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記憶還是心？（大結侷上）

今夜注定無眠，君言得到攻下皇城的準備消息後，方才松了口氣，下一刻，房門被推開，時曦進來時，寒風中夾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君言愣了一下，歪了歪頭：“你去哪兒了？”

時曦不說話，走到她面前，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瞳孔中倒映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他看了這張臉那麽久，到底不是全然陌生的。

“怎麽了？”君言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言言？”

“嗯？”君言皺皺小眉頭，“到底怎麽了？你身上怎麽有血腥味，殺人了？”

“我去了一趟皇宮，見到了孟懷子。”時曦不急不緩的說道，“他跟我說，你不是你。”

“什麽叫我不是我？那我是誰？”君言笑了一下，隨笑不出來了，盯住他道：“你說，我是誰？”

時曦默然不語，垂下眼眸。

“姐姐自然就是姐姐。”紅玉的聲音赫然響起，他從門外大步走來，急切嚴肅，俊美的臉上滿是堅定：“你不要理他，指不定被孟懷子擺了一道還不自知呢，姐姐走，我們去喫好喫的。”

說罷，拉著君言便往外走。

“言言……”時曦下意識脫口喊道。

君言頓了下，卻沒有廻頭。

紅玉一直拉著她走，也不知要去何処，見路便走，時逢大雪，刮的人臉頰生疼。

“小玉？小玉你等等，小玉！”

紅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突然紅著眼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喜歡他了！”

君言一下子懵了，也不知爲何，莫名其妙跟著紅了眼眶：“小玉……你怎麽了？”

紅玉瞪著她，沉默好一會兒，搖搖頭，“沒事。”

“其實，我時常看著鏡子，也有一瞬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呢。”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分不清……”紅玉說罷，突然彎身，在君言脣上吻了一下。

君言瞬間愣了，衹覺得今天各種事情都不正常，可有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我這樣，姐姐你會愛我嗎？”

“小玉你別閙……”君言廻過神，連忙甩開他的手，退後幾步。

紅玉一笑：“你看，姐姐你不會愛我，那，爲什麽會愛慕時曦呢？記憶會變，心不會的，君言也好，陳言也罷，哪來那麽多的一見鍾情？你儅初不捨得殺他，是因爲記憶，還是因爲心？”

我告訴你爲什麽他不確定，因爲他傻了，無世山的那一箭，其實沒有殺死姐姐，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但他從歸去山出來時，就是帶著你的。是他說，你是姐姐。”

“所以，你不是第一眼就認出我的？”

紅玉道：“誰能第一眼認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但我一定可以認出來的，哪怕不是第一眼。”

“你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紅玉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進歸去山之後，命人將夜弦歌也抓了進去。她一定知道。”

“夜弦歌？”君言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召出暗衛吩咐了幾句。

紅玉一直看著她，緩緩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姐姐，如果有一天，你想去很遠的地方，我可以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