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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她语气虽然平静, 目光却很冷, 看得白顾黔有些心虚。

  张了张嘴,侧开眼看向旁边的植物, 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是在去白家体检之后……”

  居然这么早!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萧瑟瑟却还是吃了一惊, 回想起那段时间白顾黔的确有些异样, 只是都被她心大地忽略了。

  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很蠢, 转念又想到白顾黔偶尔过分亲密的举动, 如果装傻是他为了瞒过白胜华,那刮胡子和量尺寸这些算什么呢?

  原本冷静下来的情绪又瞬间被点燃, 萧瑟瑟眼圈发红,咬牙骂道:“你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流氓。”

  听到她终于肯用骂人来宣泄怒气,白顾黔心里倒比之前舒坦了许多,还贱兮兮地觉得萧瑟瑟这副又怒又娇的样子挺好看, 巴不得她在自己面前能再随性一些。

  有脾气就发,省得憋着难受的还是他。

  面上诚恳点头认错:“我是骗子,我是流氓。所以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如果白顾黔硬着脾气不承认,萧瑟瑟还能有理由发火,可面对他这副百依百顺的无赖模样,她的怒火就像打在了棉花上。

  更加气闷,直接转过头不想理他:“你离我远一点。”

  白顾黔:“这个可不行。”

  “……”

  ……

  萧瑟瑟从不怀疑白顾黔的能力,所以当他说不会允许她把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自由的。

  只不过门外依旧有白家的保镖把守,她的手机信号也一直满格,一切仿佛风平浪静,只除了白诗璃不再打电话来。

  萧瑟瑟回过神后,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可能是限制凌詹的消息输入,而非她的消息输出。

  反正无论哪种情况,都决定了她短时间内无法离开别墅。萧瑟瑟并不像掺和到白家两姐弟的斗法中,就算没有她的提醒,白诗璃的主角光环依旧不会陨灭,倒是白顾黔……不知道结局会如何。

  萧瑟瑟心情有些焦虑,憋久了就变成怒气,一想到白顾黔还骗自己,早已经不是她爱护的那个阿黔了,便赌气不想劝他。

  可这人一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又觉得心烦,索性闹起了罢工,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原本每天午后,萧瑟瑟都会给他准备下午茶或者水果的,今天她什么也没做,缩进花房里就不出来了……

  本以为白顾黔就算不生气,也会冷脸,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自己端了个盘子上来。

  盘子里像模像样地摆着几个小草莓和切好的苹果,红色的果肉上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很有食欲。

  “……”

  “吃吗?”白顾黔优哉游哉地靠在门边,用牙签插好一个草莓,递到她嘴边。

  萧瑟瑟鼓着腮,很硬气地甩头:“不要。”

  午后甜点这一罢工行动显然没达到萧瑟瑟预期的效果,但水果她可以不吃,晚饭可不行。

  到了餐点,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饭,似乎是发现她的意图,白顾黔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打开电饭煲,看到是煮的平时的饭量,心里一暖,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几秒,萧瑟瑟就冷冰冰地丢出来一句话:“别多想,我只是在尽自己保姆的职责而已。”

  “……”白顾黔抽了抽嘴角,“我可从没有把你当过保姆。”

  不止不想把她当保姆,还对她这种自我定位感到火大。

  “可这就是事实啊。”萧瑟瑟坦然道,显然一点也不怕触碰他的忌讳。

  白顾黔气得眯了眯眼,很想伸出魔爪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事实,见她转过头继续忙碌,心里又生出另一个想法。

  她会觉得自己像保姆,不就是做了家务吗,他如果把活都抢着做了,是不是就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对于白顾黔这种家境好的人来说,即便不受宠,那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在他们的观念里就从来没有主人自己做家务这种概念。

  他愿意这么做,完全只是出于想帮萧瑟瑟分担的目的,假如她此刻是在做作业,他也能上去分一半习题给自己做。

  油锅里发出呲呲的响声,渐渐冒出白烟,白顾黔见萧瑟瑟还在切菜,便自作主张想帮忙。

  余光瞄到灶台旁的一瓶透明液体,回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旁观萧瑟瑟炒菜,似乎都用到了它,便伸手拿过,打开瓶盖往锅里倒去……

  可意想不到的是,这液体一遇到滚烫的油便“嚓”地一下溅起来,白顾黔皱眉伸手去挡,然后就见锅里升起火焰,他怔了一下,才赶忙退开……

  “……”

  萧瑟瑟听到声响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看到这副火烧厨房的画面……

  “快拿锅盖盖住!”她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

  白顾黔没什么生活常识,一听她这么说,倒是反应极快地将着火的锅赶紧盖住,火苗隔绝了空气,很快便熄灭下去……

  两人站在厨房里,干瞪着眼,都有些余悸未消……

  “你刚才是不是到了料酒!”萧瑟瑟动了动鼻翼,瞪向白顾黔想兴师问罪,可在看到他的脸时,又忘记了自己剩下的话,“你、你的头发……”

  “嗯?”白顾黔还蹙着眉,表情有几分尴尬和焦躁,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如果光看脸,倒是依旧丰神俊朗,可一旦把目光往上移……

  白顾黔感觉到萧瑟瑟眼神中的怪异,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额前的头发,触感焦脆,拿下来一看,一手心的黑色灰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