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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江元白本就生的丰神俊美,在日光的映照下,宛若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他鲜少穿的如此鲜亮,绯红的锦衣,颀长的身形,微微一笑,便叫人生出恍惚之意。

  陈怀柔嘴角勾了勾,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逢场作戏,你也不必这么隆重。”

  她扫了眼琳琅满目的聘礼箱匣,眉眼轻轻略过他的脸颊,只觉那人皮肤光洁如瓷,竟比女子还要细腻。

  “我做事力求完美,你不必多心。”

  “这些聘礼入了我沛国公府,想要回去怕是少不了一番周折。”

  “你喜欢就好。”

  简直是...软硬不吃!

  他们两人暗自对峙的情景,落在他人眼里,可就成了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陈睢倚着门口,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可他却瞧见陈怀柔偷偷磨牙根的样子,遂利索的直起身子,上前挡在她身前,挑剔道,“后日走吗,爹娘说了,要我跟着一起。”

  江元白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陈怀柔身上,似是询问一般,

  陈怀柔抱起胳膊,嗯了声,江元白咽了咽喉咙,“也好,省的你想家。”

  宫里的人传达完太后与皇上的旨意,又接了沛国公丰厚的赏赐,美滋滋的回宫复命。

  晌午,江元白理所当然留了下来,一同用过膳后,又与陈承弼下了好几盘棋,品鉴过几幅书画后,才慢条斯理出了书房,同孟氏等人告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国公府。

  “姐,你觉不觉得,江元白跟以前不一样了。”陈睢捣了捣陈怀柔的胳膊,嘶了声,意有所指。

  “不是跟以前一样变/态吗?”陈怀柔放下戒备,转头往花厅走,陈睢紧跟其后,喋喋本文由畩澕淛莋不休道,“不是,以前他是清高倨傲,眼里看不上旁人,

  现在,现在他明明笑着,可给我的感觉,下一刻就要拔刀杀人似的,阴森森的可怕。”

  “那你可要离他远点,万一他真拔刀呢?”陈怀柔坐下,两腿交叠仰在藤椅上,陈睢紧挨着她跟着躺在旁边。

  “姐,你梦里的我,是怎么被人踩着脑袋欺辱的。”虽说知晓身世后,陈睢表现得不以为然,可难免与之前陈怀柔所梦之事联系到一起。

  他总觉得此二事有关联,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身世的败露,才招来沛国公府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很是难受。

  “很惨,从前你欺负过的纨绔子们,集体排队等着踩你,尤其是赵胖子,一脚怼上去,你半个脑袋都烂了...”

  “打住!”陈睢难以想象自己被赵胖子一脚踩烂脑袋的场景,他有点想吐,“姐,好了,我不问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你收拾好东西了?”陈怀柔岔开话题,眉眼往上一挑,看见陈睢紧紧闭着眼,还沉浸在赵胖子的噩梦中。

  “收拾好了啊,就几件衣服,有什么好收拾的。”陈睢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又没钱,这一路就靠你了。”他捻了捻手指,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三郎,如果找到大哥,你最想做什么?”陈怀柔侧过身去,手指抠着藤椅边缘,陈睢也转过身来,支着右腿转了转眼珠。

  “没想好,”他又翻来覆去平躺在藤椅上,“得先抱一个吧。”

  “嗯,你说的对。”

  ....

  因着路途遥远,皇上派一千禁卫军护送江元白往西南上任。

  陈睢骑马跟在马车旁,时不时低头与陈怀柔讲述路两侧的风景,说到尽兴,陈怀柔便撩开帘子与他打趣几下,后面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四平八稳的车帘旁挂着几个防虫的香囊。

  陈怀柔落手前,瞥了眼,天色已经昏暗,再往前走便来到山脚下,应该要安营扎寨了。

  她有些忐忑不安,自打离了京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说不上的怪异。

  马车咯噔一下,陈怀柔忽然撩开帘子,朝着车夫喊道,“停,停车!”

  陈睢急急勒住缰绳,后车也跟着停了下来,江元白率先下了马车,走到她跟前,陈睢的马昂着脖颈踩着蹄子倒退几步。

  “姐,你怎么了?”

  “三郎,不对劲,我们走的时候,爹娘的表情不对劲。”她仔细回忆起陈承弼和孟氏携手挥别的场景,尤其是陈承弼,即便是对她跟陈睢不舍,也断不该是那样决绝别离的样子。

  “我要回去看看。”

  陈怀柔下车,江元白挡在她跟前,声音冷淡,“走了一日,天都黑了,仅凭猜测就妄下断言,你肆意妄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滚!”陈怀柔瞪他,又转头拽住陈睢的袖子,笃定道,“回去,必须回去!”

  陈睢一下子慌了,点头伸手想拉陈怀柔上马,就在这时,江元白一把握住陈怀柔的胳膊,眉眼凌厉。

  “不要意气用事。”

  陈怀柔从陈睢手中夺过马鞭,二话不说冲着江元白的胳膊用力一甩,江元白松手,她顺势上了陈睢的马,还未坐稳,便又是一记响鞭,骏马朝着反向撒蹄狂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没想到,一场感冒磨到今天还没好,晚上经常咳嗽的肚子疼,左耳也是钻心疼,布洛芬吃完没什么用,今天好一点,趁机多码点。

  秋天来了,都注意换季预防感冒啊!

  第42章

  城郊小土坡上, 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陈睢勒马急停,深蓝色的夜空中, 一道火光冲天而出, 被风吹成摇曳扑簌的模样,火舌吞卷了周遭一切, 耳畔仿佛能听到人仰马翻的嘈杂。

  陈怀柔手心全是汗,陈睢扭头,紧张的哑了嗓子, “姐,那是我们家?”

  耳朵一阵刺痛, 陈怀柔握紧缰绳,猛地一甩鞭子, “驾!”

  “国公府走水了,让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