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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她不想高攀第34节(1 / 2)





  “贵妃,你睡了。”声音轻的像在云端,又有种遐想万千的旖/旎感。

  他走到近前,扯开薄绸被,便见系在胸口的带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虽是秋日,但殿中暖和,她穿的便也轻薄。刘长湛的手攥住那带子,用力扯了把,衣裳乱了,堆叠在丰盈处,令他喉咙发紧,浑身血流快速涌动。

  “贵妃...”

  他的掌握住她的腰,倾身上前,崔慕珠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

  “贵妃是嫌朕宠幸了孙映兰,所以不想搭理朕了吗?”

  崔慕珠闻言,忽地推他肩膀坐起身来,烛光映着美人,照出姣好婀娜的身段,饶是已经育有一子,她那腰仍纤细可握,更何况通身上下滑腻如脂的肌肤,更令刘长湛流连。

  她蹙着眉心,鬓角浮出薄薄的汗珠,“妾不敢。”

  嗓音柔柔,半嗔半恼,叫人听了心尖打颤。

  刘长湛衔住她的唇,咬着那花一般的柔软,闷声道:“朕最爱贵妃,朕只爱贵妃。”

  拥着美人入榻,侍奉的宫婢低头将帘帷落下,纷纷退出门去。

  一夜恩泽,翌日天蒙蒙亮,刘长湛便醒来了。

  扭头望见肩颈露在外面的贵妃,不由侧过身将人抱在怀里,她的身段纤秾合度,每一处都像迎合自己而生,纵然他有那么多女人,唯独忘不了,舍不下她的味道。

  食髓知味,不休不止。

  他又觉得小腹紧了,搂过她低唤:“贵妃。”

  慵懒软绵的一声“嗯”,激的他再也忍不住,将人掰过身来,顺势低头,又是一通厮磨,再睁眼,晌午过了。

  梅香和梅梧敲门送进来洗漱的水,鎏金铜盆内泡着一条干净的帕子,刘长湛摸了把,拧干擦手,随后又转头去亲崔慕珠的唇,她似累极了,趴在枕上动也不动。

  “陛下,长公主殿下着人来找过您,道有要事商量。”

  “可说是何事了?”

  “只说是吏部官员变动,有些地方得要陛下批准。”

  刘长湛沉肃着脸,嗯了声后让宫婢服侍换好常服,下地时动作轻缓,唯恐惊了榻上人好眠,待走出仙居殿,这才加快脚步,回去勤政殿,刘瑞君已经同吏部官员拟好了考核名录。

  “孙少辉?”刘长湛看着新添的名录,皱眉。

  刘瑞君笑:“对,是孙娘子的兄长,我跟吴大人商量过,觉得叫他到将作监做事,也不算过分提拔。将作监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只叫他任从七品主簿便是,好歹叫人知道陛下对孙美人的宠爱。”

  “便依着阿姊说的去做吧。”刘长湛今日心情甚好,来时脚步轻快,面上一扫多日来的阴云密布。

  刘瑞君看的真切,又知他从仙居殿出来,必是与崔慕珠□□好。

  “只有一条,将人送进去前要跟将作大监崔大人提前报备,毕竟他是主理。”刘长湛揉了揉额,抬眸,看见刘瑞君微微凝重的表情,笑道,“阿姊,可听到朕的话?”

  “是,陛下。”

  将作大监崔泰是崔慕珠的父亲,一直坐镇其中,虽不是至关紧要的要职,但也统领四署:左校署、右校署、中校署和甄官署,掌供琐碎细致,可谓内作外作联合起来有种无孔不入的感觉。

  孙映兰听从长公主身边嬷嬷的使唤,时常去给崔慕珠请安,这日崔慕珠起的晚些,她便一直坐在偏殿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崔慕珠慵懒地出来,挽着泥金帔子扶发间的钿头钗,似浑不在意她似的。

  她躬身行礼,崔慕珠也并未急着叫她起身,而是自行落座后,饮了茶,才慢悠悠抬手叫她起来。

  “多谢姨母照应,兄长如今入了将作监,日后必定会成为外祖父的得力帮手。”

  崔慕珠斜觑了眼,笑:“孙美人,你也不必装腔作势地谢我,你自己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便不用往我头上安好处了。我虽蠢,但也不会被人戏弄着玩耍,既选了进宫这条路,没必要再

  唤我姨母,终究也不是亲戚了。”

  她说话不留情面,孙映兰脸红一阵白一阵,但碍于孔嬷嬷的威严,她又不能立时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找话说,如此捱过半个时辰,才向崔慕珠告辞。

  人一走,梅香便去收拾杯盏。

  崔慕珠轻鄙地说道:“都扔了吧,看着便心烦。”

  自从贞武三年入宫后,阖族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也不管素日亲近与否,都想着求到爹爹和阿兄面前,叫她吹吹陛下的枕旁风,她起初还念着亲戚情谊,或多或少多几句嘴,但后来看惯了这些人的嘴脸,便也彻底冷了心。

  那年她生下三郎,身子虚乏,二叔便迫不及待把堂妹送进宫来,想趁她不便侍奉陛下之时夺取宠爱,之后呢,便是取而代之,何其无情无义。即便她已经帮她们很多,他们还是觉得不够,人心不足蛇吞象,看透了便也觉得无所谓。

  终不过是借着有血缘的借口,行无耻可恨之事。

  拾翠殿,当年堂妹坠落假山的时候,她去看过,一辈子也忘不掉那场面。堂妹的半边脑袋摔烂了,血流了一地,死时眼睛睁的滚圆,快要瞪出来似的,她看的作呕。

  后来内侍用破席子卷起堂妹,不知抬往何处,总之自此之后,叔叔们便不敢再打主意。而今姐夫倒是有胆量,为了官程,竟把女儿送进来了。

  她抹着蔻丹,心道:但愿这位孙娘子命长久点,也好给那姐夫图谋个高位坐坐。

  “娘娘,听闻国子监又招新生了,还有不少女郎。”梅香给她冲了盏桂花蜜糖,小心翼翼开口。

  崔慕珠嗯了声,问:“刘瑞君是不是去过了。”

  “是,开课首日便去了。”

  “呵,开科取士招女郎,就是她的主意,想来等明年,再三年的春闱,那些女郎就会像从前那些考生一样,成为刘瑞君的左膀右臂。这位长公主殿下,心可真是野啊。”

  手指用力,小指甲被猛地掰断。

  梅香低呼,忙找东西帮她包扎,崔慕珠却不以为意,扯掉连着肉的位置,转而起身走去浴桶,抬脚跨进去,将脸也没入水中。

  这日秋高气爽,也是国子监的旬假。新生按照老监生的时间一道儿休息,故而入学两日,博士们都还没怎么正式开课。