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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5)(1 / 2)





  杨兼松开冯小怜的下巴,摆摆手说:押解起来。

  杨兼没有杀冯小怜,祖珽似乎看到了希望,也不管甚么齐军了,立刻说:镇军将军,我祖珽不是自吹,放眼整个齐地,便没有一个人比我祖珽更有才华,虽我打仗可能不如旁人,但是我其他方面的才华无人能及,倘或有了我祖珽的帮助,镇军将军简直便是如虎添翼,何乐不为呢?

  你说得对。杨兼笑着点点头,说:听说你少年成才,颇有名声,只不过为人不拘小节,倒是个人才。

  他这么一说,宇文会皱起眉头,抢先说:你不会连祖珽也要收揽?这么不摘食儿?

  祖珽连忙说:有钱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太富有,招揽人才也是一样,难道谁会嫌弃自己的人才太多了么?我祖珽愿意投效镇军将军,从此为将军效力,不敢有二!

  杨兼说:你说的又对了,是人都贪婪,谁会嫌弃自己的财币多,谁会嫌弃自己身边的人才多呢?

  祖珽听他说到这里,登时放下心来,还以为杨兼爱才如命,一定会把自己收归己用,哪知道下一刻,杨兼却说:然

  倘或你先归顺,兼说不定便要心动了,杨兼话锋一转,说:但如今高长恭和高延宗兄弟二人在兼营中,兼已经打定主意招揽这两兄弟,祖珽你与二人又素来有仇,一换二,听起来不怎么划算啊?

  将、将军?!祖珽还想要求饶,杨兼已经变脸似的沉下面子,冷冷的说:杀了他,把头抛出城门。

  将军!!祖珽挣扎着大吼:将军!!饶了我罢!我是人才啊!我可以投效!我可以助将军登上大宝,成为天子!

  杨兼挑唇一笑,幽幽的轻声说:不需要你的帮忙,兼亦可以。

  杨兼是个过来人,自己本就是外挂,如今身边还有个正儿八经的暴君杨广,乃是外挂中的战斗机,还需要祖珽这个随时会被封号的低阶外挂么?

  杨兼似乎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对宇文会说:叫高长恭来,砍掉祖珽的脑瓜子。

  是!

  延州城门外一片大乱,齐军溃散,纷纷逃命,就在此时,嘭!!一声,有甚么东西从城楼上扔了下来,一声巨响掉在地上,溅起一片血花。

  不知是谁啊!的大叫了一声:将军!

  是将军的首级!

  将军被杀了!

  齐军本就溃散,此时看到祖珽的脑袋从城门里滚出来,和着泥土和血迹扔在地上,不由更是溃散。

  郝阿保趁机迎上去,说:投降不杀!否则一律格杀勿论!!扔下兵器!

  齐军士兵没了主张,主帅都被杀了,他们也没法子,叮铛叮铛的把武器全都扔在地上,干脆投降了。

  郝阿保押解了齐军,延州军这才打开城门,让郝阿保的队伍进城,众人在延州总管府的幕府中集合,收获颇丰。

  宇文会抱着头盔,一脸傻笑着从外面走进来,说:这一趟咱们抓住了好多俘虏,又是几千人!祖珽这是给咱们送人头来了!爽快得很,爽快得很呢!

  宇文会大笑着走进来,突然像是想到了甚么,把头盔一扔,说:是了!兄长还在牢里呢,我得赶紧去一趟!

  他说着,风风火火又跑出去,一溜烟儿冲着牢狱而去,亲自去找宇文胄了。

  杨兼组织了这场好戏,但是唯独没有和宇文胄通气,目的自然是以假乱真,越真越好,所以宇文胄这两日都是住在牢房的。

  宇文会亲自去牢房把宇文胄放了出来,二人这才回了幕府,杨兼笑眯眯的说:宇文郎主,当真是辛苦了,兼多有得罪。

  宇文胄并不在意,说:将军也是为了大局,我怎么会怪罪将军呢?

  宇文会嘿嘿傻笑一声,扶着宇文胄坐下来,说:兄长,那你也不会怪罪我罢?

  宇文胄摇了摇头,说:弟亲临危不惧,而且颇有谋算,是长大了,为兄倒是有两份欣慰。

  韩凤说:是了,我也没想到,你这个傻大个儿竟不留破绽,当真要给你骗了去。

  宇文会冷笑说:傻大个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个头。

  郝阿保笑着说:要我说,这次咱们之中最占便宜的,必然就是骠骑大将军了,骠骑大将军可是日日过着主将的瘾,夜夜流连温柔乡呢。

  宇文会一听,摆手说:谁说我流连温柔乡,绝对没有的事儿,你们以为我宇文会这么急色的么?想我宇文三郎主,甚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么会对冯小怜这个细作动心,绝不可能!

  尉迟佑耆撇了撇嘴,说:是谁第一次见到冯小怜,恨不能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磕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胄连忙打圆场说:诸位便不要调侃大将军了。

  宇文会十足自豪的说:是了!还是兄长最好。

  是是是,杨兼笑眯眯的说:你兄长好,你兄长最好,也不嘲笑你傻,也不嫌弃你憨。

  宇文会瞪着眼睛说:谁敢嫌弃我傻,我哪里傻,哪里憨?!

  杨广坐在席上,听着他们互相调侃,圆溜溜的猫眼中露出一丝迷茫,稍微还歪了歪头。都是一帮子异姓之人,聚拢在一起,竟然有说有笑,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这和杨广所经历的一点子也不一样。

  在杨广的记忆中,从记事儿开始,便只有两种事情,一是求学上进,凡事都做到最好,无可挑剔,二是讨好父母,为自己将来成为世子,甚至是太子打下基础。

  他从来没有与谁这般欢笑过,更别说是这么一群人坐在一起调侃,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只是杨广不解,还有一个人也十足不解,那就是安德王高延宗了,高延宗虽然在延州府署,但是他并没有正式归降,怎么也不肯松口,就是白吃白喝赖在了府署里,不让他走,他便不走了。

  高延宗听说他们打了胜仗,还杀了祖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宇文会和与宇文胄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话,这二人并非是亲兄弟,不过是堂兄弟,据说还分别了很久,但竟然如此信任对方,高延宗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对比自己,登时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哼!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高长恭看到高延宗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来,与众人拱手作礼,随即离开了幕府大堂,追着高延宗去了。

  杨兼挑了挑眉,转头对杨广说:儿子,推着父父去看看热闹。

  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