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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来抢走我第11节(2 / 2)


  姜榆满意了,心里藏了蜜一样甜滋滋的,比吃了小甑糕还要甜,也就更舍不得走了。出了这个屋,两人又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连一句话也不能说。

  她心有不舍,偷偷瞧着林旗,故意提着软绵绵嗓音道:“我手上的烫伤还没好呢,你给我找点烫伤药,还要亲自给我抹药。”

  林旗被她这语调说得气息不稳,压着心中翻腾的冲动,道:“你有丫鬟。”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你给我抹药。”姜榆说着转回身拉开房门,刚开了条缝,身后传来轻微响动,一只手突地从她身后伸了过来,一掌按在门板上,将房门合住。

  “你做什么?”姜榆想转身,没来得及动,就被捏住了下巴,动不了了。

  林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与周明夜,当真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姜榆没法转过去看他,只能微微仰起脸摇了下头,道:“怎么可能有嘛。”

  话音刚落,她手中端着的托盘被人夺走,房门在她眼前打开,姜榆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被按着肩轻推了出去。

  她站稳后转身,差点迎面撞上递过来的托盘。林旗端的稳,上面的汤药晃都没晃一下,姜榆急忙接住了。

  然后房门“啪”的一声在她眼前合上。

  “你推我?”姜榆恼声道,“以前就跟你说过,对我要温柔点,你全都忘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哼了一声,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这一趟出门本就可能有危险,姜榆突然不见,吓坏了周明夜,可是她又不能直说姜榆或许是出事了,还装着病不能下床寻人,等得很是焦急,见姜榆平安回来了才安心。

  确定林旗跟着了,那就不用继续装病了,可以慢悠悠启程了。

  次日,周明夜收整好先出去了,姜榆正对着铜镜梳发,牵红急匆匆跑了进来,道:“小姐,外面来了一行人,说是夫人听说咱们要去保州,不放心,特意安排来保护小姐你的。但是我瞧着,来的那几人眼生的很,还很奇怪,不像是咱们府上的。”

  姜榆愣了下,出发前姜夫人的确说过要派些家丁护着,但是姜榆怕人多眼杂耽误她与林旗相会,没答应。

  她捋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眼中荡开了层层笑意,道:“我去看看。”

  客栈门口马车已经备好,周明夜正对着那几人来回打量,听见声音回头道:“音音,你看看可是你府里的人。”

  姜榆扯着肩上轻纱披帛慢悠悠走过去,见那一行共六人,个个精神气饱满,身姿矫健,细看之下,几人虎口处都有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一看就不是善类,难怪牵红急成那样。

  “你们老大呢?”姜榆问。

  领头的护卫回道:“七哥有事,暂时没跟来。”

  “哦。”

  姜榆慢吞吞绕着这人走了半圈,对着周明夜等人道:“是我娘派来护着咱们的,没事。”

  众人安心了,各自收拾行囊去了,领头的正要带人去帮忙,姜榆拦住他,细声慢语地问:“你们几个和七哥,谁更厉害?”

  那人答道:“当然是七哥最厉害。”

  “哦,那就是说你们来保护我,但是最厉害的那个没来。他是什么意思?”

  “啊?”领头护卫满脸迷惑。

  跟着姜榆的牵红听见了,也道:“就是啊,夫人最疼小姐了,肯定会让最厉害的那个也来护着小姐,他怎么不来?是不是躲哪儿偷懒了?”

  领头的护卫被弄晕了,以为真的被当成了姜府家丁,仔细观察了下这主仆俩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强调道:“那可不是别人,是我们七哥。”

  护卫是林旗在关外收的,自认自家将军不管在关外还是京中都是第一人,对着见异思迁的前未婚妻不打击报复都是菩萨心肠了,她竟然还妄想让林旗扮作护卫近身保护她?

  这周三夫人是脑子不好使吧?

  护卫心里念叨了几句,又一想姜榆从看见他们就没一点儿慌张,要求林旗过来也是理直气壮的,不由得有点心虚,毕竟林旗安排他们来时说的很清楚了,让他们务必护好这几人,不能有一人受伤。

  莫非是这两人旧情未了,在人家夫君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这姜家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结果玩这么大?自家将军也是,看着不近女色,原来是个爱他人/妻的!

  护卫瞎想着,又听见那低柔娇弱的声音道:“要么你把他喊过来,要么你们全都回去。”

  “别用他最近有事搪塞我,我知道就算有事,他也能有法子脱身的。”姜榆这句话堵死了护卫。

  正好马车已收拾妥当,她莲步移过去,被周明夜扶了上去。

  护卫急忙跟到车窗旁,“小姐,七哥他真的有事……”

  窗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露出一张蛾眉皓齿的芙蓉面。

  姜榆声音柔柔的,说的话可一点儿也不软,道:“我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要是不如我的意,我就真的把你们全部都撵走。”

  说完她就放下了帘子。

  坐在外面的牵红还以为这真是姜家的护卫,劝道:“什么事能大过咱们小姐?还能是护着老爷夫人去了?老爷夫人在府里待的好好的,又没往哪去。小姐对咱们下边的人好,咱们也得知恩图报,你跟七哥说说,让他赶紧回来,别惹小姐不开心……”

  护卫被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了一刻钟实在受不了了,吩咐其余人跟着,自己调转马儿走了。

  车厢里闷热又颠簸,很不舒服,姜榆正想着后面用什么借口与周明夜几人分开,好与林旗单独相处,忽听车窗外马蹄声哒哒,由急转缓,最终在小窗外稳住,马蹄声与车辙声规律地交替着。

  她心中一喜,掀开窗子向外看,看见了一个跨在马背上身着暗色劲装的男子,男子背直挺挺的,肩膀很宽,像是一堵墙,衬得被银灰腰带束着的腰身窄而有力。

  日光有点刺眼,姜榆没向上看,目光在那紧扎着的腕口停了一瞬,下移,看见了踩着脚蹬上修长有力的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的云纹暗金靴,靴口收得很紧,隐约可见被裹着的流畅的的腿部线条。

  官道两旁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在树影,在他身上跳动着。

  周明夜跟着凑过来,眼睛被日光刺得眯起,姜榆察觉到了,忙回头道:“哦,这就是七哥了,也是我家护卫。”

  “他怎么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