样暴露在家人面前,见被旁人发现后,直接用手按着眼眶,不让人看。

  不过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像是十分悲痛的模样。

  这可把季明望给吓了一跳,低头看看,父亲手上拿的是自己出的报纸啊!

  不会因为报纸做的太烂,把平日里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直接气哭了吧?

  他连忙接过仆人的热水,孝顺地将水递过去,一边顺着父亲的背一边安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您快别哭了。”

  看得季父更难受了——季明望在去留学之前,是非常嚣张不羁的性子,结果留学回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性子变得平和又懂礼貌。再想到儿子平日不爱跟他们说德国留学的事情,莫不是就跟过江鲫的小说一样,被德国人欺负得够呛,才导致性情大变?

  忽然,季父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就是同季明望同行,却死在越洋船上的那个小玩伴。

  当年季明望只寄了寥寥数字的家书回来,说明了这件事,他却以为儿子朋友只是不服水土才重病身亡,现在想想,里头能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而这留学的四年期间,他和妻子竟然没有太多关心儿子的生活,家书里最多提及的就是“不要胡闹,好好读书”。

  想到这,季父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过了半天才让自己的情绪缓和过来,说:“对不起,你真的很棒。”

  这话一出,季明望吓得差点水杯都拿不住了。

  自家父亲从来只有骂他的份,啥时候还讲话那么和气又温柔了?他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面上看起来不要那么震惊,一字一句地说:“父亲,如果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季父:…

  以上对话经常发生,不仅在北城,随着过江鲫名气的壮大,竟然让《新时代》这本小杂志,越江过海,来到了上海。

  此时的上海重思想重教育,不仅拥有着最多的学校和老师,还有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出版社。

  处在市中心的《申报》编印大楼办公室,坐着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旁的同事都管他叫凌云,凌主编。此刻,这主编现在就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看《新时代》。

  看着看着,忽然地,凌主编激动地从软椅上一跃而起,拿起挎包水壶帽子就往外走。

  这突然的动作把周围工作的同事都吓了一跳,问: “凌编,你这是要出差吗?”

  不然一向爱蹲办公室看文章的主编,怎么会突然往外头走,还用这种义无反顾的表情?

  面对同事的疑惑,凌云心情颇好地摇摇头,解释说:“我要去北平,找这个叫过江鲫的作者,让他把小说登到我们申报附属的民报上。这么好的小说不让更多人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闻言,众编辑来了些兴趣,纷纷不客气地伸手向凌云要杂志,“给我看看。”

  “你们可得小心点,这杂志是我朋友从北平带过来的,上海独一份呢!”

  可凌云的紧张没能引起众编辑的重视,反而还让他们升起一股:不就是小说,还能写得能多好的不服气。

  可当他们抢过来,随意看了两眼后,表情就慢慢从不服气,变成了沉默,不一会,办公室内就响起了偶尔叹息,偶尔惊叹声的怪声。其中一位女性小编,在看完过江鲫的小说后,还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像是眼角酸涩带泪似的。

  他们的这些表现,看在凌云眼里,反而比直白地夸作者,更让他觉得自己眼光独到。他当下就拍桌子决定:“我现在就出发,得好好会一会这个作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