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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第42节(1 / 2)





  “我并非嫡子,母亲身份卑微,只是抱养在嫡母名下。”秦阙说。

  羡容愣了愣:“这样吗?但庶出也没什么吧,就你们那家世,又没爵位能继承,嫡出庶出有关系吗?”

  东阳侯府有爵位,她自己也有爵位,但说这话并非讽刺,而是就事论事。

  秦阙又沉默片刻,说道:“我母亲身份很卑微,比一般的妾室更卑微。”

  羡容于是想起了红烟,问道:“你母亲是……娼|妓?”

  秦阙没回话,羡容当他是默认。

  她看他半晌,将匕首放了下来。

  “你这身世还真是……”她想了想,又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红烟是回鹘人呢?又知道她是宁王的人?”

  “她胳膊上有猫头鹰刺青,这是回鹘某个部落的习俗,我在书上看过,其余是我套她的话。”

  羡容盯着他问:“那她为什么让你套话?”

  秦阙:“自然是看上我,要和我私奔。”随后他又补充:“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明知她的身份,不可能如此愚蠢。”

  羡容一阵不屑地嗤笑,将匕首插入腿上的皮套,转身就往外走。

  秦阙问:“你去做什么?”

  “去把这事告诉我大伯,你放心,我就说是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秦阙:……

  他还要说什么,羡容却已经出去了,到了门外,又朝里面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动。”

  羡容离了凌风院,去找王弼。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无意外,王弼已经回来了。

  但她过去问大伯母,并未回来,又等了等,不只王弼没回来,才回家的王登、王焕,以及王家其他六品以上的武官全被急召回去。

  羡容还在疑惑,就听外面一队人马跑过,她立刻去门外看,才知是全副武装的北衙禁军,正由西往东跑去。

  这种阵仗,一般是朝廷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什么大事呢?

  猜不透,她又回房中,却见房中点了蜡烛,秦阙正在烧那张放妻书。

  “你做什么?”她问。

  秦阙不吭声,将手上还燃着的纸张扔在了地上,脸上一派平静。

  羡容没好气道:“烧了又怎么样,我想休你明天再写一张!”

  “休我?然后去把那个青霜买回家?”他反问。

  羡容不在意道:“你管我!”

  他盯向她:“我自然能管你,我与红烟是受冤枉,但你去欢场买欢却是真的。”

  “我……我只是教他剑法。”羡容反驳道,“再说你是不是受冤枉还两说呢,要我明天找了我大伯才能算数。”

  秦阙自然知道她没和那青霜做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平静,他那时进房,那青霜手上也的确拿着剑。

  所以她是出了五十金,去教一个男娼剑法?

  虽离谱,但她也干得出。

  “以后那种地方不许去。”他道。

  羡容不服气:“你管不着我!”

  秦阙一动不动盯着她,她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别开脸。

  这时她问:“上午你在京兆府有听到什么消息吗?朝廷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宫里出了事?怎么家里人都被叫走了,我刚还看到外面有禁军跑过去。”

  秦阙回答:“没有。”

  “那可真是奇怪了……”对于这个回答,羡容并不意外,因为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怎么可能知道朝廷的大事?她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眼下只能等。

  一回神,见到秦阙,想起刚才的事,拿了鞭子上前道:“不对,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问题,是你竟然敢强行……”她拿挽着的鞭子抽了他一下:“谁给你的胆!”

  秦阙静静看她:“既是夫妻,为何不能?”

  “你……”羡容又抽了他一下:“我说不能就不能,这账计着,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现在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晚饭不许吃!”

  她拿鞭指着他,威风赫赫,秦阙静默半晌,从房间离开。

  她看着他背影,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才松一口气。

  晚上躺上床,竟又想起他下午做的那事。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来生气,因为他竟然敢;二来又仿佛有一种窃喜,毕竟他是个那么冷淡的人,就没见他着急在意过什么,可他却因为那青霜而生气,甚至会强行亲她,所以他是吃醋了,着急了?

  嗯,所以他是真心喜欢她啊……

  以及……和一个男人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好像和他有了某种连接,多了几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