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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第176节(2 / 2)


  听到冷峻肯定的回答,路易.奈非斯笑了。

  基于第一幕的场景布置,他已经猜到四幕剧所有的色调美学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陈思雨确实有编导能力,但他并不认为她比自己更优秀。

  果然,随着大幕拉开,场景是红色,从幕布到布景,灯光全换成了红色。

  青绿衣的舞者在一片红中翩翩起舞,飘逸,灵动,挥洒自然。

  都跟路易.奈非斯猜的一模一样。

  这一段不但主演跳的好,就连两旁的伴舞都因其独特的脚法而格外出彩。

  总结下来,这一幕欢快之极,愉悦之极,是一场慰劳眼球的盛宴。

  经典的十八相送,从蝴蝶双飞到鸳鸯戏水,再到长亭相望,直至最后梁山伯了悟英台的心思,芭蕾,是最适合表达这部爱情剧的舞蹈。

  这叫路易.奈非斯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两幕。

  且不说路易.奈非斯看的如痴如醉,前排的首长和记者们也沉浸其中。

  25分钟的舞蹈时间,没有人在中途起身上过厕所,或者交谈过。

  它一气呵成,让观众沉浸其中,忘我,直到谢幕。

  不像皇家歌剧院,二三幕之间演员会照例休息15分钟。

  华国演员没那种习惯,中途是不休息的,所以第三幕很快就开场了。

  路易. 奈非斯想过,它将会以金色为主题,就好比春夏秋冬,陈思雨用四种颜色表达了一对恋人的感情的四个阶段,这是舞台编导们惯用的手法。

  但当大幕开启时,其色调美学,就是路易.奈非斯没想到的了。

  通过冷峻,他知道这是个爱情悲剧,他猜想过,陈思雨肯定要从场景到服饰,再到灯光来渲染悲剧场景,他想到了凄凉,唯美,各种表现方式。

  但万万没想到,陈思雨采用的,是通过色调来渲染压抑。

  金色,多么高贵,唯美的色调,但是,色彩的搭配是错失那么一丁点儿,效果就会完全不同的。

  这确实是以金色为主题的一幕歌舞场景,但是金色并没有让观众觉得愉悦,反而,服饰上繁琐复杂的民族式绣纹,以及跟前面两场完全不同的场景布置,让整个舞台的氛围变的无比压抑。

  路易.奈非斯并不了解华国文化,也不了解华国的历史。

  但在此刻,他想了解《梁祝》所存在的背景,想知道是什么的时代,造就了一个只能扮男装去读书的女性,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悲剧。

  而因为冷峻之前跟他交流的一直很流利,所以他就直接问了:“先生,请问这是一个发生在什么样历史背景下的故事?”

  这句冷峻倒是听懂了,但是他的法语水平就那么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他转身向另一边,把这个问题转述给了王奇。

  示意王奇,自己坐过去,他过来回答。

  话说,这整场演出是有全程录像,以及记者拍照的,面向观众席的相机一开始拍的是前排的领导,冷峻他们坐在第三排,相机并没有捕捉到。

  而冷峻是个军人,他的形象气质非常棒,路易.奈非斯是个非常优雅的西方男人,他们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军装挺拔,又来自两个国家,而且一直在交流,这要拍下来,会是一副很有意义的画面。

  所以在第三幕开场前,进行全场取景时,北城电视台的摄像机工作人员就把镜头对准了他们俩。

  而这时让王奇过来,跟路易.奈非斯坐到一起,并进行交流,那画面截取下来,在电视上播出,于王奇是有益的。

  冷峻这样做,是为了能把话题很好的交流下去。

  但王奇不这么想,他想的是,你冷峻不是想站着交流嘛,那所有的事情就该你自己搞定,凭什么让我帮你,有种你就站着外交完,我才不要帮你。

  所以冷峻示意他过来,但王奇就不,目光扭向另一边,理都不理冷峻。

  没办法,就只能冷峻自己上了。

  借着舞台上的光,他低头看了会儿稿子,说:“它的故事背景就像十八世纪的法蓝西,造成《梁祝》悲剧的原因也像十八世纪的法蓝西,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阶级,是阶级造就了悲剧。”

  路易.奈非斯是个知名舞台剧导演,他比别人更懂故事背景的力量。

  文艺作品以爱情为主题,但所想表达的涵义,却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

  就像《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茶花女》,法蓝西那一部部仿如璀璨明珠一般伟大的作口品,它们真正要表达的也非爱情,而是历史背景。

  文艺作品就是璀璨的夜明珠,用来为后人照亮历史的夜空。

  在这一刻,路易.奈非斯终于愿意把《梁祝》跟《茶花女》相提并论了。

  他开始好奇这个东方古国的历史了。

  剧目进行到最后一幕了。

  不出所料的是白色,这也是路易.奈非斯所预料到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它跟传统的法蓝西古曲主义浪漫舞台剧也有不一样之处。

  舞台美学在西方,哪怕悲剧,它也会追求形式上的美感。

  它的色彩,布景,都是以美的方式来呈现的。

  但《梁祝》不是。

  它用的是一种极为灰败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