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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1 / 2)





  哎哟喂怎么能这么损,果断要学起来!

  谢则安与两老头谈完,已是月上中天。三人饥肠辘辘,对视一眼,老僧先开口:“我饿了,小娃儿,你最小,去找点吃的来!”

  谢则安说:“那我叫人送几个菜来。”

  老道摇摇头:“不成,外人的吃食不好吃。”

  谢则安虚心请教:“那该找点啥?”

  两老头儿齐齐拍拍他的肩,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严肃表情:“前面那个老尼养了几只老母鸡……”

  谢则安:“……”

  谢则安面不改色地溜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袖子鼓鼓囊囊,偶尔还一动一动。

  在两老头儿的注视之下,他认命地把鸡宰杀干净,陪他们一起用偷来的鸡做叫花鸡。

  等火烧尽了,撬开红硬的泥块,酥香可口的叫花鸡立刻出现在三人面前,有些部位还滋滋滋地流着油。

  三个道德底线十分低下的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刚把叫花鸡拆吞入腹,忽听林外有人怒骂:“天杀的!谁偷了我的鸡!偷鸡就算了,还把我的裤衩也拿走了!”

  两老头齐齐看向谢则安,意思是“没想到你还有此爱好”。

  谢则安腼腆地说:“鸡会乱叫,当然得拿东西把它捆起来。”

  老道听后醍醐灌顶,一脸扼腕地说:“好办法!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三人掩埋起叫花鸡的尸骨,分头离开案发现场。

  谢则安宰了只鸡,身上有点腥膻,回家后叫人备水洗澡。他正靠在浴桶边思考这两个老头的出现会带来什么变数,忽听屋内有点动静。转头一看,只见书柜自个儿移开了,一个暗门出现在墙上。

  谢则安:“……陛下?”

  赵崇昭在宫里没等着谢则安,本来正闷闷不乐,见谢则安泡在热水里,水汽氤氲间那好看的身体显得越发诱人,顿时很没出息地……喷鼻血了。

  谢则安赶紧趁着赵崇昭清鼻血期间穿好衣服,见赵崇昭马上要抱住自己,皱着眉头把他塞回暗门内,说:“等等,我先叫人把水弄出去。”

  赵崇昭只好委委屈屈地回到秘道里,关上暗门等谢则安。

  谢则安边叫人进来边考虑怎么和赵崇昭提起避暑行宫的事。

  这几年赵崇昭表现得很好,按理说想要建个行宫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瞒着他这么搞。他顿了顿,等人都出去之后重新打开暗门。

  谢则安还没提,赵崇昭已经献宝一样摊开带来的图纸,说道:“三郎,我今天叫人去造避暑行宫了!你不是特别讨厌夏天嘛,我把行宫建在这儿,后面有座山常年积雪,夏天不仅可以用窖藏的冰,还能直接上山把冰雪弄下来,要多凉快有多凉快。朝里有些人特别烦,等行宫建成后我们不高兴了,直接撂担子不干,去那边呆个十天八天,看他们还蹦跶不蹦跶!”

  谢则安听得一愣一愣,最后笑了起来:“听着有点意思。”

  赵崇昭两眼一亮:“三郎你也这么觉得吗?我还担心三郎你不同意!”他抓紧谢则安的手,“我特意先斩后奏,就是怕三郎你骂我胡闹……三郎,我也想为你做点事。”

  谢则安:“……”

  这是要坐实他惑君媚上的佞臣名头啊。

  谢则安说:“我怎么会不同意。”他先退了一步,才说出自己的意见,“不过我不喜欢你找的人。”

  赵崇昭一愣:“谁?”

  谢则安说:“那个沈敬卿,我不喜欢。”他又指出另一点,“蔡阳就更不说不通了,他半脚都没迈进朝廷,怎么能由他来负责这件事,你让工部那边怎么想?”

  赵崇昭说:“你不喜欢我就不用他们了。”他大大咧咧地把事情扔给谢则安,“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和工部那边熟,那这事儿你来安排就好。我也是怕你不肯才找他们商量的!”

  谢则安说:“嗯。”

  见谢则安没骂自己胡来,赵崇昭浑身轻松。他又想起晚上等不着谢则安的事:“三郎你不是说今晚要留在宫里的吗?怎么不进宫!害我等了好久。”

  谢则安说:“徐参政给了我件差事,我出了趟城,这才回来没多久呢。”

  赵崇昭说:“我不管,反正你说话不算话,我要罚你。”

  谢则安笑着亲了他一口:“怎么罚?”

  赵崇昭兴致勃勃地说:“今天蔡阳给我献了本春宫,里面有很多姿势很有趣,今晚我们来试试!”

  谢则安脸色黑了。

  第154章

  姚清泽和蔡东、沈敬卿坐一起开小会。

  蔡东有点扼腕:“大好的机会,白白让谢三郎占了去。”

  姚清泽知道蔡东的“大好机会”指的是捞钱机会,有些不喜,但碍于蔡东是自家大舅哥的好友,还是好言安抚了几句,对蔡东和沈敬卿许下“日后会有更好机会”的重利。

  蔡东和沈敬卿一走,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人。这人眉毛长得特别开,叫人一看就忘不了。他叫吕宽,不久前刚到京城,与姚清泽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想到蔡东目光短浅的叹惋,吕宽冷笑出声:“这叫什么大好的机会?没想到你会和这么个蠢东西往来。”

  姚清泽说:“有些事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去做。”

  吕宽想了想,赞同地点头。比如撺掇赵崇昭建行宫的事,难道姚清泽能出头?当然不能,言官的唾沫会淹死他。现在么,蔡东和沈敬卿大张旗鼓地联系盐商“凑钱”,无疑是捅了马蜂窝。

  谁接手谁倒霉。

  吕宽说:“谢三郎圣宠再浓也扛不过百官的喉舌,在凉州的太平日子过久了,他肯定没领教过朝廷里杀人不用刀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