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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怕你装作不知道

224怕你装作不知道

“你……”君言张了张嘴,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时曦言笑晏晏的看着她,身上染了山风秋雨,有些凉,有些清冽,他微微低头,便与她额首相抵,全然无视架在颈侧的冰冷长剑。

好似,除了此刻他怀里圈着的温暖,这天地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君言瞥了那锋利剑锋一眼,忍不住瞪着他,咬牙道:“收剑。”

“可是主子……”暗卫不情不愿的收起了长剑。

“出去。”

“可……”暗卫狠狠皱眉,却又不能违抗,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时曦笑了一下,似真似假的叹息道:“你的人似乎都不欢迎我啊,这该怎么办,我以后可是要常来的,如此,只能委屈她们了。”

“你好大的胆子。”君言仰起头,近乎贴着他唇瓣,冷冷道:“陈显最近发了疯的在找你,你还敢来云昭。如此也罢,上山之前,你不会不知道他在山上吧?不怕死吗?”

“那又如何?我想见你,与他在不在山上有什么关系?”时曦想也没想,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同时也表现出了对陈显极度的蔑视。

是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陈显,他不回云昭,只是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想要的人了,而并非是畏惧陈显所谓的追杀。

他说的随意,却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认真,君言心颤了一下,更不知道如何接话了,错开与他相视的眼睛,低头埋进他胸膛,习惯性蹭了蹭。

“别蹭,我衣服沾湿了。”时曦捧着她脸颊让她抬头,指腹的触感软软滑滑的,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捏了几下。

嗯,感觉相当好。

“不准捏!”君言立刻抓住他的手,气鼓鼓的瞪着他。刚才那个样子,肯定不好看的。

时曦挑挑眉,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正经了一句:“我带你下山。”

“不需要你带,我更容易下山。”君言没好气的道。

“你确定?”时曦不急不缓的道:“陈显多疑成性,你想必清楚,现在山上山下全部戒严,而今天来山上的人本就不多,依照他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习惯,今日这山上的客人只怕是活不了的。

我相信你有能力冲出去,但却也有七成的可能性暴露。七成,足够把他变成疯子了。”

时曦并非在夸大其词,这两年,陈显的一举一动,可以说都在他的眼中。

陈显表现的那么后悔,不安,焦虑,痛苦,知道的人都道他不容易,可时曦明白,他那不是后悔,只是单纯的不安。

在他的心中,陈言还活着,因为他没有得到她的尸体。

君言闻言,淡淡道:“他就这么害怕?”

时曦似笑非笑的凝着她道:“是啊,有只小鬼从地狱爬回来了,谁能不害怕?”

君言如何听不出他在拐弯抹角的说她,挑挑眉,当即反问:“那时公子可害怕了?”

“自然怕。”时曦面不改色。

“我怎么没看出来?”

“因为我怕的和别人不同。”时曦退开一步,抬手理了理她耳畔的青丝,慢慢道:“我怕的是那只小鬼,再被踩回地狱去。所以啊,我得好好守着。”

君言睁着一双清澈如带水雾的眼眸看着他,她发现,她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了,每一句都让她觉得像是陷阱。

掉了一次,还愿意掉第二次的陷阱。

“下山吧。”她道。

时曦却没动,而他不动,被圈在墙和他中间的君言也走不了,推了推,还是不动,君言龇牙,多年的默契瞬间就知道他又要摇狐狸尾巴了。

“无偿的吗?”他有些可怜巴巴的问道,却毫不掩饰眼里灼人的火焰。

君言忍了忍,忍住了去剥他狐狸皮的冲动,在他看得人头皮发麻的目光下,从袖带里摸出个红色的三角符,迅速扯开他衣领,塞到了他怀里,一脸信誓旦旦的说:“带着,可以保命的。”

君言是个没什么良心的人,这红符自然不是她精心准备好的,而是刚才路过佛堂时顺便求的,当然,她也实在没料到时曦会这个时候出现,若早知道,她怎么也会准备一个礼盒嘛。

……呃,好像没什么区别?

眨眨眼,君言就那么盯着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时曦刚才瞥了一眼,便也猜出是什么了,他不是没来过灵开山,自然知道那符是从哪儿来的,但他却是习惯了眼前这人时常做些没啥良心的行为,无奈的笑了一下,还是愉快的收下了,拉着她进了一条密道,又从一条偏僻的山道下了山。

不出所料,山下已经被一群官兵围住了,风雨中,散发着阵阵戾气。

君言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上安军的一支队伍。

她好像,突然更加明白,陈显为什么留着上安军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昭?”见到山角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君言心下升起一股浓烈的被算计了的感觉,问道。

“就这几日。”时曦自然的回答道,而他也确实没有胡扯,准确点说,他是三天前到的云昭。

君言蹙着眉头,有些疑惑,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这份疑惑直到她回到小庄子,见到看着她和时曦并无惊讶,反而似笑非笑的夏莹时,轰的明白了。

二话不说,君言扯着她后领就回了自己房间,砰的将门关了上,留下神色复杂的卫芷和从容自若的时曦面面相觑。

“我就说你为何突然要去灵开山做那种小丫头做的无聊事,原来是早有预谋呢,夏莹,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如此好了?都帮到这份上,就不怕他拿剑杀了我吗。”君言冷冷的盯着她。

“那哪能呀。”夏莹讨好的笑着,顶着她冰冷的目光,没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低下头嘀咕道:“你从回云昭开始,夜里就没怎么睡着过,我知道,陈显是一回事,可西梁那位,也是一回事,可没人敢提,因为连你自己都不敢。如今既然他跑来了,没道理装作没看见啊,我就是,怕你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