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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1 / 2)





  形势危急,赶忙跳下骆驼打算去救人,然而,就在脚踏在地面的黄沙时,一瞬间,身体的水分却诡异的被抽空了大半,觉得微微有些头昏,胸闷口渴,一种无力感涌来。

  感觉问题肯定出在地面,意识到了危险,赶忙喊彭加木千万别下骆驼,突然,所有的骆驼开始变得越来越狂躁,怕他出事,我急忙道:“快,向后退,退到骆驼不狂躁的地方。”

  连我也是咬着牙的像后退,好似多待一分钟,身体的血液都会蒸腾了一样,也幸亏是我们骑了骆驼,凭借动物敏锐的直觉令我们距离安全地带不是很远,退出了太阳墓十几米的范围,身体停止了水分的流失。

  坐在地上补充水分,缓了小半晌以后才发现,骆驼的驼峰居然瘪了很多。驼峰可是骆驼生命的象征,能被抽空,更加显得非同寻常。分给了骆驼一些水,令它们不再变得狂躁以后,我心里很不解,到底太阳墓是什么?回想刚刚落地的瞬间,自己倒是点像一个装满了水的瓶子,落地时洒出大半。

  没敢再着急去救人,站在安全地带仔细打量地势,太阳墓与我之前所见的相差不多,均是祭坛的造型,中心处放置着一个船型的棺材,所有的研究员统一姿势是面朝下,头冲着棺材的方向。

  沉思着原理,低下头用手抓了一把沙土,“怎么这么烫!”随手甩飞,彭加木也跟过来抓一把,同样也是烫的直甩手,可更奇怪的是,按照沙土的温度,鞋子放上去不得烤糊了?可是,当我们光脚进入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好似这片灼热专门是给手掌心准备的一样。

  但是,这仅仅是其中一点不合常理的事儿,第二个是彭加木细心的发现,刚刚意外闯入时,骆驼起初不安,接着,又仅仅走了十米不到,骆驼开始发狂,可地上的脚印却并不是很多,并且,每个脚印的间隔特别大,一点都不像紧挨着行走的样子,经过仔细的辨认,发现地面居然少了两个骆驼的后脚印。

  为了验证下想法,我拽着骆驼的鼻子向前走,可它死活不往前,凄惨的嗷嗷叫,像是前面有很可怕的事情,最后没办法,只好我自己踏入,先找沙土较多的位置,一步迈过去,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没错,地上果然仅有一个脚印!

  可是,我的两只脚明明是同时踏在地上的,怎么会出现一个脚印?不确定跳了几次,然而,随着越加深入太阳墓,那种失去水分的感觉会越强烈,难以想象那些围在中间的研究员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如今,阳光的折射造成地面上的热气腾腾,站在太阳图腾外,能看到那些热浪据而不散,直冲向天,好似一个烧开了的大锅。

  时间一点都不能再等了,没办法,选择扛着水袋往前去救人,行进到十五米以内后,水分流失的速度好似突然加快,甚至都能感受到背部水袋里的水正快速蒸发。咬紧牙关,好不容易到了人群的近前,那种诡异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

  第一时间我并不是选择先往外拽人,经过刚刚的一路,我发现越靠近棺木中央,水分流失的越慢,反而最外围却好似陷入了到了火堆里一样,每一步都是煎熬。

  将分别将他们每个人翻过来,分别摸了摸脉搏,万幸,他们还有着心跳,于是我分别给他们喂了水,虽然大家还处在昏迷,性命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解决了眼前的难题,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研究起了太阳墓,船棺与汉族人的棺木不同,咱们这边讲究内外三五板、四六板,长度为两米四,古时候木匠叫它‘七尺三寸’,也就是俗说‘七尺三走遍天’的意思。

  可船墓很窄,棺材板几乎与棺木融为一体,很像是树干挖空后人葬入其中,长度上相差不多,棺材上方的棍子,代表墓主人为女性的身份。

  如果说,太阳墓相当于一个太阳,圆心的位置则是温度最低的,按照火焰来看,分外焰、内焰,所以,很有可能是刚刚我走过了外焰进入到了内焰后水分流失的不那么厉害,每个人的头部朝向代表生物逐水的本能,或许,所有人在昏迷前,感受到了中心的地带的安全。

  又数了数,围绕在周围的石台,一共为一百零八个,中心三十六,外部七十二,是巧合么?这个数字不正是天罡地煞的意思么!

