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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2 / 2)

好久没活动了,这次总算可以杀个把人了。许维自为官之后,甚少亲自出手。在清军连番与安南兵血战之后,一直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的许维很有种冲动的感觉。

撇了眼身后的亲兵,胆气也壮了不少。反正后面有人保护,还怕啥?拔出腰刀,目露凶光,跨出脚弯着腰朝寨门口的两名哨兵摸了过去。亲兵们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有三名紧随其后,其他的士兵都在各自将官的率领下各司其职,朝目标杀过去。

背对许维的士兵正在磕睡中,许维轻而易举地操起屠刀猛力斩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许维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存在。

寒光一起,人头落下,那个哨兵头颅与颈部分家,无头尸体轰然倒下,血从断处喷涌而出,犹如泉水般壮观,还有不少血液飞溅到许维的脸上。

大概许久没杀人了,许维初见这种状况愣了一小会,这手上的刀也一时忘了向另外一个哨兵砍去。安南兵并非都像许维想象中的那般无能,另一个哨兵还有些厉害,听到动静后马上下意识地操起手中的长枪,冲着已在自己身旁的许维腹部狠命刺了过去。

还好身后紧跟着三名亲兵,见许维许大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硬是定在当场,而那安南哨兵手中的枪都快贴近了许大人的肚皮。

心急的亲兵们可管不了许大人还有什么好武功没施展,直如老鹰拖小鸡般把他的衣领给死拽着拉后了三大步,那狼狈样实在不忍相看。

嗖,冰冷的长枪枪尖已是刺开许维的数层外衣,直接在腹部上划开一道长长血口,若不是亲兵拖得快,许维可能就被刺得个透心凉,一命呜乎了。

也就在一眨眼间,那名刺伤许维的安南兵被亲兵们从三个不同方向连砍三刀,一声都未哼整个身躯便被斩为三大截,头、腰、腿瞬间从身躯上分崩离析开来掉落于地发出闷响声,还算热乎的鲜血如被置于瓮中被打碎的水四处飞溅,那脸部被瞬间的痛楚给扭曲得不成样。

许维随着安南兵的死亡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终于以一贯的沉稳态度作出了屠杀的命令,大手果断有力地一挥,压低声线说道,

“给我杀。除了领头的几个将领外,一概给我杀光。”

能随许维渡过市球江的俱是清军的精锐将士,在将领们的分头带领下,开始向既定目标扑了上去。

所有洞口附近的巡逻兵接近有四十人,在一盏茶功夫内一个个无声无息倒下,一直蔓延至洞口为止,许维踩着安南士兵的尸体在一名翻译的陪同下来到了天虎骑总部外。

洞内烛火通明,七八名将官围在一主将身边正紧张地讨论着目前的局势,议论着该如何应对清军的进攻,把市球江防线守住三个月,迫使清军粮尽士气低落而主动撤军。

翻译指了指居中的那位长着络腮胡、满面通红的正在畅所欲言地发表言论的中年男子说道,

“此人便是天虎骑主将白天虎。那挂于墙上的旗帜便是由阮文岳亲自授予的天虎旗,用以表彰天虎骑在********中的光辉表现。”

所谓的********即指庆秀河、罗虎滩、白冰岩三次新、旧阮之间的撕杀,其激烈程度堪称安南史上罕见。

庆秀河一役,新阮被旧阮击败,兵溃千里,直乱至庆秀河边。若不是天虎骑死守庆秀河不退,掩护新阮之阮文岳过河,恐怕此时阮文岳早已灰飞烟灭,也无从扰乱安南局势。

罗虎滩一役,在新旧阮各十万大军僵持不下时,又是天虎骑从中路突破,击杀旧阮统军大将范介,为新阮立下赫赫战功。

白冰岩新旧阮主力共三十万大军进行决战,还是天虎骑在白天虎的率领下力斩旧阮二号头目阮亭新,彻底打垮了旧阮部队,为新阮的崛起作出了天大的贡献。

因这三大功,阮文岳亲授白天虎一面天虎旗,并标榜其为新阮第一骑,所有的装备、饷银、抚恤都是最高的,堪称新阮御林军。而诸多的荣誉也使白天虎傲慢异常,就算是面对大兵压境的清廷大军,依旧是丝毫不紧张,仿佛那清兵是纸扎似的不堪一击。

