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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第546章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平虏由于这段时间的真空期,虽然赵泽不在,但是好在依旧紧紧有条,打马入城,见到有条不紊地一切,赵泽也宽心了。

赵泽竟然是最大的贼王,这件大事已经是满城风雨,全世界都在议论纷纷,时间久了自然瞒不住徐氏,赵泽回去时,徐氏已经带着家人重新回到了平虏,母子一顿一番相拥而泣这自然不用多说 。

赵泽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闲着,他还是一个极端重大的事情要完成,那就是偏头关大捷的赏银,至今还没有着落。

赵泽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找他的钱袋子——吕骏兄妹。自从两方达成了契约之后,平虏的财政就完全掌握在吕家的手中,平虏没进一分银子,出一粒米,都得需要吕家的认可,方可能出库入库,平虏一直是个穷光蛋,根本就没有多少财富,赵泽一直也是非常的安心。

甫一账房,就看到吕瑛正在专心致志的拨打着算盘,她眉如峨月,眼如秋波,尤其是一双鹅蛋般的脸蛋,细腻而红润,虽是身着男装,但是还是藏不住他大家闺秀的底蕴。

赵泽径直地走上前,一想到上次的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和她对视,因为敲了敲桌子提醒下她,并没有说话。

吕瑛回过神来,带着一股酸溜溜地醋味说道:”哎哟!这安北伯去诏狱转了一转,竟然还没有破皮烂肉,这也是千古奇闻啊!”

赵泽自己找个椅子坐下,说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 打嘴仗的,我而是来特意问一下,偏头关之战也打完了 ,我们斩首真奴也有六千多级,可是这么多的斩首,要多少赏银,你应该也清楚,我只想问一下,你家的的银子解送了多少来了。”

吕瑛一听,讽刺一般地说道:“这还真巧了,这些日子流贼一直在河南,江淮一带盘旋,运河也不能通行,所以实话告诉安北伯,目前还没有解送一两银子来。”

赵泽愤怒地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了,你们怎么能一两银子都没解送过来,你要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

吕瑛呵呵一笑,针锋相对地说道:“约定?你还敢和我们谈约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哪一点不是你的圈套,你玩的好一手请君入瓮啊!再说了,你堂堂新封的安北伯你一直贼喊抓贼,到头来竟然是最大的贼王这么大的事情爆发,圣上亲自过问,你都生死未卜之人,我们怎么还会往平虏送银子,你要记得我们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赵泽愧疚着说道:“此事虽然是当初我用了小聪明,骗你们进圈套,但是我也很佩服你兄长的远见,我可以现在告诉你,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你们吕家将会是世界首富。”

吕瑛没好气的说道:“呵!我只希望我吕家数代之家业不要一朝败在我们手上,到时落了一个不肖子孙的名声,无颜到九泉下面去见列祖列宗。”

赵泽起身说道:“多说无益,这一切都需要看事情说话,你和你兄长相比,眼光差的太远了,鼠目寸光,怎么能见到未来。我也不喝啰嗦了,你快告诉我你哥哥吕骏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见我。如果你们胆敢违约,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我会让你们吕家吃不了兜着走。”

“你敢威胁我?”

吕瑛激动着拍案而起,一双如秋波般的眼睛紧紧地瞪着赵泽。然而赵泽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他着这样子别有一番滋味。

赵泽冷冷一笑,说道:“我敢不敢威胁你,你自己心中清楚,圣上早把你哥毁家纾难的事迹公布于天下,现在谁都知道你吕家是“义商”,你吕家又得名又得利,名利双收,如果现在想打退堂鼓,你也知道后果是如何,不需要我动手,我只需一封奏章进京,你吕家等着抄家问斩吧!”

