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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常姥姥是个很知趣的人,喜弟说招弟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常姥姥便再没问,顶多是在喜弟忙的时候,给招弟把饭送进去,偶尔打个趣。

  不过平常是常姥姥一个人的米菜,突然变成是三个人吃,肯定是吃紧。尤其是盐,除了买没有别的办法!喜弟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都道是一钱难倒英雄汉,也都得指望常姥姥。

  只能拎着常姥姥的鸡,去镇上卖一只。这会儿,喜弟也不敢坐牛车了,主要是牛一活动,吃的会多,她去镇上,断不能让常姥姥去割草。

  镇上,倒是比喜弟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商铺是一家挨着一家,喜弟卖鸡的时候,从来没有讲过价的她,愣是跟人家磨蹭磨蹭,多要了两个铜板,一共是八个铜板放在手里面,喜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跟沉了。

  她围着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是想看看赚钱的门当,只是,她还是喜欢药材的香味,站在镇上最大的医馆门口,喜弟真的,很想坐在里面!如果,如果她能开一个医馆多好啊,可想想又不可能,且不说店面药材伙计的投资,单就她这一个看妇科的,女人在这个社会是对下等的人,绝对不会有人说带女人看看那方面有没有病。

  喜弟无力的垂着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偷了一个少年的钱袋。

  被偷了的少年,根本就没察觉,站在那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如果,如果慢那么一秒小偷肯定会走,喜弟纠结,真的,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在医馆门口碰见的,若是要看病的人,想到这,喜弟上去揪住了男人的手,“小偷,抓小偷啊!”

  小偷一惊,钱袋立马就松开掉在地上,不过却用力的推了喜弟一下,把喜弟推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扭头就跑。

  喜弟被这一下蹲的在那光翻白眼,而被偷的少年,终于把头回了过来,看见正脸,那是绝对能称之为赏心悦目。跟柳子帅不一样,这个年纪不大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硬汉!健康的铜色皮肤,倒立的剑眉,英气逼人!

  喜弟并没有花痴的毛病,看见好看的东西,也就只是多看两眼,仅此而已!

  喜弟觉着在这坐着太难看了,深吸几口气之后,也就紧着站了起来,总以为对方能说个谢谢什么的,没曾想,人家捡起钱袋来,不屑的甩了俩字,“多事。”

  喜弟好不容易顺下来的一口气,又憋的难受!

  不过喜弟觉着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当是自己犯贱,这气她受了!拍了拍身上的土,想着自己现在离开就是了。

  谁知道,对方的钱袋,劈头盖脸的就扔了过去,“赏你的。”

  这钱袋正好仍在了喜弟的鼻子上,打的喜弟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你有病吧!”气怎么也压不住,吼了出来!

  喜弟说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伸胳膊,揽住喜弟的脖子,往后一倒,整个身子朝后弯曲,喜弟只能抱着对方的胳膊,强迫自己不去摔倒,“别跟我矫情,你不就想要点赏银吗,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是见义勇为吧?”少年脸长的不错,可话却毒的厉害。

  喜弟头一次遇见这么不讲理的人,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至少排除了一个可能,他跟那偷钱袋的人,不是一伙的诈骗团队!“放开我!”喜弟瞪着少年。

  可少年看着她,除了不屑还是不屑,至于手,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

  喜弟张嘴,冲着他的胳膊,直接咬了上去!

  夏天的衣服薄,只一下便咬到了对方的肉,少年吃痛,用力的甩开了喜弟。

  喜弟身子一虚空,往后用一甩胳膊,在喜弟落地的时候,同时听到少年痛苦的哼了一声,接着对方的脸色一变,手捂着下面,整个腰都弯了下来!

  “常喜弟,你怎么在这?”从铺子里出来的同村,自是要打了一声招呼!

  听到常喜弟的名字,对方的眼神都变了,本来是疼的煞白的脸,突然憋的通红,然后,就那么弓着腰,快速离开!

  “出门没看黄历,踩狗屎了。”喜弟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头也没抬的甩了一句!

  同村并不知道喜弟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真诚的建议,“那你一会儿在土上磨磨鞋底,狗屎沾了不好洗。”接着,手指了指地上的钱袋,“喜弟你东西掉了。”

  “这。”不是我的还没说出来,回头一看,刚才那个人早就没见踪影了。最后,硬生生的改成了,“谢谢你。”把钱袋,顺手就放在自己身上!

  只当是,奖励自己见义勇为!

  喜弟是没想到,她来这的第一桶金,竟然是这么得来了,买了盐也就赶紧回家。因为这钱袋看着扁扁的,应该装不了多少东西,喜弟也就没在意,等到家一看,里面装的不是铜板,却是碎银!一共有五小块,按照一块换十个铜板的话,这就是五十个铜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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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试水

  五十个铜板,那就是八只养大母鸡才能卖的价钱!

  “姐,你看什么呢?”招弟本来躺在床上歇着,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着喜弟这幅状态。

  “没,没什么。”喜弟顺手就把银子放在屁股下面。并不是说她不信任招弟,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要是让她知道,银子的由来,不定心里会有多么的忐忑。

  当然,喜弟自问是没有什么占小便宜的心理,但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操,这银子既然人家不稀罕,那就权当是安慰自己的便是。

  喜弟问了一下招弟的身体,看到针线篓里放了一个花样,“这是你做的吗?”边已经勾出来了,瞧着就不错。

  招弟点了点头,“是啊,姥姥家的枕头都旧了,我反正也没事,绣几朵枕头花让姥姥新鲜新鲜。”说着便又开始了。

  招弟的针脚很稳,绣起来又快又好。喜弟瞧的眼睛都直了,她自问没这技术,这一双手,她还是更喜欢拿手术刀。

  招弟做针线活,喜弟在一旁帮忙整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现在缺银子,何不用这门手艺赚银子。喜弟想到了,把那碎银往兜里一放,几下就从炕上蹦了下来。

  “姐,你慢点!”招弟只当喜弟是被尿憋着了,也并没多想。

  喜弟着急的都没给招弟回话,套上牛车,又去了镇上。下午的镇上比不得上午那么热闹,没有了两边的小商贩,路却显得宽了。喜弟以最快速度,买了十只小鸡,又从裁缝铺买了一些边角料,还有一些彩线,一共花了两小块银子。

  喜弟忙活的晌午都没吃饭,一回去,从厨屋拿了一个凉窝窝头,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画着几个图案。

  “这是忙什么呢?”招弟好奇的凑了过去,只瞧着喜弟话了可爱的小兔子,小老鼠,还有小狗之类的,虽说画的不怎么样,倒也能称之为可爱。

  喜弟一看招弟过来,猛吃了几口窝窝头,结果因为太急了,咽的好一阵咳嗽。

  等顺下这口气来,喜弟才问一句,“你能用布缝出来吗?”

  招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拿着画的样子,左看看,右瞧瞧,“这,我只做过虎头鞋,并没有做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