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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妻笔札第2节(2 / 2)


  因为在官舍住得不够舒坦,萧闻璟才搬了出来,住在了知县府隔壁,门口一天十二时辰都有侍从守卫,比官舍更周密安全。

  “……没能拦下。”

  在他家公子倏然望过来的眼神里,谨言辩解:“……阮小姐是爬墙过来的!”

  沈府守卫哪能料到她胆敢翻墙啊!

  萧闻璟把姜汤碗放到一边,不由按了一下眉心上已经没有灼烫感的翡翠玉,吩咐道:“让她进来。”

  第2章 区别

  房门吱呀一声,余晖倾泻而入,犹如洒上了一层金粉。

  阮灵萱抱着裙袖跨过门槛,从屏风后拐了个弯就直直冲着此行的目标——萧闻璟而来。

  谨言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拦。

  “你为何要拦我,不是他让我进来吗?”

  刚回府就挨了亲娘一竹板,阮灵萱的委屈还没完全从她的小脸上撤下来,此刻她仰起自己白嫩的小脸,上面两只葡萄大眼忽眨忽眨,认真地质疑谨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谨言有苦难言。

  他要如何向个小丫头解释贵人身份尊贵,可不能让她随意冲撞了。

  “这没你事,去外面看好门,别让人靠近。”

  谨言抬手告退,临走前还特意多看了眼阮灵萱。

  阮灵萱浑然不知谨言对她的好奇,待他出去之后,这就提起裙裾,三步并两步窜到萧闻璟床边。

  “你知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吗?我们竟然回到了小的时候!”

  她单刀直入,没有半分要委婉试探的意思。

  萧闻璟看着眼前还用红丝绦扎着两个小揪揪的丫头。

  年仅五岁的阮灵萱还没有长大后的明艳夺目但也生得粉雕玉琢。

  最主要的是人特别精神,就好像清晨第一个跃上枝头的小山雀,总是骄傲地拍着小翅膀,叫声清脆。

  “什么梦?”萧闻璟抚平刚刚弄皱的月白隐竹杭绸被面,宛若漫不经心地问她。

  “?”

  阮灵萱歪过头,仔仔细细打量起萧闻璟起。

  萧闻璟虽比她大一岁,但如今也是年岁不长,眉目未开,散着头发靠在引枕上,那张脸清瘦羸弱,像个病西施。

  虽说知道萧闻璟身子不好,可他病的又不是脑子,怎会比自己还健忘?

  还以为两人一接头就能达成共识的阮灵萱当即被泼了一头冷水。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俩昨夜成婚,才一晚上就变成这样啦!”

  阮灵萱十分震惊,忍不住比划着手,来回指了指两人。

  此刻她早已忘记和萧闻璟昨夜的那些衅隙,满心都在想他们现在就是“共患难”。

  但萧闻璟对于她的激动说不出是什么反应,眉心舒展,目光平静无波,似是在看一箩筐傻瓜般,最后还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这般奇怪?”

  “什么这般奇怪,这就是昨夜发生的事啊!”

  阮灵萱被平淡反应弄毛了,都想提起他的衣襟,晃一晃,看看能不能倒出他中午脑子里浸进去的水。

  不过萧闻璟一副病弱模样,阮灵萱当然不能这么做,她只能皱起秀眉,再次怀疑起自己。

  难不成还是她在做梦?

  阮灵萱伸出手,用力拧了起来,口里还嘀咕道:“再试试,是梦就会醒来……”

  萧闻璟眼看已经抚平的被面,被阮灵萱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拧出褶皱,又出声道:“你掐的是我的腿。”

  “我知道呀!”阮灵萱抬起澄亮的双眼,说不清有没有带点私怨,反正就是理直气壮道:“这不是我的不管用,试试你的嘛!”

  痛在萧闻璟腿上,依然毫无作用,面前这个陌生的小公子没有消失,也没有任何变化。

  阮灵萱叹了声气,摆摆小手,终于放弃了。

  “罢了,我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好了,总不会只有我这般倒霉吧?”

  阮灵萱信奉老天仁善。

  要苦不会苦她一人,要害不会害她一个,定然能找出个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

  说完,也不耽搁,那芍红的裙裾在原地旋出一朵花,她利落转身就走。

  然而她才迈出三步,身后就传来萧闻璟的声音。

  “你要去问谁?”

  阮灵萱回头奇怪地瞅了眼萧闻璟。

  他这人真奇怪别扭,自己好好与他说的时候,他漠不关心,一等她要走了,嘿!他忽然又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