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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文里的白月光第93节(2 / 2)


  二两肉,切的薄,看着好大一盘。

  张掌柜做生意是人精,平日店里一盘牛肉得卖半两银子,看见赠肉十桌有八桌点了金汤锅底。

  金灿灿的汤底,上面飘着几段葱圈,几颗枸杞,剩下的啥都没有了,不知道哪桌的汤锅沸了,客人赶紧下牛肉进去。

  薄薄的肉卷涮一下就变成了肉粉色,肥肉白净,往下滴着金汤,勾着人去尝去吃。

  牛肉嫩极了,入口就滑了,肥肉带来的香味在舌尖久久不散,那酸味,辣味,冲向头破,让人浑身发麻。

  “嘶……小二,再来一盘肥牛卷,一盘面条,大白菜也上一盘。”

  第八十一章 回乌迩的第二十二天背信……

  “好嘞!肥牛卷一盘,面条白菜各一盘!客官稍等,菜马上就上!”店小二无一不是圆脸大眼,一笑露出白牙,看着就喜庆的人。

  锅子冒着腾腾热气,金色的汤翻滚着气泡,酸味和辣味飘散出来,有些呛鼻,却叫人欲罢不能。

  也有客人问,为啥金汤锅只能涮牛肉,羊肉不行么。

  张掌柜亲自解释的,还真不行,因为会串味,羊肉膻味重,非得用辣味压,要么以清汤,菌菇,把羊肉的膻鲜激出来,不同的肉,有各自的吃法。

  不然一块羊肉能毁掉整个锅。

  毕竟张掌柜也曾问过这个问题,金汤刚到的时候,他尝了一口就知道是个赚钱的好法子,就是不明白为何千叮万嘱只能涮牛肉吃。

  说得再多不如亲身一试,金汤羊肉不能说不好吃,只能说怪,除了喜好奇特之人,估计甚少有人能受得了这个味道。

  很快,肥牛卷面条白菜就上来了,金汤锅由客人自己决定上不上蘸料,店里也卖米饭,多的不点蘸料,专门吃金汤的酸味。

  肥牛卷倒进去,肉熟得快,没一会儿锅又沸起来,这时把肉夹出来,放点白菜压火,水灵灵的白菜叶,慢慢煮着,往米饭里舀勺汤,把饭拌一拌,半勺子米饭两片肉,一口下去,吃的就是酸爽滋味。

  等菜煮透了,夹到碗里,再下点面条,吃了金汤肥牛,还能吃碗肥牛金汤面,煮一回锅子,汤下去一半,喊店小二加汤,吃饱了热热乎乎喝一碗。

  结账,歇一会儿,手脚都是热乎的,这才顶着寒风回家。

  路上打个饱嗝,还是酸辣的味道。

  只有张掌柜自己知道,做金汤的银子,远比不上牛油红汤,南瓜,酸豆角酸萝卜,加上猪骨牛骨熬制,真花不了多少钱,却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可见做生意有多少水份。

  张掌柜喝了口热茶,饭吃饱了得消消食,达娃大人把牛油红汤和金汤的方子都给他了,但以后利润,乌迩多分一成。

  一成银子不少呢,但张掌柜心甘情愿,一是因为晋阳长公主,二是达娃大人说了,日后生意做不成了,这方子也是他的。

  说白了,就是想多赚点钱。

  如今城守换人,大楚和乌迩远没看上去那么和平,日后要真到了那一步,他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法子。

  可长公主怎么知道到了最后,他不会向着乌迩呢。

  虽是大楚人,可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他还是看得明白的,永州百姓的命是长公主救的,若非当时先帝要打仗,怎么会招惹乌迩那群狼,打不过了,永州成了被牺牲的那个,最后把公主送了去。

  公主,救了永州啊。

  边关的百姓都欠公主一条命,背信弃义,会陷公主于不义。

  若是大楚向乌迩起兵……张掌柜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有那么一天。

  *

  盛京昨晚下雨,到今天还没停,秋雨不似春雨那般绵绵,反而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往地上落。

  让人遍体生寒。

  张绪把窗户关紧,然后悄悄地把烛芯剪短了点,御书房亮了许多。

  做完这些,张绪望着书案前坐着的人,出了会儿神,昨夜睡了两个时辰,早上没用多少,倒是浓茶喝了好几杯,秋天是贴秋膘的时候,怎么比前两个月还瘦呢。

  张绪想了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长公主回了乌迩,六月份渝州大旱,皇上下令修渠引水,八月份南方泄洪,朝廷又拨款赈灾,皇上几个月没睡过好觉。

  也不知道靠什么撑着。

  张绪心里不是滋味,皇上现在很少去绮兰宫,似乎是把长公主忘了。

  又瞧着不像,唉,长公主为什么不能留下呢,皇上为了她,做了多少。

  正想的出神,容誉便出声了,“茶凉了,换一盏。”

  容誉拿起茶杯又放下,再看奏折有些看不进去了,左边是没看的,一大摞,右边是看过的,两大摞。

  张绪赶忙去茶水房换茶。

  很累,眼睛干涩,头也发沉,容誉嗓子干得厉害,张绪还没回来,他站起来在御书房走了走,下雨冷,因为关窗,屋里还闷,容誉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儿,回书案前头重脚轻,眼前一黑,就不知人事了。

  再睁开眼,看见的是就是宫殿床上,花纹繁复的纱帐,黄色,上面有云纹金龙,床架子上还挂着香囊,容誉按了按头,已经不沉了,但是嗓子跟冒了烟似的。

  他这儿刚有动静,张绪就喊起来,“太后娘娘,皇上醒了!陈院判,皇上醒了……”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太后匆忙进来,目光满是忧心,“你晕过去了,太医说你操劳过度,又染了风寒……你昏睡了两日,先喝点水。”

  容誉睡着,不好喂药喂水,他喝了一碗,眉头深拧着。

  太后看着,叹了口气,“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你才十八岁,太医就说你思虑过重,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有碍寿元……你说,你都是皇帝了,有什么心事,国事有那些大臣分担,你想要什么没有……”

  太后越说越急,说到最后什么都不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