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兵部尚书连忙点头离开。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本已经觉得愧对列祖列宗，想着死了去祖宗面前请罪了，可卫芷突然出现，告诉他，他有一对龙凤胎流落在外。

说实话，他年轻的时候确实风流，在外头也玩过不少女人，烟花之地更是长客，却从没想过会留下孩子。

原本他是不信的，可卫芷拿出的证据，他无法反驳，不能不信。

“嘿，你至于这么吓他吗？他不就是只问儿子没问女儿吗？虽然，他女儿已经死了。”萧清说道。

卫芷懒得理他，坐到一旁：“抽个时间进宫，让秦和准备一下。”

萧清问：“准备什么，除掉一个孟怀子，你还打算牺牲掉她呀？”

“你知道孟怀子是谁吗？只要能除掉他，我愿意和秦和一起死。”

上安军，与其说是听皇室的命令，倒不如说是听孟怀子的，当初陈言信任他，近乎放权，彼时卫芷就觉得不妥，而她最后悔的，就是那时没有提醒过陈言。

孟怀子和余悸是不一样的。

可惜，晚了……

萧清坐直身子，站起身，声音冷了些：“……你还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

“我是暗卫。”卫芷白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什么也不多说。

闻言，萧清脸色微沉，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猛地将桌上的酒杯扫到地上：“烦死了。”

说罢，他也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下地上碎了一地的酒杯。

卫芷站在楼上冷眼看着，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神情。

翌日。

北燕。

昨日还见小雨蒙蒙，今日还未午时，便已经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洒在积水坑中，倒映着这个世界的春色。

燕澜的处决公布后，朝野上下并没有人出声反驳，仿佛曾经支持他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只有萧山仿佛被划归到了燕澜那边，被六部各种针对。

昨天和红玉回来已经是午夜，是以今日，若不是被夏莹吵醒，君言是不可能这么早爬起来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君言打了个哈欠，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铜镜。

铜镜之中，夏莹正在兴致勃勃的摆弄着她的长发，面前是一盘盘珠钗步摇，旁边也罗列着数十件衣裙。

“言儿你忘了吗？你说今天要去见见楚战的。”夏莹笑眯眯的回答道。

“哦，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夏莹理直气壮的说道：“言儿你说，你平日里除了穿官服就是衣柜里那两三件，这些衣服你碰过吗？搁在那儿多浪费对不对，当然得穿啊。”

好像……无法反驳？

君言皱皱眉，抓住她往自己头上戴珠花的手，叹了口气：“知道了，不过我确实穿不了这些，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太子太傅。不过，你到提醒我了，库房那些东西可以送给燕倾，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

不过，除了时曦，似乎也没人会大方到在她库房塞一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