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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我若是害怕,谁能帮你(2 / 2)


“你看看你,我不在你身边才几月,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林晚婧听着他责备,嘴角却扬起笑意来,见她笑了,他故作严肃的脸自然也没办法再紧绷着,柔声询问道:

“你仔细想想,究竟去了哪里,吃了什么,又或者见过什么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听他这样问,她透彻的眸子里恍惚有些躲闪,不自觉垂下眼避过他的目光:

“我…不记得了……”

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说。

自那日与刘瑾在琴行匆匆分别,她至今都不曾再见到他,陆沧瀚倒是跑的很勤,一口一句“是少帅的吩咐”。

大约就在三周前的傍晚,中午还晴好的天色忽然阴沉下来,林晚婧早早收拾好办公室,希望能在暴雨来临前到家,谁知刚到门口便与匆匆而来的陆沧瀚撞了个满怀。要说平日里送个点心送束花也就罢了,今日送来的,确是封落着刘瑾印鉴的加急信。

信上说,有一批他自己的私货因为货轮搁浅被耽误在了近海,都是金银器物,象牙貂绒,织锦绸缎一类的极其贵重的物件,海面上眼下已早早的进入了台风季,阴晴不定,而这批货分外娇贵脆弱,自是经不起风雨的摧残,所以希望林晚婧能帮忙联络一艘近期进港的货轮帮忙转运,作为条件,他会优先安排这艘货轮提前入港。至于他自己的那批货,自然是要麻烦她找个地方临时安置。

说来也巧,那几日有一艘西班牙籍散货轮准备入港装货,提货港是英租界里的皇家一号仓库——这是英租界里最大的一间仓库,守备森严,存放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也许是临时安排的提前入港,那艘西班牙籍货轮的卸货时间在半夜,林晚婧亲自接洽,当晚与她交接文书的三副货面色苍白,脸颊凹陷,眼眶变透着青黑的颜色很是吓人,他总在不停的咳嗽,充血的双眼飘忽不定,整个人虚弱的似随时会昏过去似的,因为承运文件是经了他的手交给她的,再加上面相吓人,林晚婧对他可谓是印象深刻。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因为涉及到刘瑾的那批私货,林晚婧知道,若是让李凌瑞知道,以他的个性,定是要追查到底,只怕徒生事端,所以但凡有人问起,她一概回答不记得了。

见她沉默不语,眉眼低低垂下避开他的目光。于是他便也不强迫她,起身离开床边去准备针剂,顺带换了个话题道:

“听我妈说,你自掏腰包帮我家备了二十匹顶好的织金缎子,赠予夷光做聘礼……”

“我也不知道什么颜色款式适合她,只得将最好的都备了些,想着总有一款她会喜欢。”说到李顾两家的亲事,林晚婧忽然看了眼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还早呢。”

原来还是大清早,难怪窗外的晨光这般耀眼灿烂。

“所以…你该是回过家里,报了平安,才来看我的吧?”

“我一下船就赶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回家。”

谁知听他这样说,她明亮的双眸却立刻染上些歉疚,方才还闪耀在嘴角眉间的重逢的喜悦尽数被担忧取代:

“那怎么行!你快回去!若是让多口舌的家伙听去,不晓得要编出什么无聊的说辞来!”许是因为着急,她言语未完却已猛烈咳嗽起来,他赶紧带着配好的针剂回到她身边,边轻抚她背脊帮她顺气,边调笑道:

“以你现在的身份,这东南八千里海岸线,还有人敢嚼你的舌根子?”

分明是句玩笑话,可他越想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心口的刺痛便越强烈,于是苦笑一声,牵过她的手,将睡衣袖子挽上准备为她注射,然后她手臂和手背上新旧不一的针孔便尽数入了他眼里——想必自入院以来,各类针剂就不曾停过。

“况且,你的病情这样重,不看着你好起来,我又怎能安心离开?”

“我这病若是会传染怎么办?我不能连累你!”

李凌瑞却不答话,将空了的针管在托盘里放了,而后回到她身边坐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若是害怕了,还有谁能帮你?”

不及林晚婧应声,他固执的将她的手握的更近,而后放到唇前深深吻下:“Will,My littl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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