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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这房子,都是青砖盖的,瞧着便结实的很,把南屋从外头开一个门,住着比原来的还要得劲,喜弟心里自是欢喜的很!

  而且,这院墙正好隔着喜弟的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喜弟就算在屋里,都能听的见。

  这人情,喜弟心里算是记下了,温言煜已经过帮忙给搬了东西过来,等他将牛车还了回去,喜弟跟着他一起回去,剩下的东西,留着让招弟收拾变好!

  路过来的时候,瞧了一眼医馆,温父已经在里头坐着,给人把脉,进了院子,郭氏摇晃着身子,招呼下人,帮她搬了东西。

  瞧见温言煜过来,郭氏还特意走过来,冲着温言煜一笑,“今日你确实冲动了,那话说的,着实伤人。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若非你这么说,你爹也不会想着,让言许在温家成亲,等过几日言许来了,我一定拉着他,给你这个大哥行礼。”

  温言煜愤恨的瞪着郭氏,却被喜弟硬生生的拉走,“你搭理她做什么!”

  这不屑的语调,在郭氏眼里,却是喜弟害怕了,那腰,扭的便更欢了,怎么瞧这温家大院怎么顺眼,好像已经是她手中之物一般。

  喜弟拉着温言煜,“何必与这样没皮没脸的货色争论,只让她得意几日又何妨?”

  温言煜不懂喜弟的意思,眼睛,却一直盯着,喜弟拉着他的手。被喜弟拍了一下头才反应过来,“你可有法子?”

  喜弟白了温言煜一眼,“这镇上最好的大夫是爹,娘的身子不好,你可有兴趣,学医?”

  温言煜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不上为什么,从小瞧见那医书就头疼。他既然不学,喜弟的意思也很清楚,那温父,就不能撕破脸。

  “若是不想学医,你将来肯定要从军的,你一定要记得,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蒙蔽了,更不要,太有原则!”想要成功的人,从来都是不折手段!

  喜弟拍了拍温言煜的肩膀,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更要学会放手,谁的事情,就该让谁做!在这内院里头,娘病了还有我,你呀,该学做真正的男人!”

  喜弟的话,温言煜听着是有些道理,这该就叫,各司其职!他虽然看过不少兵书,可缺乏实践,心里一直琢磨喜弟的话,心里似乎豁然开朗,遇见不能强攻的敌人,便用,巧劲!

  比如,欲要取之必先与之!

  紧跟了喜弟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我去给爹赔不是,你去看娘有什么吩咐!”

  “你回来!”还没走一步,却被喜弟给唤住了,“你现在,不仅不能道歉,还要义愤填膺的找他理论,甚至动手!”

  父子之间,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温声细语!他要的是,让温父,又怜又愤,却恨不起来!

  看温言煜已经知道心里该怎么做了,喜弟才又朝温母的屋子走去。

  青天白日的,温母的屋子却显得很暗,只推门送去,就听见温母那一声声,抽泣的声音。

  “让你去接喜弟,接回来了吗?”温母听见动静,大约以为是温言煜进来,眼皮都没抬,张开来了一句。

  喜弟听着温母的声音有些嘶哑,到了一辈子水端了过去,轻声的唤了一声,“娘。”

  听见喜弟的声音,温母瞧着激动的很,立马转过身子来,突然抓住了喜弟的胳膊,就是喜弟手上的水,撒在了她的身上,都不觉的。“喜弟,这些日子,娘对不住你!如今,如今言煜只能靠你,靠你了。”

  抽抽搭搭的,好歹不说,话是讲清楚了。

  第六十七章 我会好好对你

  喜弟先让温母平静下来,赶紧将水杯放下,倒是安慰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

  喜弟也不是什么圣人,温母对她说实话,就跟天下的婆媳都一样,没什么好的,但也不说,坏的离谱。“这温家,肯定不能让出来。”

  温母将眼泪擦干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似乎悠远的回想起以前的日在来了。这郭氏,原是温父的青梅竹马,跟温父是定过亲的,后来有个府富商路过镇子的时候,这郭氏就跟人跑了。

  他们成亲的是时候,温父也提过这事,说是将从前的人和事,都忘的干净。

  后来她们成亲三个月的时候,这郭氏又回来了,听说是那人的夫人太厉害了,把郭氏给赶出来了。郭氏回来之后,也曾找过温父,被温母给赶了出去。

  也许是女人天生敏感,一直防着她,这么多年,再没听到过郭氏的消息,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却是藏在暗处,这么多年!

  而且,温父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支出,说是用来救助一些穷困潦倒的人,这是好事,温母也一直没关注过,可没想到,每个月的银子,怕都是用在郭氏母子两个人身上。

  这段往事,听的喜弟憋的慌,若真的如温母所言的这般,温父就只能用傻来形容。

  女人的心思,大约只有女人懂。

  喜弟帮帕子递过去,让温母将脸上的泪擦一擦,“既然知道,那郭氏心怀不轨,您就该站起来,不让有机可乘,就是为了这口气,也莫作出一些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更何况,有些东西本来就是您的,您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凭什么让一个外来户,坐享其成!”喜弟接着说道。

  温家本来一直都是温母掌家,温父只管给人看病,就是请一个账房先生,这么多年,光工钱都不少了,凭什么把东西让给别的女人!

  “我就是气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是个笑话,笑话!”说道激动的时候,温母一下下的敲着床板,似乎只有是手疼了,才能缓解心疼。

  “娘可知,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什么能靠住的,尤其是男人。想通了,心里也就没那么难过了,日子还长,总要办法好好的活下去,等以后回头来看看,也许现在在乎的,将来不值一提!”这话,喜弟是有感而发!

  就好像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曾经我以为你能为我遮风挡雨,后来发现,生命里的大风大浪,全是你给的。

  温母终是点了点头,她还有温言煜,人生并不只为温父活着,想通了,好像算计什么东西,也就没那么难的。

  喜弟帮温母重新躺下来休息,“郭氏不是想赖在温家院子里不走?那就纳了她做小,看看这当小的日子,她能不能受的住!”

  温母仔细的想了想,这个法子,用不好,可能就会是引狼入室,可若是用好了,那就是关门打狗!左右,也比不得现在更差了,只能赌一赌!

  瞧着温母将事情想明白了,喜弟这才出去,回屋子里拾到拾到东西,招弟刚搬过来,看看有什么是她能用到的。

  没一会儿,温言煜便回来了,身上都是土,就跟在土堆里头打过滚一样,连牙上吃的也是。

  喜弟自然把温言煜拽到了外头,顺手端了水,让温言煜冲一下,帮着温言煜拍一拍身上的土。

  温言煜吐了一口出来,长长的一声叹息,“今日还真痛快,那老子被我打的不轻!”

  到底是喜弟说的对,男人之间,就不该用嘴皮子处置,有什么事,打一顿便是了!这天下,没有打散的父子,只有被伤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