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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埋了十年的故事

184埋了十年的故事

夏莹啧啧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她,嘀咕道:“全部都给燕倾?上交国库吗,你还真是把他当儿子了?怎么不说给我呢……”

“我何时不让你去拿了?”君言挑挑眉,故作诧异的反问,说着将面前放着一堆步摇的盒子推开,站起身,理了理衣袂就准备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夏莹不放心的跟上她,君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君言这次去见楚战,倒不是为了拉拢他或者其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一番。

大理寺楚何的出现,君言并不觉得也是君已安排好了,他再怎么手腕通天,也请不动楚战那个人,尤其是,作这种伪证。

如此算来,就只能是楚战自己想要帮她了。

马车在沧澜院前停下,君言和夏莹一前一后下车,递了牌子给门童,缓步走了进去。

过了冬季,沧澜院的景色便不再那么让人惊艳,入目的是枝叶繁茂的一棵棵梅花树,除了绿色,在无其它,但正因如此,反而显得十分纯粹,沁人心脾。

“君姑娘。”楚何站在游廊上,率先看见君言,大步走了出来,动作别扭的行了一礼。

“楚将军不必如此。”君言回礼,温声说道。不管她怎么看待云昭这些旧部,至少对于楚家以及麾下兵将,她是没有什么怨恨之意的,毕竟当时,他们并不在京都。

楚何摆摆手:“我们家将军说,在何处就得讲何处的礼。君姑娘这请。”

君言含笑着点点头,走了进去,而跟着她的夏莹却被拦下了。

“这个,君姑娘,我们家将军吩咐了,旁人不能进。”说着,楚何自己也指了指自己:“我也不能。”

闻言,君言就知道楚战是有话想单独和她说,点点头,递给了夏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直径走了进去。

沧澜院中有许多小院子,楚战选的这一个中,有一方偌大的池塘,水面倒映着四周翠绿的树,一片清新。

池塘对面是一方八角亭,檐角盘曲着祥兽,坠下一个个宫铃。

君言恍惚了一下,隐隐觉得熟悉,一时间,就仿佛知道楚战要做什么了。

“楚将军。”君言行了一礼。

楚战微微侧身,并没有受下,目光从她踏入此地开始,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眼中满是狐疑,猜忌,探究,种种复杂。

“君姑娘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楚将军是因为这个,才帮我的吗?”君言微微一笑,自然知道他所指是谁。

楚战不置可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扫了眼四周的景色,沉声问道:“君姑娘觉得,这个院中的景色如何?”

“很好。”君言看了眼:“很适合盛夏睡觉。”

准确点说,是很像云昭她在时,皇宫的风格。御花园也好,各宫各殿也罢,四季只有三个颜色,春夏为绿,秋为黄,冬为白,从没有姹紫嫣红的花,单一乏味,可她能看十年不腻。

“睡觉?……呵,原来如此吗。”楚战愣了一下,心中觉得好笑,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低沉:“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无辜之人被冤枉。毕竟,你确实不是西梁的细作。”

君言坐下,听罢有些讽刺的看着他:“是,我和西梁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关系,大概就是我想灭了他们的那种关系。不过,我也不是北燕的忠臣。”

楚战盯着她,神色冷硬:“你是不是北燕的忠臣,与我无关。但是,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

“只要不是忠臣,那就是有策反的可能。”

君言挑挑眉,有些讶异的看着他,笑道:“怎么,你想策反我?”

“有何不可?”楚战淡淡道:“良禽择木而栖。我相信君姑娘如此聪慧之人,不会看不明白北燕的局势。西梁是一条疯狗,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进犯北燕?而北燕这次能守住,确实有一定实力,但更主要的,是云昭选择了旁观。”

“楚将军说的没错,倘若西梁和云昭联手,北燕腹背受敌,一夜间就可城破国亡。那么,云昭为什么选择旁观?”君言笑吟吟的反问。

楚战一时答不上来。他能大概猜到陈显当时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等西梁攻下北燕后,他在出手,坐收渔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是他最擅长的事。

这么一想,楚战目光渐渐变得冰冷,隐隐散发着杀气。

君言不为所动,她进来出来可不止带了南风和夏莹,红玉与林萃皆是跟了过来,楚战武功极高,与红玉不相上下,但加上一个林萃,他若有其他主意,要对付的就是两个红玉。

“楚将军猜一猜,这次倘若西梁再攻北燕,你们云昭,能不能出手参与?”

“这话何意?”楚战道。云昭为何不能出手,她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楚将军还不知道吗?也是,我的消息可能要快一些吧,不过,楚将军也在北燕待不了多久,想必很快就能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了。”君言站起身,将腰上的系着白玉牌的挂穗取下,放在桌子上:

“此番算我欠你一次,日后不论何时,我都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即便,让我相送一城。当然,楚将军若想让我收留你,也完全没问题。我北燕,欢迎之至。”

“君姑娘好自信。”楚战看着她眸中光彩与眉间丽色,并未见恼火,反而眼中带着淡淡笑意,只是他长年习惯性冷着脸,表现的并不明显,不熟悉的人对上,反而会觉得毛骨悚然:“这点,和我那位故人也很相似。”

君言面不改色:“那是我的荣幸。”

“确实。”楚战认真的点了点头。

君言愣了一下,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她和他想的故人不是一个人?

“本想试一试劝下君姑娘,现在反而被你盯上了,也罢。其实我此番,并不是想要这个。”楚战将桌上的挂穗拿了起来,在君言手中显得并不小的玉牌,在他手中仿佛小了整整一个号,他掀袍坐下,道:“我想与君姑娘,讲一个故事,一个我埋了十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