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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不想高攀第65节(2 / 2)


  闵裕文也在等李幼白的回答,但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深思熟虑后说道:“我不知道。”

  这便足够了。

  闵裕文松开手指,深深吸了口气。

  卢辰钊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闻言垂下手臂。

  闵裕文在李幼白从凌霄花下走出时,装作初初来到,惊讶:“幼白,你在此处作何?”

  李幼白心跳停了下,“我跟卢世子说事。”

  卢辰钊便直起身,跟着从花架下走出,目光恢复清明,朗朗望向闵裕文,两个男人对视着,几乎瞬间明白彼此的意味。

  闵裕文看着她明目张胆说谎,那唇饱满鲜红,一看便知是如何辗转亲吻过的,但他仍保持如常笑容,道:“正好父亲有些事想同你说,四处找不见人,咱们回去吧。”

  卢辰钊笑了笑,抬手覆在唇上:“闵大人,不必盯这样紧吧?”

  闵裕文:“我不明白卢世子的意思。”

  “真的不明白?”

  闵裕文扭头,与李幼白温声说道:“你先回去,同我父亲说一声,我待会儿便也过去。”

  想着闵弘致的话,李幼白转身便往宫宴方向走去。

  她刚走,两人的脸便都沉寂下来。

  卢辰钊望着那儒雅斯文的脸,问:“都看见了,对吗?”

  闵裕文抬眸,阴冷的眼神说明一切。

  卢辰钊碾着地上的青苔,“像今日这样的亲吻,我们私底下做过无数次,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只要我想,我便能拥抱她,亲吻她。”

  “闵大人,我想你很清楚,我喜欢她,且要娶她为妻子。”

  闵裕文在克制自己的怒火,用出生起便练就的良好修养往下压那一浪盖过一浪的涌动,他嫉妒,在卢辰钊轻飘飘说出那些话时,嫉妒地不成模样。

  尽管呈现人前的脸完美无瑕,但他心里早已扭曲变形,恨不能将卢辰钊说出的话全塞回去,如此便可当没有听见,没有发生。

  但他说的那般张扬,仿佛在向自己示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闵裕文轻轻一笑:“其实,我也很意外。”

  卢辰钊抬眼,见他负手而立,仿佛当真不在意似的。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跟幼白有着婚约,且这婚约,是我们双方长辈认可,而定下的。”闵裕文的笑温润得体,又带着赤/裸/裸的挑衅,说完转身,临走之际又回过头来,冲卢辰钊道,“待我跟幼白成婚,定会给卢世子送上请柬,还望卢世子拨冗而至。”

  卢辰钊的伪装在闵裕文撂下这番话后,终于撕破。

  他回了趟宫宴,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各部官员在陛下的纵容下,已然喝到尽兴。

  李幼白不在大理寺这桌,卢辰钊往礼部那边看去,果然,李幼白正坐在闵弘致身边,旁边则是燕王,而闵裕文初初回去,抬眼瞥向他,眸光闪过凌厉,随即拉开圆凳,挨着李幼白的右侧坐定。

  他侧眸,此时又是眉眼如玉,轻轻扫向低头听闵弘致说话的李幼白,举手投足尽是从容。

  若在外人眼中,怕是真的佳偶天成吧。

  回闵家的途中,闵裕文特意坐上父亲的车,自是压不住疑惑,问起那枚玉佩的事。

  闵弘致将言文宣之事简言告知,闵裕文出奇的冷静沉默,许是跟在燕王身边已久,他历练良多。

  少顷问:“幼白生父是冤枉的?”

  “自然。”

  “那...”知道他想问什么,闵弘致摇头。

  “只要陛下在位,这案子永远翻不了。”

  闵裕文不知内情,但见父亲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再发问,只是李幼白生父是言文宣之事,或多或少令他有些意外,意外之余更是欢喜,难怪她如此才华,当年那位状元郎,可谓名动京城。

  饶

  是父亲俊美无俦,才华横溢,也只能屈居探花。

  言文宣的状元之位,他曾多次听人私下议论,道他是不可多得的天纵奇才。

  “自今日起,闵家跟长公主便是彻底割裂了。”

  “儿子明白。”

  “有件事你必须清楚,只有最终燕王登基,李幼白才会有活路。”闵弘致沉声道,“我知你辅佐燕王,尽心尽力,但往后每一日,你需得拼尽全力拥护他,助他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如若他败了,你,闵家,李幼白,全都不能善终。”

  这是闵弘致第一次明确向闵裕文表示,他和整个闵家,都支持拥护燕王。

  卢辰钊失眠了,眼珠睁到发酸都没有睡意,枕着双臂看看随风飘摇的帐顶。

  他觉得自己真像一条狗,那主子有了旁的狗,便把他毫不留情的抛弃,偏他还不肯罢休,追着去摇尾乞怜。

  当真是卑贱而可笑。

  但他却又不觉得羞耻,反倒比起羞耻更觉得不忿,诸如现下,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在想如何争取,如何挽回李幼白。

  若换做从前,他大约会抽自己两巴掌,叫自己赶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