吕瑛吓得都快哭起来了,眼睛湿润地说道:“当初这个义商的称号,还不是派你所赐,是你一厢情愿的给我家的……”

赵泽伸出两个手指头再他跟前晃动着,得意地说道:“当初你家也没见到拒绝啊!一切都是如此心安理得。”

“呜呜……嘤嘤……”

吕瑛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世面,被赵泽这么简单的一恐吓,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就完全崩溃了,眼泪如决堤一般的涌出来。

赵泽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道:“快告诉我,你哥现在到底在哪,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在大同,我可以立刻派人去找他回来见你。”

吕瑛已经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彻底被赵泽给征服了。

赵泽笑着说道:“好,既然如此,今晚就叫他到我的书房来见我,一刻也不可耽误。”

说完赵泽就 径直而去,刚走到门口,他又虎转身回来,凑到吕瑛地耳边说道:“其实你一个大家闺秀哭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吕瑛脸上顿时晕潮一摸,旋即又嗔怒的瞪了赵泽一眼。

到了晚间时,吕骏果然风尘仆仆地从大同赶来,刚进赵泽的书房,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安北伯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归来,吕某深为高兴,这些时间,可把我给担心死了,生怕安北伯真有一个什么不是……”

赵泽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吧!我死了,你们正好得到解脱……"

吕骏诧异地说道:“安北伯你这是何意,吕某现在好安北伯可以同气连枝,一枯俱枯,一荣俱荣,休戚与共啊!”

赵泽胡冷冷地说道:“休戚与共,那我问你,今天我问你吕瑛,你们吕家解送了多少银子来,可啊告诉我一两银子也没有解送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还有假。”

吕骏这才知道了问题的所在,忙拍了一下额头,陪着笑脸道:”安北伯您误会了,只因小弟生性顽劣,故意与安北伯戏言耳,吕某闻知安北伯取得大捷,心中欢喜得不得了,不需安北伯吩咐,就已经自觉的先行将筹备的银两悉数解送而来……”

“那银子呢?为何我一钱都没 见到?”

赵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银子几乎已经等同于他的命脉,已经两个多月没发赏银,将士心中谁都不惦记着,没有银子就没有军心,如果说前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在诏狱,整个平虏忙上忙下,每人顾及此事,那也说的过去,可现在自己毫发无伤的回来,再脱这件事情就真说不过去了 。如果让世人,知道他安北伯只不过是外墙内干而已,那么不论是对自己的军心士气,还是日后的招兵买马经略河套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挫折,所以这个火烧眉毛的事情,赵泽一定要尽快解决。

眼见赵泽都要发火了,吕骏再也慢不起来,连忙三言化作两语的说道:“安北伯息怒,银子都已经运送到了大同原封不动的保存着。”

赵泽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勃然大怒地吼道:“你的银子既然已经运来了,可为何不直接送到我平虏来,为何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运到大同去。”

“哦!我明白了,本伯当时身系囹圄,生死未卜,你大概是银子已经运到了半路上,闻知本伯的消息,便做好墙头草,观望的准备,所以将银子全部运入大同封存,如果本伯还活着,你就解送到平虏来,如果本伯死了,那你银子都能保住。好啊!你真是算盘打尽啊!本伯真是佩服。”

心事被赵泽当即猜中,但是吕骏并没有像常人一样慌张心虚,而是面不改色,从容地说道:“安北伯误会了,我其实是银子刚好解送到大同来,想着在明后天就能够到达平虏,谁料安北伯既然如此心切,现在就急的召吕某来。”

赵泽冷冷地说道:”哼!你刚还说在大同封存,现在说刚好解送到大同,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消本伯多言,你自己心知肚明。算了,现在请你如实的告诉本伯,此番你解送了多少银子来。”

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商业上的合作,都是以利益为主,如果幻想着别人只以感情用情,这是不现实的,利益决定着双方的共同点,别说吕骏当时会观望,如果把两人的位置对调一下,赵泽也会选择观望,所以赵泽在这件事情上觉得没有深究的必要,不管 他的过程如何,只要自己的银子能够到手就够了。

吕骏哆哆嗦嗦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赵泽,而是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赵泽见后愤怒得拍案而起大骂道:“五十万两你送来干什么,此番告捷斩首三万,其中光我部一部斩首就有两万五千多人,其中绝大部分是真奴和鞑虏,光是鞑虏的赏银一颗首级都要三十两,你五十万两银子还不够我发赏银钱。更别说我部恶战之后,伤亡者抚恤之费,纵使我不经略河套,我部经此恶战,元气大伤,我部还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招募练兵武装,这那一样能少得了银子,不日我部还要经略河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吃马嚼,耗费无比,你五十万两银子够我塞牙缝都不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