  没敢轻举妄动,坐在中心地带,包括船棺我都没碰,只是盯着周围图形排列,人死以后为阴魂,阴魂最忌的便是‘阴绝地’,顾名思义指的就是没有树荫、山阴的位置。

  猜不到几千年前此地究竟是什么地貌,可船,却绝对不会坐落在火上,所以,推断此地曾经是一处湖泊,而这座船棺应该算是葬在湖泊底部。

  天罡地煞,坐落水下?我闭上眼幻想,让自己能够身临其境般感受曾经的场景,因为太阳墓的布局已经不属于八卦方位,它更像是追逐于太阳的方向,不管太阳在什么位置,太阳墓的中心都可以感受到阳光的照射。

  如果说这里是水底呢?那么,天罡地煞将不再像今天这样,犹如火龙冲天,将大地蒸腾,烘烤掉所有的水分,七十二地煞外围,主杀,三十六天罡围绕棺木主生,难么,这在远古时,明明是坐落在棺木周围的守护星才对。

  第二百九十九章 楼兰梦舞

  按照楼兰古国存在的年代,当时的古人便已经开始对宇宙、能量、生死、轮回有了研究。而且,中华风水方术早在先秦时期便已经有了体系,后来经过东晋时期的百家争鸣,其中郭璞统一了传统风水的那句‘气乘风散界水而止’。又有葛洪将百家汇总,融合儒道思想,提出‘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的中华传统思想。

  而我们阴阳先生便是在道教体系当中的分支出来的一门江湖流派,俗称‘巾’,面对天罡地煞,自然是按照中华传统的体系来判断眼前奇门术数。

  如今,罗布泊当中的楼兰古城更是东西方文明的交界,很有可能是他们将中华传统与西方所融合,而天罡地煞在古时候并非是煞局,我倒是觉得因为地貌的改变,导致阵法的属性有了变化。

  我静坐了好久,脑海中思量着破解的办法,天罡地煞本为玄空星斗术数,此时因地貌转变而由吉入凶,如果选择破阵,成功了,那就是收邪收煞,如果失败,将会引地煞入体,死无葬身之地。

  穆舜英巴特们纷纷赶来,见到她的同伴,顿时大哭,后来听彭加木讲明以后,她问我是谁?彭加木却只是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是典型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还是不知道的好。放心,他一定有办法。”

  由于有骆驼帮助,他们负责来来回回的运水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将所有人灌了个水饱,可是,整整大半天他们还是不醒,后来,我特意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每个人皆是散瞳状态,此类情况,在沙漠的环境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丢魂。

  天罡地煞有可能是在所有人不经意间,冲散了他们的魂魄,但煞局围棺,哪怕魂魄离体,也断然不敢踏出太阳墓一步,那么,当前的魂魄唯有一个去处,就是船棺。

  我整整静坐了一整天,穆舜英提议将研究科员带出去,但被我强烈阻止,因为十几人是丢了魂的,别看他们身体已经无碍,可如果贸然移动,棺中的魂魄很有可能会因为天罡地煞的缘故,失去与肉身间的联系,成为真正的死亡。

  穆舜英大声骂我胡来,又说一旦他们出了事,肯定要追究我的责任。见没人帮她,穆舜英问彭加木:“你就看着那个年轻人胡来?十几条人命啊!”她的语气已经有了焦急。

  彭加木摸了摸鼻子:“你没听他说么,这些人丢了魂。”

  “胡闹!什么丢魂?彭院长,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我以前的确不信。”他与我的目光相对,眼神中流露出了兴趣的说:“但是,现在我信了。”

  穆舜英身体刚恢复,她想自己闯进来,被素儿他们几个联合阻止,她非常倔,哪怕一项善于言谈的胖子都没有将她说服,但在所有人集体为我担保以后,她才选择暂时妥协。

  我摸了船棺,上面的温度冰冰凉凉,与周围的燥热完全不同,说明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有想过破开石台,之后以铜镜代替,将地煞的煞气折射,令阵法不完整,将所有的煞气导入到别处。

  可当用手触碰时,一种如同被重重撞击的感觉浮现,仅仅是一瞬间,我便流出了鼻血,如果真的抡大锤砸开,恐怕凶多吉少。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黑,璀璨星斗密密麻麻的罗布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因为天罡地煞涉及到了周天星象,所以,我打算从天空入手,他们几个得知我在研究破阵,没人再主动与我交流,包括素儿也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

  夜色冰凉,老雷生起了篝火,所有人开始围着火堆取暖。入夜之后,所有人当中唯有大祭司始终站在太阳墓的近前,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可每当问起他,人家立刻就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在船棺上,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仰着头看星星,忽然注意到,整个太阳墓居然可以反射星光,白天这里热气腾腾,到了晚上,却如同在地面点了一层荧光灯,虽然很不起眼,但是不难发现的确它在发光。

  就在深夜的时候,我因为关注太久,导致眼睛有些干涩,闭上眼以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由于身边没有篝火啊,极端的温差给我冻的打喷嚏,结果一睁眼可吓了一跳,大祭司依然站在太阳墓的边缘,突然,耳边又传来幽幽的歌声。

  困意清醒了大半,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她唱的歌我听不懂,可声音却非常非常的好听,接着,密布着的石头如同现代舞台的灯光一样光芒四射,我被惊的站起。

  究竟诡异的现象与女子的歌声有没有关?

  我特意关注了大祭司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惊讶,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光芒越来越亮,歌声同样也变得更加清晰。

  突然之间,好似一颗星斗自天空而落,它正好落在了太阳墓的内部,随着触地后,居然又钻了土里消失不见了!很快,星光汇聚,一名身穿五色袍,面部戴着面纱,高挑而又妖娆的身段偏偏舞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