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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7)(1 / 2)





  不得不说,杨兼真的很吃这一套,说:父父不去了还不行?

  真哒?小包子杨广挑着小眉毛。

  杨兼立刻朗声说:告诉琅琊王,今日兼不得空闲,改日罢。

  很快营帐外面传来琅琊王哭闹的声音,不过哭了一番也没有法子,只好灰溜溜走掉了。

  杨广的病瞬间不药自愈,冷笑一声,心说琅琊王一个毛孩子而已,跟朕挣?还早了十年呢。

  杨广正在沾沾自喜,便听到仆役说:将军,徐医官求见,小世子的汤药熬好了。

  杨广登时蹙起眉头,汤药?

  是了,治疗杨广积食的汤药,这些日子一直在喝,都是徐敏齐亲自熬药。

  杨广一个打挺,从床上翻身而起,灵动的像一只小奶猫,登时要跳下去逃跑,口中还说着:父亲,儿子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便先告告退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杨兼已经狰狞一笑,一把拉住杨广的后领子,把欲要逃跑的小包子揪住,仿佛揪住了小猫咪命运的后颈,嗓音温柔,却莫名阴测测的说:父父的乖儿,哪里跑?

  杨广:

  杨广被揪住命运的后颈,暴君威严尽失,使劲踢腾着小短腿,说:放放开窝放开朕

  朕甚么朕,杨兼把他抓回来,说:乖乖做儿子。

  杨广:

  杨兼又说:刚才不是还说胃疼,正好吃点汤药养一养。

  杨广额角抽搐,说:儿子又不是很疼了。

  杨兼一笑,说:我儿,要做太子的人,怎么能怕吃药呢?你往日里是怎么看着父父吃药的?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其实杨广也不是怕吃药,他只是觉得因着食重积食吃药,实在太过丢人,为了面子也不能吃。

  杨兼把炸毛的小肉包塞回被窝里,任他如何踢腾都跑不了,杨兼又说:再跑,再跑父父就亲你。

  杨广一时语塞,登时都不敢挣扎了,因着他知道杨兼说的是真的,杨兼特别喜欢他肉肉的小脸蛋,用父亲的口吻来说就是口感好极了。

  杨广从未如此屈辱过,不敢再挣扎,死鱼一般瘫着,一脸的生无可恋,杨兼笑着说:这才乖,这是父父奖励你的。

  说着,快速低下头来,在小包子的发顶上亲了一下,杨广腾!的抬起小短手,捂住自己的头顶,但是他的手有点肉肉的又短短的,几乎够不到自己的头顶,很是吃力,那动作别提多可爱了,仿佛故意卖萌。

  杨广瞪着眼睛说:你说话不算数!

  杨兼理直气壮的说:哦?父父何时说话不算数了?只是说再跑便亲你,也没说不跑便不亲了。

  你杨广又是你了一声,气结的说不出来,想他辩才绝世,这会子竟然变成了哑巴。

  杨兼这才朗声说:徐医官,进来罢。

  徐敏齐端着汤药,在外面等很久了,耳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嘈杂的声音,又是喊又是闹的,似乎好生热闹。

  徐敏齐走进去,将汤药递给杨兼,说:将军,这这是是是是小世子今日的汤药。

  杨广已经放弃了抵抗,自己咕噜起来,两只小手端着庞大的药碗,一仰头全部饮尽,当!将药碗豪气的放在一边。

  杨兼递给杨广一块山楂糕,让他去去嘴里的苦味儿,摸着杨广的小脑袋,说:我儿真乖。

  徐敏齐送了药,本该离开了,不过似乎想起了甚么,站定了脚步,说:将将军,昨昨昨日夜里,下臣在在药房碰碰碰到了尉迟将军,尉迟将军似乎在找找伤药,也不知哪里受了了伤,不过也没没有让下臣医看不知是是是是还不是下臣的错错觉,只觉尉迟将军的神情怪、怪怪的。

  杨兼听了微微蹙眉,说:兼知道了,有劳徐医官挂心。

  徐敏齐点点头,作礼之后退了出去。

  杨广喝了药,两个人洗漱更衣之后,便出营帐来散散,大军在潼关休整几日,等休整好了,便要一鼓作气的回到长安。

  虽然眼下看起来平和,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从潼关回到长安这一路,怕是不安生。毕竟周主和齐主同时驾崩,天下无主,宇文邕虽然没有儿子,但是他的弟弟一箩筐,全都是宇文氏的名正言顺,除了已经被宇文护除掉的卫国公宇文直,还有跟随在杨兼队伍里的齐国公宇文宪,还有不少弟弟,这些弟弟全都在京兆长安,听说天子驾崩的消息,必然不能安生。

  杨兼如今手握兵权,大权在握,而且还深得民心和军心,这些皇弟都知道,如果杨兼回了长安,便再无他们的出头之日,因此这通向长安的道路,想也知道不会太平。

  所以他们在潼关需要整顿,整顿兵马,补充辎重,将大军调整到最优状态,这样才能班师回朝。

  杨兼拉着小肉包杨广,两个人从营帐出来,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徐敏齐口中怪怪的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正在武场练兵,他营下的士兵喊着口号操练,尉迟佑耆似乎有甚么心事似的,站在旁边兀自出神。

  杨兼眯了眯眼目,慢慢走过去,说:小玉米,发甚么呆?

  嗬!尉迟佑耆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到杨兼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拢了心事,拱手说:将军。

  怎么?杨兼笑着说:一大早儿的,好似丢了魂一样。

  尉迟佑耆咳嗽了一声,说:昨昨日没有歇息好,因此今日有些疲惫。

  杨兼点点头,说:是了,方才听徐医官说,小玉米你可是受伤了?半夜三更的去药房抓药,如何不让徐医官医看医看?

  尉迟佑耆嗓子干涩,低垂着头说:不不是甚么严重的伤,昨日夜里太黑,佑耆不小心被营帐的毛刺勾了一下。

  他说着,张开自己的掌心,杨兼和杨广低头一看,尉迟佑耆的掌心真的有伤,好似被木刺一类刺破了手掌,不是很严重,但也流了不少血。

  杨兼说:小心一些。

  尉迟佑耆点点头,说:是。

  杨兼也没有多说,拉着小包子杨广便离开了武场,走出几步之后,杨广眯起眼目,突然冷声说:尉迟佑耆怕是说谎了。

  杨兼没有意外,点点头,笑着说:小玉米这个人,真的不擅长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