许维朝着那位白天虎大人观察了几下后,嘴角边不屑地评价道,

“我看不过是个莽夫而已,今晚一举擒下此人,管教所谓的安南第一骑烟消云散,彻底绝迹于世上。”

许维身旁的诸多将士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冲进去捉拿安南高官以换取军功及赏银。及至许维出言,哪还再耽误片刻。

从洞外四面八方蜂拥而入并手持刀枪的清兵们迅速把整个安南兵中军大营给围个水泄不通,稍有些反抗的三四个安南将官立刻就被清兵给一刀劈翻在地,捂着伤口倒在血泊中。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天虎骑大营!”白天虎也是被惊愕住了,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他也不想想,再怎么擅闯也不大可能提着兵刃冲进来。能有此胆量的一定是清兵。

许维在众多护卫的陪同下,从帐外悠闲地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朝白天虎说道,

“我说白大人,您也真是的。怎么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我大清大军就扎营于对岸,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你是何人?”白天虎怒斥道。

“大胆,居然以如此口气与我家大人说话。”一个亲兵上前就抽了白天虎两记响亮耳光,五指印记顿现于他的左脸颊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白天虎此时对一个小兵也无可奈何,只是手抚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许维,恨不得生吞了许维。

“我家大人乃是大清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使总督广东广西等处地方军务世袭一等轻车都尉许维许九衡许堂院是也,尔等化外小民还不跪下!”

白天虎哪会服气,强挺着身躯不跪,却被两个清兵硬生生压着肩膀跪了下去。

许维绕前几步来到天虎旗下,歪着脖子看了几眼没好气地说道,

“一面破烂旗,拿给我当擦脚布都不值。扯了,烧掉。”

立刻就有名亲兵遵命上前把悬挂着的天虎旗给扯了下来,白天虎哪会甘心,正要挣扎着去护旗,却被清兵击中脑袋敲晕了过去。

许维冷眼瞧着被击晕的白天虎,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面庞,哦了一声道,

“居然晕死过去了。来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白天虎被拖了出去,随后又进来名亲兵,抱拳朝许维禀报道,

“大帅,天虎骑直属亲卫队八百人尽数被诛杀,无一漏网。”

许维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踱步来到帐外,深深吸了口气,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让人感到无穷的压抑。

夜色依旧黑沉,清幽的月光照映在许维严肃的脸上,让人感到一丝的恐怖。他露出一齿的白牙,微微张唇说道,

“歼灭左右翼敌军后燃火通知隔岸友军全线渡河攻击。”

这是既定方针,许维的策略是先击溃天虎骑,而后趁乱搅乱安南军后方防线。火光一起,隔岸清军大举渡河,前后夹击,大破安南军于市球江边。

许维军令下达,所有渡河的清兵纷纷跨上战马,操起战刀,点燃火把,尾随领军将官开始朝安南军营迅猛杀去。

铁蹄过处,火箭四射,无数军帐燃起大火。无数安南营区皆被清兵横贯而过,不少安南兵睡眼朦胧地爬出营帐,当头就被飞来一刀给劈翻在地。

惊慌失措开始在安南军内部蔓延开来,在火光四作中,清兵也开始从隔岸渡江。喊杀声中吴文楚部于夜间不辨清军多寡,从何而降,兼且最精锐的白虎骑风闻全灭,安南军终于散,放弃了抵抗。在撤退途中,被相互踩踏致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是役,吴文楚军积尸江岸或漂流至江面者至少在四千人以上,生擒一千五百余名,其中除被胁从村民在营房担水搬柴者割去右耳放回外,其余一千四百二十三人俱已正法枭示,清军夺获炮位三十四座。吴文楚与吴壬议弃升童,收拾余众走清花,并驰书告急于阮文岳。

十一月十九日黎明,清军抵达富良江北岸,阮文岳军驾驶大小在江心施放枪炮,清军亦觅取沿江农家小船及竹筏数只乘载官兵百余人进击,前后接仗五六次,阮文岳军被杀百余人,生擒十七人。惟因沿江竹林已为阮文岳军砍伐殆尽,不能多编竹筏,许世亨、张朝龙等乃督率官兵二百余人于二十日五鼓乘筏直冲南岸,夺获船只三十余艘,更番渡兵二千名。是日黎明,清军强渡而过富良江,阮文岳军不战自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